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的生活辛苦而忙碌,总有做不完的题,考不完的试卷,还有越拖越长的上课时间。连盛夏这样对成绩不上心的学生也变得紧张起来,开始正儿八经地备考。
她偷偷在心里定了目标:a大。
夜深了,盛夏的房间里还亮着灯,她正愁眉苦脸地对着一张数学试卷,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一个月了。
盛家业深感欣慰,他推开了女儿的房门。
“夏夏,姚姨煮了绿豆沙,你要喝点儿吗?”他走过去翻了翻盛夏的试卷,有意想指点一二,无奈他自己没念多少书,只得改口鼓励道,“做完卷子就睡吧,别熬太晚了。”
“唉!”这不知是盛夏第多少次叹气了,她悻悻地对盛家业说道,“爸,你给我找个家教吧,我的数学太糟糕了。”
盛家业忙不迭地点头:“明天爸爸就去找个老师来给你做辅导。”
盛夏烦透了那个不苟言笑的数学老师,她狡黠地笑了笑,一个大胆的念头产生了。
“爸,你让季长生给我补课呗。”她越想越兴奋,“他不是高考状元吗?肯定能带领我考上大学的。”
盛家业狐疑地瞥了她一眼,没有立刻应允,他最近似乎总听她提到这个名字。
“爸,你怎么能怀疑我呢,我动机单纯得很。”盛夏立刻发觉了他的犹豫,笑眯眯地抱住他,撒娇道,“我现在的目标就是考大学,哪有心思想别的啊!再说了,我怕那些学校的老师嘛,所以才听不进去的。你不是总夸季长生吗?他经历过高考,又还是学生,肯定比那些老师会教。”
盛家业立刻心软了,问道:“真的?”
盛夏点点头,继续游说道:“他是大家崇拜的‘考神’啊,我肯定乖乖听他上课。”
“好吧,爸爸明天问问他。”盛家业爱怜地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我女儿这么聪明,肯定能考上大学的。”
“那是,女儿都像爸爸。”盛夏大言不惭地自夸。
盛家业宠溺地看着她,默默地叹了口气。其实女儿更像妻子,又聪明又漂亮,当初若不是岳母家出现财政危机,他这个大字不识几个的暴发户,怎么会娶到家世好、学历高的妻子?
“爸,你有白头发了。”盛夏调皮地拔着他头上的白发,嘀咕道,“下次我们一起去染头发吧,我染红色,你染黑色。”
她想了想那个画面,似乎觉得很有趣,搂着盛家业的脖子不放,嘿嘿地傻笑。
盛家业心里不免一阵感慨。这些年他和妻子的感情并不好,她心里大概是嫌弃他出身草根,连女儿也一起讨厌,对这个家的关心少之又少。好在盛夏现在长大了,活泼开朗,漂亮大方,是个讨人喜欢的姑娘。尽管这样,他依然有着深深的内疚和自责,对她溺爱如慈母。
盛夏并不懂他的心思,临睡前,她还念念不忘地叮嘱他别忘了家教老师的事。
这一晚,她睡得格外香甜,期待着和季长生的再次见面。
当吴培洁找上盛夏的时候,她有点儿蒙了。
吴培洁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勉强笑了笑,解释道:“你叫盛夏是吧?是我向季长生打听到你在这个学校的。”
她只知道盛夏在这所重点学校,原本还以为找不到人,没想到盛夏顶着校花的头衔,名声不小,她很快就找到了班级。
这才是得天独厚的娇娇女啊!吴培洁看着她漂亮而无辜的眼睛,再想想自己,心里涌起一股酸涩和难堪。
“我是特意来跟你道歉的。”吴培洁的语气小心翼翼,“上次的事是我不对,希望你能原谅。”
盛夏不在意地挥了挥手:“那天我的态度也不好,这事就让它过去吧。”
“那个……”吴培洁局促地攥着自己的裙角,声音低低的,“你的裙子,我买不起。”
“裙子?”盛夏眨了眨眼睛,似乎完全不明白她的意思。
“你不是让我赔一条裙子吗?我拿不出那么多钱。”吴培洁忍着羞耻说道,“我知道我应该赔的,但是……而且,季长生他们为了帮我,晚上还出去兼职。我不想麻烦大家,我们马上就要考试了。”
她说得断断续续,盛夏却听懂了。他说过会让吴培洁赔一条新裙子,原来他是认真的。
“我就是随口一说,没有恶意的,你们不用当真。”盛夏有点儿慌张,也有点儿负罪感。她那条裙子要好几千元呢,她虽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但也知道这笔钱或许是吴培洁一个学期的生活费。
“我也不是不愿赔,只是手上没有那么多钱,都怪我开口找季长生借,害他晚上还去酒吧兼职,我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耽误他考试。”吴培洁松了一口气,随即又补充道,“如果你坚持要那条裙子,你可以多给我点儿时间吗?我一定赔给你。”
这些话她说得硬邦邦的,显然这是个傲气的姑娘。她现在应该比谁都难受吧,如果不是不得已,她大概不会跑到盛夏面前示弱。
“真的不用了,我本来就是开玩笑的。”盛夏并没有在意吴培洁的态度,她的心思都放在季长生身上,“我会跟季长生说的,你也不用放在心上了。”她急着去找季长生,匆匆忙忙地走了。
吴培洁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看着她上了私家车,心里五味杂陈:不过是人家“开玩笑”,自己却惶恐不安了好几天。
三月的天,满校园都开着樱花,一簇一簇的粉色,柔嫩而明媚。微风里,那些凋零的花瓣坠落在地,香气中透着一股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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