战争
不仅仅是个人之间的杀人行为。阿德勒指出,战争是“为拯救人类文明、进步与人类文化,必须废除的人类最大灾难”。(《儿童教育心理学》)阿德勒在服兵役期间,趁休假在谈及共同体感觉时,质问他人凭什么不让人们反对战争,因为在他看来战争“等于是组织化的杀人和拷问行为”。(霍夫曼《阿德勒的一生》)有人问作为军医他对这场战争有什么印象时,他回答作为军医,目睹了人们内心的恐怖和切实的痛苦,他还强烈指责奥地利政府为了继续战争而不停地重复撒谎。阿德勒就是在这个场合上,提到了共同体感觉。
我们来看看前面提到过的“共鸣”要是放在战争这个问题上会如何作解释。战争不停止,是因为人们的共鸣能力、想象力严重不足和严重缺乏而引起的。
战争中总会有“这个人”或“那个人”死去。看到死者的脸,人是无法继续战下去的。发射导弹的士兵会接受专门训练,以确保他们不去联想具体个人的死亡。他们身上的产生共鸣能力以及想象力都会被有意识地、人为地消除掉。战场上明明每天都有不计其数的人流着鲜血死去,然而,没有直接参加过战争的人,接触到的是已排除了鲜血的、单调干燥的报道而已,他们在看和听这些报道的过程中逐渐麻痹其中,失去共鸣能力。那些毫无打算要赴前线的政治家身上根本找不到共鸣能力,这是不争的事实。
阿德勒说过“作为医生所目击的恐惧和痛苦”,他当时是在陆军医院服役,负责评估住院患者出院后能否继续服役。
我们在前面已经提到过阿德勒是不同意心理创伤说法的。但是他身为军医,在人与人残酷厮杀的战场上,一定见过不少患有心病的人。在考察阿德勒如何看待战争神经症之前,我们先来确认一下阿德勒对于神经症治疗方式的大方向。
治疗方向
怎样才能治疗神经症呢?治疗者和患者建立良好的关系,治疗者鼓励患者提起勇气,这些固然重要;但是,更基本的应该是帮助患者理解行动、症状之目的,让他们意识到自身的错误。患者必须改善生活方式。
我们来确认一下什么是神经症生活方式。具体如下:
1。不想解决人生课题。
2。依赖他人。
3。支配他人。
4。认为自己没有能力去理解人生课题。
5。认为他人皆为敌人。
总结起来,神经症者具有以自我为中心的世界观,只关心自己。一方面,把他人视为敌人,同时,只关心他人能为自己做什么。这其实就是只关心自己的表现之一。
阿德勒想帮助他们改变自己,变得会关心别人。这里所说的关心他人,就是前面所说的,共同体感觉(geefuhl)的英文表达。整个治疗过程和育儿、教育一样,是培养共同体感觉的过程。
要变得关心他人、而且做对他人有用的事情,就要先把他人视为“伙伴”而不是敌人。对于这一点,前面已经提过。如果可以将他人视为伙伴,那么自然而然地想为他人做出贡献。想到自己是以某种方式有用于他人的,也就会觉得自己有价值。这会给他带来自信,让他觉得自己可以为他人做出贡献、也有能力解决自己的人生课题。
即使是认为自己从未为他人做过贡献的人,哪怕为他人做过一次贡献,也会开始改变。只有相信不是过去决定现在时,神经症治疗才会变得可能。
理想化的共同体感觉
对于提倡共同体感觉的阿德勒来讲,战争会导致人与人反目成仇(gegen),在这一点上,战争和共同体感觉是两个极端对立的存在。
我对阿德勒的一生做过调查,有一件事觉得很不可思议。阿德勒虽然在战场目睹过很多悲惨的现实,却依然通过共同体感觉这个思想,对人类表现出了十分乐观的看法。我不禁想,阿德勒在战场看到人的无数愚蠢行为,难道就没有对“他者是伙伴”的想法产生过任何动摇吗?
阿德勒认为,共同体感觉是一种规范化的理想,即使在现实中无法实现,将它作为目标和理想这件事本身才是有意义的。我们再怎么关注杀人、战争等人类黑暗的部分,也无法消除黑暗。因为黑暗不是以实体的形态存在的。请注意此处藏着关键钥匙,可用来解开阿德勒在战争中获得的“共同体感觉”思想之谜底。
具有共同体感觉的人,会和他人合作、也会为他人做贡献(ed her称,人天生具备“协作”的潜力(ibid。)。不过,这个“协作”能力是需要去培养的。阿德勒说,共同体感觉不是天生具备的能力,而是“一种先天具备的可能性”,必须靠有意识的培养才能开花结果。(《神经症人格是如何形成的》)的确是一种可能性,但究竟是不是先天性的,有待论证。共同体感觉若是先天性的,那么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它也能自动发挥和发展,可阿德勒明明是在说“必须靠有意识的培养才能开花结果”。
总之,这里强调的是,协作才是人类的原生态。e)人从一开始就主动选择了协作之路”。(her, ibid。)
对于竞争,her是这么说的。达尔文所说的以竞争为前提的适者生存理论,和作为人生第一原则的协作是背道而驰的。(ibid。)
达尔文也意识到(《儿童教育心理学》),动物比起单独活动,在成群结队时生存繁衍下来的概率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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