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房间,我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
翻了一个身,我盯着房门。
明明很安静,但是我却仿佛听到了岑辞的声音。
耳边都是岑辞刻意压低的喘息声,我捂着耳朵却更加的明显,好像贴着我的耳朵在低语一般。
如果闭上眼睛,昨天岑辞触碰我的画面就会在脑海里翻滚,只是画面中和岑辞在一起的人变成了杜清雅。
我很羞耻自己的变化,不由得夹紧双腿,将脸埋进了枕头里,双手捶打着脑袋,想要将那些画面挤出脑海。
“嗯……”
快要凝固烧腾的空气里,让我清楚的听到了杜清雅这声娇喘。
我咬住了枕头,眼前一片模糊,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眼泪。
我坐起身在黑暗里摸索着,从枕头下拿出手机和耳机,将耳机塞进了耳朵里。
舒缓的音乐却掩盖不住杜清雅的声音。
越来越大呻吟声,杜清雅好像在宣誓主权,每一声都想要别人听得清清楚楚。
还好岑如雄出差不在家,不然这样的声音更像是杜清雅对岑如雄的挑衅,毕竟岑如雄一直反对岑辞和杜清雅在一起。
但是,杜清雅一定知道岑如雄不在家,那这样的声音又是在对谁宣告?
我……我吗?
我摇晃着脑袋,不可能。
我将手机音量开到最大,盯着黑暗之中的房门。
巨大的音乐声,在我眼前仿佛形成了音浪与杜清雅的声音开始对抗着,就连房门都在我眼中开始震动。
过了很久,门锁转动一圈,随后又恢复平静,我只是把它当做自己快要魔怔的幻觉。
时间划过凌晨一点,我尝试着摘下耳机,整个世界都像是陷入了无声,耳中虽然有些发疼。
但是世界终于安静了,真好。
可是,安静的黑暗像是一张巨大的网向我扑来。
我才发现,我害怕的从来不是黑,而是未知的不安。
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哭?
不明白为什么期盼自己的房门会打开?
明明我很明白有期望才是真正的绝望才对。
习惯了被支配的人生,突然有了自己无法理解的情愫,我的恐慌比抽打在身上的伤更让我无所适从。
我就这样枯坐到了早上的五点,外面的天一亮,我就把开心放进便携的狗窝里,拉着行李箱,离开了岑家。
因为动车不能带宠物,所以我买了最早的汽车票。
上车前打电话给岑如雄说了一声,虽然他让我回家,但是一天也没有看到他。
岑如雄以为我问他要钱,带着倦意十分不耐烦的开口,“烦不烦?要多少?”
“我……”我不要钱。
我只是想像赵幂一样做什么事都和家人说一声,也想被家人一样管束一下。
但是我的话还没说出口,岑如雄那头就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谁啊,这么早,真烦人!”
娇滴滴的声调说明女人的年纪不大,也不是周莉。
岑如雄又有别的女人了。
我慌乱的挂了电话,很快手机就提示我银行卡上多了三千,还有伴随而来岑如雄的警告。
岑如雄警告我别乱和妈妈说。
他一定是妈妈又跑到岑家去撒泼,或许还会咬断这个女人的手指。
岑如雄对我妈妈避如蛇蝎,而我妈妈却还做着可以嫁进岑家和霸占岑家的美梦。
夹在两人中间的我,注定只是个牺牲品。
站头不缺送子女的家长,眼底闪着泪花,满脸的不舍。
而我只有一只狗,一个装不满的小行李箱,没有人会对我不舍。
如果不是岑辞给了我考大学的目的地,我甚至不知道应该去哪里。
眼前父母拥着子女的画面,在我眼中渐渐模糊,我低头看着装在狗窝里的开心。
“我,我只有你。”
我哽咽了一下,眼泪就落在了透明的狗窝上,开心仰着头舔了舔这层透明膜,像是要舔去我的泪水。
在长途汽车上摇晃了靠近五个小时,我才疲倦的回到了学校。
假期还没结束,学校里显得有些空旷,偶尔几对情侣走过,我都忍不住停步多看两眼。
回到宿舍,用冷水洗去疲倦,我深吸一口气,累得趴在桌子上就能睡着。
用疲惫麻痹自己的大脑十分有效,我几乎不用三分钟就睡着了。
却只是睡着十分钟,手机的音乐声就打破了这份安静。
我撑起脑袋,不够清醒的接通了电话。
“许如尘!啊!”
妈妈那头十分吵闹,能听到妈妈的尖叫声,也有别人的争吵声。
我立即清醒,担心妈妈出事立即冲出了宿舍。
在宿舍门口差点和开着电瓶车的蒋鸽撞到。
“如尘?你这么早就回学校了?这么急去哪儿?我送你。”
我看了看蒋鸽的电瓶车,“蒋鸽,帮帮我。”
蒋鸽看我着急直接掉头,让我坐上了电瓶车冲了出去,在我的指引下到了妈妈租房的楼下。
我太着急根本没有注意楼上从窗户里砸出来的东西,蒋鸽一把拽着往旁边一躲。
眼前的一个热水瓶就砸成了碎渣,里面的热水冒着热气。
我浑身僵硬,即便是站在楼下都能听到妈妈和别人的尖叫嘶吼声。
污秽不堪的词汇难以入耳,却穿梭在整条巷子里。
“不要命了?”蒋鸽装作没有听到提醒我小心。
“蒋鸽,谢谢你,剩下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了,你走吧。”
我哀求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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