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轻尘发现自己对这个医生已经反感到了极点。
这丫的就是个医生,说白了还是最低等,处理个小伤还行,怎么就看到美女这么多话,上辈子不是个哑巴吧!
要放在平时好胳膊好腿的,他也就忍了。
偏赶上他受着伤,到处力不从心的时候,这口气怎么都咽不下,于是几乎是低吼着出声:
“轮得到你好奇?!处理好了伤口赶紧玩儿去!”
那年轻医生也是个不怕事的,不紧不慢的打好最后一个结才慢慢开口:
“我这上班呢,哪儿玩儿去?!”
“你——”
方轻尘拎着拐杖就要往上扑,刚刚跟几个女人计较他怕失了身份,如今这小年轻也敢跟他叫阵。
安离琪无奈地叹气,对这个医生印象也不太好,收回手一刻都不停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抬脚就要走:
“谢谢。”
可下一刻手腕就被年轻医生扯住。
安离琪懊恼地皱眉,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接下来眼睛紧紧盯着手腕上的那只手。
卢天也急了,张嘴就骂:
“我说你丫也太迫不及待了,没想到穿着大褂其实是个衣冠qín_shòu!这么多人都敢动手,劳资看你是——”
白净的男医生嘴角扯开,露出一嘴白牙,语气依然不减不慢:
“她的伤口太深,又是被铁器扎的——你也是医生吧,如果你认为就这么可以走的话……”
话说到这里,他的手慢慢松开,很自然的做了个耸肩的动作,淡淡地补了一句:
“出问题别怪我。”
卢天一愣,张嘴结舌地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咬着牙低吼:
“那也不用动手啊!”
年轻医生笑得更加无所谓:
“病患面前,不分男女,这点常识你要是不懂的话,那就请从基础知识学起,你没给我交学费——”
话说到这里,他就低头开始整理东西,后半句就这么生生被掐断了。
卢天被气得上不去下不来,拳头攥紧了松开,松了又重新攥紧。
方轻尘不由得拧眉打量年轻医生,他大褂上没有名牌,看不出名字跟职务,可看他这做派怎么都不像是实习的。
那人倒像是耳朵上长了眼睛一样,没抬头就开口:
“不用想着用阴招把我挤兑走,我不是这个医院的医生,就来帮忙的,今儿遇到我,也算是你们的福气,平常要想请我排半年队都有可能。”
越说越离谱了。
这么年轻,看面相撑死也没凌震宇年龄大,还排半年,这舌头看来是被风闪到了。
不想继续矫情,安离琪深吸气冷冷地开口:
“那请您准备针吧,我还有事,请抓紧时间。”
张妈也点头,大概也是对这医生不放心,特意上前拉着安离琪的手问:
“少奶奶,您的手怎么样?”
不问都差点忘了,安离琪这才抬起受伤的右手,发现刚刚疼得火辣辣的伤口似乎有点淡淡地凉意。
那凉意似乎正慢慢往她掌心里扩散,接着是手腕——
总之疼痛感竟然减轻了一半都不止。
正在疑惑,年轻医生又开口:
“不用谢,这是我带回来的新药,说全球限量你肯定不信,但我保证伤口能比别人包扎好的快,之所以耽误时间废话,也不是我没事干,是要等着你疼痛感弱一点再打针,破伤风针比一般疫苗要疼的多……”
方轻尘:
“……”
卢天:
“……”
安离琪无语地咽了口唾沫,语气软了一点问:
“现在可以打了吗?”
年轻医生挑眉回了两个字:
“可以。”
从急诊室出来,卢天这口气还憋在胸腔里,不住地埋怨着:
“这小子真说不准是哪个庙里跑出来跳大神的神棍,说话神神叨叨的,一点医生的样子都没有——”
方轻尘抬手就在他头上狠狠敲了一记:
“你有医生的样子!”
意思是——
你更没有!
卢天原地站定,指着方轻尘慢慢离开的背影叫屈:
“方少这就不对了,是谁半夜给你安慰,是谁半夜给你睡——不不,是谁半夜给你倒水,倒水……”
他们不知道的是,急诊室的年轻医生在他们离开之后就脱掉大褂,一身舒适的圆领运动夏装,双手抄兜地盯着小女人的背影,眼底的好奇越来越浓烈。
安离琪本来应该去内科拍个片子,可急着去院子里看结果,脚步不停地从大厅出来。
现场已经拉起了护栏,人也被抬到冷库里去了,地上只有个人形,跟一摊未干的血迹——
依然触目惊心。
张妈在一旁担心地拉着她的胳膊劝:
“少奶奶,我知道这跟您没有任何关系。”
贴心的话让她转过头,欣慰地对着张妈笑笑:
“谢谢你张妈。”
话音一落,一辆车子疾驰而来,风一样地停在大厅门口——
是熟悉的车子。
车门打开,赵熙从里面苍白着脸钻出来。
来不及打招呼,他朝着现场走去,又抬眼看了看二楼敞开的窗户跟一楼砸坏的雨棚。
人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胳膊就被人揪住——
是琳达总监。
琳达的眼珠子通红,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到别的地方说话。
赵熙是个聪明的,深一口气,抬手用力地搓搓脸,一脸严肃地跟着琳达走。
卢天见了抬手就要叫,被安离琪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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