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悦冲崔氏尴尬的一笑,崔氏眼中却透着了然。
崔氏道:“悦儿妺妺是怕我糊涂,特意让我看透周诚是什么人,顺便修理一下江莺,替我出气。”
姜悦微愣,没想到崔氏一眼看出她的用意。这也不是不懂宅斗啊,咋还让江莺那种货色欺负了?
不过姜悦马上就明白了,崔氏温柔不假,可她骨子里更清高,她是不屑于跟江莺那种人斗!
其实若崔氏真的弯下腰,用江莺那种手段哄周诚,未必会过成现在这样。可还是那句话,不屑而已!
俩人互相看了一眼,都笑了。不用任何言语,互相间都知道,对方是懂自已的!
所谓知已,很大程度上,就是彼此是对方的映照,大家是同类人!
她俩一切尽在不言中,秦楠却生气了。“你们是不是在心里说我坏话?你们这样做对的起我吗?简直是忘恩负义、寡廉鲜耻、多行不义必自毙!”
一气之下,她把这几天刚听过的几个成语一口气全用出来,骂的颇为得意。
谁肚子里没几句文词是咋的!
姜悦抚额,忘了车里还有个傻子!
崔氏怕秦楠误会,赶紧解释,“没有,我们真没骂你。”
“没骂我,干嘛眉来眼去的有话不明说?”秦楠不依不饶,崔氏只好把姜悦的算计跟她大略解释了一遍。
秦楠听完挠挠脑袋,很实在的道:“没听懂!你再说一遍,为啥周诚随便听几句闲话就会怀疑江莺?”
崔氏,“……”
最后还是姜悦掰开揉碎连带着科普生理常识,才把这事儿解释清楚。她说的太细致,以至于崔氏都有些脸红。
姜悦却觉的,秦楠这傻孩子总有一天要嫁人,有些事情还是知道些的好。
谁知秦楠听完,即没有学习到受孕知识的羞涩,也没有感叹男人的善变与薄情,反而一撇嘴,用一种十分不屑的眼神看着姜悦,“真够费劲的,直接打一顿不就完了?”
小妾也好,渣男也好,没什么是打一顿解释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打一顿。还有什么恶婆婆、七大姑八大姨啥的,我算计不过你们,我还打不过你们?
至于名声不好什么的……我还再乎这个?
秦楠的脑回路太简单,姜悦秒懂,然后直接无话可说。转念又觉的,秦楠这样未必不好,最起码活的简单随意,总比珏姐姐那样憋屈的好!
秦楠表达完不屑,又好心的提醒姜悦道:“表嫂,你千万别用这些手段算计我表哥,我表哥可聪明了,一下就能看穿,到时候你挨打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姜悦大大的冲她翻了个白眼。我怎么会用这些小心思算计路大爷?
爱情一旦夹杂了算计,就会面目全非。如果她和路大爷要走到互相算计那一步,也就没必要再走下去了!
秦楠松了口气,“不敢就好!要不我夹在你俩中间,挺难做人的!”主要是我也打不过表哥!
姜悦:真是难为你了!
说话间,马车已到了卧虎村,刚到村口就听见村里一阵闹腾。
姜悦的心一下拎起来,不会又是我们家出事了吧?
这次倒真是她想多了,是村里一头刚下完崽的母牛不知为啥突然疯了,撞开圈门在村里四下乱冲,伤了几个人。
秦楠会放过这种热闹?一听就乐坏了,蹭的跳下车跟着村民去抓牛。
姜悦也拎上诊箱,主动去给那几个受伤的村民诊治。
既然发下宏愿,她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替路大爷赎罪的机会。
忙活到天黑,姜悦终于把几个人身上的伤都处理好,万幸都不是大伤,养几天就行,也不用吃药。
秦楠也帮忙把那头疯牛抓回来了。其实也不是疯牛,是头产了死胎的母牛。牛主吴老爹光顾着伤心,忘了给母牛挤奶,母牛胀痛难忍,这才惹了祸。
有惊无险,大家都松了口气,姜悦也乐颠颠的拎了桶牛初乳回来。
这么好的东西,牛主居然要倒掉,姜悦想想都觉着心疼。这么一大桶,得做多少好吃的啊?
幸亏这些人不识货,嘻嘻,便宜我了!
“你要这东西干什么?臭死了!”秦楠一手拎桶一手捂鼻子,嫌弃的不要不要的。
姜悦白了她一眼,“等我做出好吃的,你别吃!”
哼!秦楠傲娇扭脸,我会说这种话?当我傻啊!
姜悦回去煮了一小锅,好说歹说居然谁都不喝,气的她一个人把那锅奶全喝了,结果撑的吃不下晚饭。
剩下的大半桶奶,放到明天还是个扔啊!
不行,浪费可耻!
姜悦张罗着做牛轧糖。
半笸箩花生、半罐子油、刚买回来的一大包上等砂糖,看着姜悦一样一样往锅里倒,就为了配那半桶扔了都没人要的牛奶,阿福媳妇心疼的眼皮直跳。
败家夭寿啊!!!
她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了,“路娘子,我知道你不差这点东西,可再有也得惜福,不能祸害着过啊!”
烟儿跟着点头,崔氏虽然没说什么,眼中也透着不赞成。
姜悦,“……”
要不说先知都没啥好下场呢!
鼓捣了半天,香味渐渐出来,姜悦得意的瞥着众人,哼哼!都去把脸洗干净,排好队让我打脸!
然而打脸的却是她自已。
糖温没控制好,做出来的牛轧糖软塌塌的不成形,又粘又软,看着……像一坨翔!
头一回做,可以理解,味道好最重要,闻闻,多香啊!
姜悦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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