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珂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床头还亮着一盏灯,温暖的橘色。房里很静,静得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
梁珂起身坐了半刻,屋里没有其他人。她趿着拖鞋准备去浴室,头一抬就看见沙发前的茶几上有东西。
精美的丝绒锦盒下压着一张便笺,她一字一字看过去。
我一个人的时候去过很多地方,有一次在一家餐厅吃饭,听见身旁的人聊天,说是给家人带了哪些礼物,如何精心挑选。我才记起,在一起的时候我未曾送过你任何礼物,我是不是太不浪漫了?后来我就常常想,除了记忆,我留给你的还有什么?一路走来,让你受委屈,明明心疼,明明知道放开你,或许你就不会再受那么多委屈,可是,就算如此,我还是不愿意放开你……
梁珂拿起锦盒打开,里面是只镯子,样式简单。她认真去看,才发现那镯面上竟是嵌满了碎钻。
她捏着镯子反复看,终于在内面发现一串极小的字符,是她名字的英文拼写。
镯子被重新放回盒子里,孤寂地躺在黑丝绒里。她叹了口气,提步朝浴室走去,只是才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眸光闪了闪,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重新拿起镯子戴在了手腕上。
梁珂忙完一看时间,已经快八点了。项明轼跟莫怀远一道去了餐厅。不知道安好起了没,用过早餐应该就会下山。她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去找安好。
梁珂刚打算举手敲门,门就从里面拉开。门内的人眼睛通红,一看就知道刚哭过。梁珂笑了笑,当没看见,“去吃东西吧。”
“好。”安好点头。
两个人来到餐厅,莫怀远跟项明轼果然在里面。
一顿早餐吃得异常安静,吃完准备下山,往外走时迎面有人走来,客气地同莫怀远寒暄。
梁珂扫了一眼来人,男男女女,都很陌生。项明轼没有反应,应该是不熟。
“安好!”简单的寒暄过后,两行人刚起步各走各路,突然有尖厉的女声响起。
梁珂望向安好,只见她颇有点无奈地挑了挑眉,脚步慢了下来。
“安好,看来楚妍说的是真的。”女人脸上的笑透着诡异,“你当真是有本事呀。”
“聂冰,我从来没觉得我们的感情热络到每见一面,就得客气地问‘嗨,好久不见,最近可好?’的地步。”安好微微一笑,语气甚是平淡。
“你都不知道,齐楚舸听到你另结新欢抑郁成啥样。话说,安好,我真不知道你这么狠心,可以对病重的他不闻不问。”
“这位小姐,请问下尊姓大名呀?”这个叫聂冰的女人的语气越来越刻薄,梁珂知道安好性情温婉,不太喜欢与人为难,可她不是好欺负的人。她大步一迈,站在安好面前,“有没有对象呀?”
“关你什么事?”女人眉心一拧,不客气地喝道。
“安好去不去看那个齐楚舸关你屁事?咸吃萝卜淡操心。瞧瞧你眼睛里那熊熊的妒火,是不是把你脑子烧糊涂了,没事就到处撒野?”身旁的人听着她的话不由得拧眉,她无视掉,故意抬起手臂,优雅地抚了抚腕上的手镯,怎么看都不像正在跟人对阵的模样。
那人看到她腕上的手镯,眸子蓦地一亮,满面的欣喜掩都掩不住。
“你……”女人气结。
“我怎么了?别以为安好好欺负,我警告你,要是你再敢对她不客气,信不信我找人废了你!”梁珂倒没生气,她在笑,而且笑意越来越浓。
“你……”女人的脸从红到绿,最后憋成酱色,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聂经理,一会儿我们还有会要开。”有人出声打圆场。
“啊……哦!”女人反应过来,略带尴尬地点点头,“安好,下一次,你不会这么幸运。”说完她疾步离开。
安好回头,表情有些迷茫。莫怀远轻轻咳嗽了声,提醒道:“还没吵够?”
“切……”梁珂撇嘴,“原来男人也喜欢看八卦。安好,你也知道,我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希望没吓到你。”
说完她也不管两个男人面上怪异的表情,挽住安好朝门外走。
莫怀远跟项明轼面面相觑了几秒,恍然回过神来,抬脚就跟了上去。
门外有车等候,莫怀远走上前,很有绅士风度地拉开车门,“明轼,我送安好回去,你送梁珂。”
“好。”项明轼点点头,抬眸朝梁珂看来。
梁珂瞧着莫怀远发动车子刚走,很快就有两辆休旅车跟了上去,“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人?”
“怀远昨晚挑了城南几家场子,本来不怕,老五硬塞的人,说是小心驶得万年船。”项明轼不动声色地解释,“以后想尝鲜,知会我一声,我全陪。”
“没兴趣。”梁珂无所谓地挥挥手,开门上车。
项明轼无奈地叹了口气,跟着上了车。
“珂珂……”车子行驶了一段路,项明轼还是没忍住,开了口。
“别说话,吵死了。”梁珂赶苍蝇似的嫌弃地挥挥手。
“哦。”项明轼吃瘪,却还是不死心,“那个……”
“镯子很漂亮,所以戴了。”梁珂头一仰,很是理所应当的样子,本来就是这样啊。难道她会说,昨晚他差点把她整个人焐化了吗?
她又不是铁石心肠,他想幸福,不舍得放开她,难道她就不想幸福,就舍得放开他?
就算是偷来的幸福,她也想死死抓住。
她是害怕,不过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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