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灵城后山、银狐洞的结界中,百慕寒第再一次静静地躺在这个比几次都要浓郁许多、已经呈现出白玉色的池子底部,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穹武大帝的虚影时时刻刻伫立在一旁,其目光则盯着一处、一动不动。
可能是由于池中之物过于浓厚的原因,池底几乎快要被他翻出一道道浪来,而上面却依旧是风平浪静、连一丝丝的涟漪都没能激起。
断骨、淬骨,断经脉、再续接,血与肉一寸寸被剥离、再纳合……只要身体上能够破裂且导致人不死的方式差不多都在他身上试验一番,才刚开始没多久便更是性命垂危、气若游丝,仿佛下一刻就会没了生机。
从无骨变成硬骨、从骷髅变成有血有肉、从血人一点点恢复正常、再从正常变成无骨……这个过程所承受的痛楚非一般修道者可忍受,而且这种情况并不是只进行一次,随着骨骼愈发的坚硬相对应打破需要的力也得更大,如此重复下去等到达一个极限再被打破,恐怕真的要性命呜呼矣。
这是一种折磨,但更是一种世间仅有的大机缘,以他当前的境界而言,只要最后能够挺下来定会让其道基更加务实、健稳,如此一来不仅可以在原来的基础上再往上几个台阶,往后的突破也会变得稍微容易一丝丝。
血水不停的从下面往上涌,蔓延进清一色的池中显得妖异不已,渐渐的变少了,可没多久再次往上涌、而且一次比一次量大,一次比一次腥红,偌大的结界之中很快被淡淡的血腥味所充斥,且浓度还在持续往上涨。
一晃不知过去多久,一池的天地至宝已经被百慕寒完全吸收完毕,他躺在池底身上发散出微弱的光芒,此时连穹武大帝的虚影都忍不住转身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来,因为还未醒来已经达到气息不外漏的程度,要知道他当初可是在始祖九阶才彻底做到这一步,而前者还没有到达那种境界,不,确切的说只是暂时还没有破境,那股极为纯净、浓郁到他自己都眼红的能量正在其体内蕴养己身,一招顿悟便可再次突飞猛进。
“吾之子,乃天之骄子!哈哈哈……”穹武大帝笑着把他引到身前,两人一躺一坐漂浮在空中,转眼一股股金色的微光从其手臂处蔓延出去,一丝不漏的进入百慕寒灵魂之中,随着时间的推移,隐约听见“咔嚓”像什么东西破裂的声音,紧接着便发现穹武大帝留下的这抹残魂更加的凝实,甚至已经可以看见若有若无的面庞。
“啊……”百慕寒忽然瞪大眼睛、抬起双手用力捶打自己的脑袋,他只感觉自己就像是要被撑炸了那般的胀痛,眼睛、口鼻、耳朵皆流出鲜红的血。
“静。”穹武大帝只是轻轻挥手再次将一抹金色微光传入其脑海之中,如海浪那般波涛汹涌的记忆才被渐渐平息下来,他也缓缓松开紧握的双拳、闭着眼似乎睡过去。
“去。”穹武大帝把他放在一初级平坦的地面上,转而看向再次被压制在石桩下的帝陨,轻语,“小天,你出来吧。”随即一道薄烟从帝陨旁蔓延而出,几个眨眼的功夫凌天便出现在其面前,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的说了句,“大帝。”
“嗯,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穹武大帝习惯性伸手去摸他的脑袋,即便是知道无法接触可他还是这么做了。
久久,凌天抬头问了句,“大帝,轮到我了吗?”
“嗯,魔王已经获得天命,十有八九这一世必成帝,想打败他只能棋走险招,而你就是这险招。”穹武大帝语气和蔼的解释着,其实自从当初他没能彻底灭杀魔王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开始在后代身上布局,而这一步也是非到万不得已才需要被执行,可眼下已经差不多要到最危机的关头,不得已了。
“小天明白。”凌天红着眼点了点头,然后手中浮现几团颜色各异的气团,剥开最外面的掩饰露出里面的东西来,一杆充满血色的长枪、一柄金光灿灿的棍棒、一把泛着银光的长剑、一双镂空日月的双环……足足有六件。
见此穹武大帝略微点头,除了长枪和棍棒之外都是他早之前就找到的帝器之灵,被无数天地珍宝蕴养很长一段时间后又被封印至此,可现在看起来还不如长枪和棍棒,有些疑惑但并不追究到底,再次点头道:“你都吸收了吧,吾在旁边为你护法。”
“好!”凌天也不墨迹,当即把六个帝器之灵全部吞入肚中,瞬间巨大的能量将其炸裂,穹武大帝不得不出手禁锢防止能量四溢,同时还把他的一抹残魂从中抽取出来,紧接着又以自身为代价一点点让这躁动不安的能量开始容纳在一起,但这并不算完,他又强行把能量团压成一个小光点,融入凌天所剩的一抹残魂之中,再融入帝陨之中才算结束,而这看似紧张不已的局面前前后后不过十几个呼吸的时间,可他已经从之前稍微凝实一点变的若有若无。
渐渐的百慕寒醒了,他做了一场大梦,梦到前所未有的盛世,大陆各处可见一座刻有自己容貌的雕像,下面参拜人们不断、香火不断,而他却带着家人游荡在大陆之四海为家……
“你醒了。”穹武大帝面带微笑的问一句,只不过由于损耗严重已经看不清其面庞,只能从话语中略微感受着。
“嗯。”百慕寒揉了揉还有些沉重的脑袋应声答道,双眼往四周看去发现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忽而想起当年误打误撞进入这里的情景,打心底的感慨道:可能没有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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