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母点了点头:“这件事,等我回去,好好的与你们父亲商量商量再说吧。”
说着,她又问蓝牧之:“这几日,姝儿的情绪怎么样?伤势恢复的怎么样?”
“早上的时候,我去医生的办公室问了问,”提到这个事,蓝牧之的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毕竟,他也还没有成亲,甚至也没有与哪个女子有过稍微亲密些的行为,如今却要因为自家妹妹的伤势去和女医生谈论女孩子的私、密事情,这多少都会让他觉得尴尬。
但也只是有些尴尬,他还是一本正经的回答蓝母的问题:“医生说,小妹身上的那些淤青都已经散了,最严重的那个伤也已经愈合了,如果忽略心理上的病,其实已经可以出院了。
医生说在西医院生孩子的产妇若是没有大的问题,仅仅是一点撕裂的伤,也是三四日就出院的……”
“不过,说到心情,这几日,我倒是没瞧见小妹有什么特别不愉快的时候。”
“她晚上没有做什么噩梦吗?”蓝母问:“她刚回家那两日,晚上我悄悄去瞧她,她是会做噩梦的,出一身的汗。”
“噩梦?没有啊,”蓝牧之还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下意识的说:“我瞧着她这几晚睡的挺安稳的啊,早上起来精神也好……”说到这里,他忽然笑了一声,说:“那一定是因为我这个四哥在她的身边,她高兴,才睡的香香甜甜的。”
蓝家大哥和蓝家二哥不约而同的瞪了蓝牧之一眼,分明是鄙视的表情。
蓝牧之顿时有些不高兴的叫嚷起来:“大哥二哥,你们这都什么意思啊,那小妹不是因为我在旁边睡的安稳香甜,难不成还是因为霍天朗?”
这个话一说出来,蓝母,蓝家大哥和蓝家二哥都沉默了。
许久,蓝家二哥才闷闷的说:“我去病房里看看小妹。”
蓝牧之反应过来,心里有些不悦,又怕蓝家二哥和霍天朗闹什么冲突,赶紧追上去:“二哥二哥,我和你一起去啊,我这出来的久了点,觉得腿脚有点痛了,我得回病房歇歇……二哥,你别走那么快,你等等我啊……”
蓝家大哥望着他们两人离去的背影,迟疑了一下,对蓝母说:“母亲,四弟行事莽撞,但是心细如尘,怕是这件事,当真只能像四弟说的那样解决了。”
“你也觉得我们应该把姝儿嫁给霍天朗?”蓝母的语气有些不大好。
“蓝家和霍家毕竟都不是小门小户的,”蓝家大哥说:“这件事,闹的太大了,现在许多人都看着呢,最近,我一位在政、界的朋友告诉我,国都那边准备北征,将几个大的势力头子收服,一方面是为了让国内各方势力连连争斗的场面得到控制,二来,也是担心列、强随时会打进来,如今的世道毕竟不是从前封建那会儿的世道了,它不是一个国家内部的事情解决了,百姓的日子就好过了,外面的势力盯着我华夏大地由来已久,怕是忍不住要来吞吃几口。
可是实、业、救、国的口号喊了那么久,到底也是没能跟上西方发展的脚步,我们的国、家积贫积弱太久,想要站起来,需要更多的时间,可是列、强未必会给我们这个时间……”
“老大,我知道你一向心怀天下,你与我说这些,我也就明白你的意思了,”蓝母说:“你是不希望因为你妹妹和霍天朗的这件事,让一些心思不善的人钻了空子,你不希望我们蓝家和霍家结怨。”
“是!我政、界的朋友告诉我,便是不知道亲生闺女在江城,苏家人早几年前也一直都在关注着南方十六省,南方十六省地形复杂,水网丰富,物产资源充足,且隐蔽性也是极好的,再加上这么多年被霍家防卫的很好,所以,如果战乱一旦起来,将是大后方的第一选择。
可如果我们蓝家和霍家因为儿女婚事撕破脸皮成了仇敌,那么,内损之后,谁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情况……所以,其实,从大义上来说,我们不是不敢和霍家为敌,而是不能。
母亲,我们可以成为霍家的敌人,但我们不能成为百姓和民族的敌人!
自然,小妹这件事,是我们谁都不想看到的,但毕竟是个意外,并且,这个意外牵扯的男女感情也并非是不可调节的,我们责怪了四弟的保护不力,责怪了霍天朗的卑鄙无耻,可是除了四弟,我们竟然都不知道小妹对霍天朗的执恋有那么深。
说到底,我们也是应该感到惭愧的,是我们对小妹的关注和照顾不够,才会让她受到了伤害,可是,她受这样的伤害,于她而言,是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呢?
我觉得也未必。
小妹自小被我们宠到大,性子虽骄纵些,但心思却很单纯,所以才会没有防备的就让霍天朗占了便宜去,也幸得这个人是霍天朗,若是换成了别的什么人,以她的骄傲和自尊,怕是也活不成了……
所以,我仔细想了想,不如就按照四弟说的,先让小妹和霍天朗订个婚,如果霍天朗有那个本事能解开了小妹的心结,两个人和好了,那就是美好的姻缘一桩,如果不能,那么,我们提前和霍家说好,到时候悔婚的恶名,那定然是要让霍天朗背了的。”
蓝母沉默了一阵:“好,你说的,我明白了,我会仔细与你父亲好好说说的。”
另一边,蓝家二哥进了病房,自然是不搭理霍天朗的,只坐在蓝宁姝的床边,语气温和的说:“小妹,医生说你的情况好多了,你在医院待的闷不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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