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象一下很早以前的祖先,有一次坐在树枝上,那时还有卷尾。他在想着人生好悲惨、该做些什么。其他人说,‘别想这些没用的。事态已经超越了咱们的能力范围。我们无能为力。待在树上是最好的选择。’”试想,如果这个劝告被采纳,会怎么样呢?人类大概到现在还带着卷尾在树上生活吧。实际上呢?那些选择待在树上的人,早就灭绝了。这个灭绝的过程,现在依然在进行。这是很残酷的现实。事实论,总是很残酷。因为没有下树,无疑,很多人都牺牲了。人们遭遇死亡,家庭破裂。这是因为对人生所提的问题回答错误所导致的。”(《个体心理学技术2》die technikder individual ie ii)
说无能为力,什么都不做的悲观主义者,后来怎么样了?当然是“灭绝”了。阿德勒说。
两只青蛙
阿德勒对朋友讲过这样一则小故事。
两只青蛙在装有牛奶的壶旁边蹦来跳去地玩。玩得太疯,不慎掉进了牛奶壶里。其中一只,开始还摆动了一下腿,但是很快就放弃了。呱呱哭叫,什么都没做,就这样溺水而死。
另一只青蛙也掉进去了,但是,它心想不管三七二十一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蹬腿,于是在壶里拼命蹬腿游泳。谁知,脚底下的牛奶凝固成了黄油。于是,它跳到固体黄油上,成功逃离了牛奶壶。(er al。 eds。, alfred adler: a)
此处,前面那只青蛙是悲观主义者。“反正也没办法了”,陷入绝望,放弃尝试。因为没有勇气面对现状(《个体心理学讲义》),选择不作为。
后面那只青蛙,可不是一想到“反正也没办法了”就立即放弃的悲观主义者。乐观主义者会认清现实,从真实的现实出发。当一个人客观看待现实时,不会根据自己的希望给它赋予含义(将其属性化)。他们只会在现实中尽其所能。
从结果来讲,这只青蛙得救了。悲观主义者的青蛙,觉得反正也没办法便放弃,而第二只在掉进牛奶壶的状况下做了力所能及的事。阿德勒强调,有必要把这种乐观主义思想灌输给孩子们。(《儿童教育心理学》)
如果,掉进牛奶壶的青蛙是乐天主义者的话,那么它就会想“没事,会有办法的”,只是想,但是没有行动。乐天主义者不管面对什么事情都会想,没关系、不会发生坏事,不管发生什么事,他们只是说“总会有办法”,而毫无作为。甚至会希望,依靠超自然的力量逃离险境。然而,只是等待的话,什么都不会发生。谁都不知道会不会“有办法”。
有的人乍一看是乐天派,实际上并不是。阿德勒说,如果一个人在所有情况中都是乐天派,那么他其实是悲观主义者。(前述著作)他们直面败北,看上去丝毫不惊讶,认为万事早有安排,他们只是表面上会装出一副乐天派的样子而已。
这种人,目睹事情没有遂自己所愿时,会很失望。认为自己的命早已注定的人,往往是过去曾经遭遇过可怕的事,不过当时没有受伤而得救。这种人感觉自己命中注定要和更高一等的目的拴在一起的。
阿德勒举了个例子。一个人原本是抱着这种想法的,然而,自从经历了和自己的期待完全南辕北辙的事情之后,勇气受挫,患上了抑郁症。(《个体心理学讲义》)
这个人有一次想去维也纳剧场。但是他需要先办完另一件事。待他好不容易赶到剧场时,发现剧场发生火灾,烧尽。只有自己获救。经历了这件事情后,他觉得自己命中注定要完成更伟大的目标,这一点不难想象。一切都很顺利,直到他和妻子的关系破裂。他很沮丧。这件事成了一个契机,他心里那根重要支柱轰然崩塌了。他一直都是一个命运论者,因此也没有付出任何努力去改善和妻子的关系。阿德勒这样解释:
“命运论,其实是胆小懦弱的逃避。人要沿着正确路线行动,去完成课题;而命运论给了这种人借口,让他们逃离了正确轨道,不用去面对课题。可想而知,命运论是虚伪的支柱。”(前述著作)
阿德勒认为,不管是用“世界是粉红色的”、还是用悲观的词汇来描写世界的,都属于一种逃避方式。(《儿童教育心理学》)前者会助长盲目的乐天主义,后者则会助长悲观主义。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达豪(dachau)有一个犹太人集中营。艾尔弗雷德·法罗尔,曾经听阿德勒讲过两只青蛙的故事,他就给集中营的人们讲了这个故事,很多人因此而受到鼓舞。而其他的犹太人在送到毒气室之前就已经因为精神崩溃而死去。( al。 eds。, alfred adler:a)
很多人听到两只青蛙故事时,把后面那只乐观主义青蛙和自己对号入座重叠在一起了吧。通过这个行为,他们在自己所处的现实中,成功地超越了现实。
不从人生课题逃走
“我们来想一想这样一群人吧。比如,性生活不顺、工作上不努力或者几乎没有朋友,苦于和伙伴们接触交流的人。我们甚至可以断定,这种人由于给自己加上了很多极限和限制,就只能把活着本身视为没有什么好机会、只有失败、既困难又危险的事。这些人的行动范围都很狭窄,这也表现出了他们的想法,即‘所谓人生就是,面对危害筑起屏障来保护自己,安全逃出险境来保护自己的过程。’”[《有关人生之意义的心理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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