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离琪上楼之后把房门锁好,拿出手机直接拨通了楚梵音的电话。
那边等了一会儿才被接起来,声音一如既往地柔如春风:
“琪琪,有什么事吗?”
本来到嘴边的一大通说辞,突然没有任何逻辑了,安离琪张口结舌,支支吾吾半天愣是没说一个字。
对方等了几秒,随即笑问:
“说话啊。”
安离琪轻咳一声,才红着脸说:
“内个,我——我只是想问问你跟菲菲的事,你们——你们——你们怎么样了。”
这话问出来她才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八卦,就这么明目张胆来问人家个人感情的事似乎真的不太妥当。
都怪那个凌震宇,刚刚只顾着趁他没在家,脑袋一发热就打电话,都没有好好思考一下自己的立场,关键是菲菲根本不在自己身边……
楚梵音当然也没有想到她会这么问,但瞬间的呆愣之后,就恢复了温暖的声音:
“我跟菲菲——很好啊,有什么问题?”
“我——我是听西门说,说——你们两个——有点问题,我——我是想告诉你,你——你绝对不能对不起菲菲,不然……”
她说话结结巴巴,越来越心虚,话题已经引了过来,如果不说下去的话,会更尴尬。
可现在发现,如果说下去的话,也特别尴尬,尤其是根本没有办法摆正立场,说话不硬气啊——
毕竟她都不知道菲菲到底是不是受了委屈。
似乎应该提前跟菲菲沟通一下再替她出头比较好嘛。
不过事情既然发生了,总不能就这么灰溜溜挂断电话吧,不过她似乎有点紧张起来,握着手机的手有点抽筋。
“西门说什么了?我跟菲菲很好,后天还有一场演奏会就结束了,你要不要过来?我让菲菲给你留票好吗?”
哈?
安离琪彻底呆住,有史以来最尴尬的就是现在!
就在她想当个鸵鸟把头钻到床底下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推了一下。
糟了。
糟了糟了!
凌震宇回来了——
还有比这个更惊悚的事吗。
“琪琪,你在听吗?那天才知道你钢琴弹得很好,要不是时间太匆忙,没来得及,我真想请你当嘉宾呢,哦好吧,或许你都不会接受邀请呢……”
说到这里,楚梵音有些自嘲地笑了一下。
安离琪回神,干笑着敷衍了一句:
“嘿嘿,这个没问题,我很荣幸呢,既然你跟菲菲没事的话……”
话刚说到一半,凌震宇就拿了备用钥匙把门打开了。
石化了一样,安离琪愣愣地站在床边,手里僵硬地握着电话。
看到她的神态反常,凌震宇抬脚一步步走过来。
安离琪咽了口唾沫,才对着电话说了一声:
“下次聊,再见。”
就在她切断电话的那一瞬,手机被凌震宇抢了过去。
“喂,你干嘛!”
安离琪没好气地吼了一声,看着他手里的电话直瞪眼:
“太不礼貌了,我没有给朋友打电话的自由吗?!”
凌震宇嘴角弯起,冷声说:
“有夫之妇,在卧室里给别的男人打电话闲聊,你这么理直气壮是谁给你撑腰?”
“我……”
安离琪心虚地嘟起嘴巴:
“你说那么恶毒干什么,我只是给楚梵音打个电话,问问菲菲的事,西门也说了让你出面,你没答应,我作为——作为妻子替你出面不行吗。”
凌震宇直接把电话摔在了床上,手机被弹起来老高:
“安佑琪,你脑子真被门挤了?感情的事别人插手就能解决的话,为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会被废弃?还是你觉得巧舌如簧到比之前的媒婆还要厉害?”
他一边说一边朝她逼近。
安离琪现在也觉得自己刚刚有些冲动,但朋友之间,大家也没必要这么较真吧,看这个男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像是要咬人似的!
“凌震宇,你搞清楚好不好,楚梵音跟菲菲也是我的好朋友,我关心一下不行吗,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吗,就算是当媒婆怎么了,如果菲菲能够幸福我巴不得呢,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她的身份只有菲菲一个人知道,是唯一一个给予真正安离琪关爱的朋友,她在心底很珍惜,所以听到是菲菲的事,确实有点失去理智了。
不过楚梵音也算是她的朋友,在她最落寞无助的时候,他给过她许多温暖,这算是朋友总不过分吧。
再说了打个电话也没说什么,至于说得这么严重吗。
凌震宇看她真的着急了,深呼吸,薄唇抿了抿,转身去门口把房门关好。
安离琪吓得脸色发白,有些胆怯地服软:
“我——我没有吵架的意思,你——你要干什么?!”
“你别过来,你敢家暴我就喊……”
她一步步往后退,一直退到紧贴着落地窗,她看到那个男人大手一直贴着裤缝的位置,甚至看到他的手指在一点点收紧。
他是不是下决心要把她铲除了?就因为管了一把闲事?
不不,这绝对不行,安离琪身后已经是厚实的丝绒窗帘,她伸手紧紧抓住窗帘,硬着头皮反驳:
“君子动口不动手,我昨晚——再做下去我会死的,你——你别过来。”
凌震宇脚步不停,一直朝她走进。
她一闭眼,大不了鱼死网破,总不能一点都不反抗,就算只剩下一口气,她也要做一个维持气节的好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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