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里,二楼的栏杆上有个孱弱的身影在移动。
西门泽皱眉,眼珠子瞪得老大,左右看看没人,解开安全带,推门从车里钻出去。
月光下,即便是隔了一个院子,他还是清楚地看到她正在爬栏杆。
四周都看不到人影,西门泽张嘴要叫,可又怕惊动左右邻居。
要知道听说这别墅区的人物都不简单,万一丢人了,他哥肯定又得窝火。
抬脚走到门前,举起的手没砸下去,他一咬牙,直接从一人多高的围墙栏杆上翻了过去。
由于着急,脚落地的时候没找准地方,直接摔到花圃里,带刺的玫瑰扎得他吱哇乱叫:
“窝草,这还有机关啊……”
听到声音不对,安离琪扶着栏杆的动作僵住,一只脚蹬在白玉的栏杆上,眨着黑亮的眸子看地上捂着屁骨哼唧的家伙:
“西门——西门真的是你?”
西门泽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给她:
“是啊,真的是我!这几天流年不利正倒霉,翻个墙都能被扎到。”
紧紧抓着栏杆的小手慢慢松开,她朝着外面搜寻一圈,没有找到凌震宇,于是好奇地追问:
“只有你自己?”
只有你自己翻墙进来干啥!
西门泽一愣,感觉这话有点深意似的,赶紧摆手:
“不不,其实并不是我自己——不对,确切的说,我是来找我哥,他——”
说到这里,他抬眼看看一片漆黑的别墅,又仰头看着坐在栏杆上的女人一阵摇头——
显然他根本没回来。
“喂,小嫂子,你这是做什么——不是要跳楼自杀吧?!”
心事被人戳穿,安离琪脸一红,赶紧收回已经迈出去的一条腿,悻悻然地摇头:
“不会——怎么会自杀,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神情有些不自然,安离琪转着眼珠子狡辩。
幸好是晚上,两个人离得远,看不清脸上什么表情,要是白天,她这脸红得像是猴屁骨,肯定会被西门泽笑死。
西门泽一瘸一拐地从花圃里迈出来,仰头看她:
“我说你在家,怎么都不开灯,整个院子里黑漆漆的,要真有人进来路都看不见。”
“谁像你似的翻墙进门?!”
安离琪没好气地怼。
“谁像你似的半夜要跳楼!”
西门泽毫不示弱,理直气壮地怼:
“不然我能着急翻进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被人当面戳中了心事,安离琪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只能继续硬着头皮狡辩:
“我为什么要自杀?这里环境宜人,舒服得不能再舒服,为什么自杀你说啊!”
西门泽被她气得直跺脚,指着她警告:
“你赶紧从上面下来,不然真摔下来我可不接着你,到时候脑袋摔得比西瓜瓤还碎,连人脸都分不清,我干脆就跟我哥说是个疯婆娘想不开死了……”
“闭嘴闭嘴!你走开!”
安离琪咬着牙打断他,转身回到房间里把灯打开。
不服气地从楼上一路下来,把路过的所有灯的开关都摁了一遍。
院子里瞬间灯火辉煌,跟白天一样。
西门泽挑眉,很有成就感的笑开——
跟我斗,你还嫩点。
女人的伎俩,西门泽无解的招数还没被发明出来呢。
推开客厅的门,安离琪直接来到西门泽跟前,没好气地问:
“凌震宇呢?为什么没回来?你怎么这么闲?!”
我这么闲还不是因为你啊。
西门泽一翻白眼,根本不愿意理她。
这时候手机铃声响起,他第一时间摸出手机,看着上面的号码,有些泄气。
“接电话啊!”
安离琪皱眉提醒他,她当然希望是那个男人打来的,至少西门泽现在清闲了,是不是说明他也就忙完了……
“怎么?我的电话接不接你着什么急,放心不是我哥的电话,你恐怕要失望了。”
西门泽也没好气地怼。
“我——我才不会失望!”
安离琪发现今晚的西门泽跟平常有些不同,来了就是各种怼,态度一点都不友好。
摸不着头脑的她看着西门泽慢吞吞的按下接听键,懒得开口,先听那边说话。
西门泽本来不想接,现在一个安离琪就把他们兄弟整得上气不接下气,再加上安佑琪,这两姐妹都是催命鬼。
果不其然,她也是找凌震宇的。
对天长叹一声,西门泽云淡风轻地对着手机说:
“安小姐啊,现在我也联系不上我哥,凌氏形势比较紧张,他大概有要紧的事要谈……”
“对对——我知道手机关机打不通,我也不知道其他联系方式,也正在找他呢。”
西门泽嘴角弯弯,态度和善,回答得滴水不漏。
安离琪在一旁直翻白眼,朝着西门泽咬牙切齿,但没敢发出声音。
她已经知道打进电话的是安佑琪,世界上找凌震宇的“安小姐”只能是安佑琪。
不过,她好奇的是西门泽对安佑琪的称呼,今天下午不是在媒体面前都官宣过了吗,怎么还是“安小姐”?
至少应该改口叫“嫂子”,或者“凌夫人”吧?
她这个冒牌的,应该正式“卸任”了。
电话被西门泽就这么敷衍着切断了,她开口提醒:
“你以后称呼得改一下,我又不是什么嫂子,你嫂子应该是安佑琪才对。”
西门泽咬牙切齿地瞪她一眼:
“要说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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