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透明的社会,没有人能藏住自己。朔铭入住这家酒店只要用的是自己的信息就能被人找到,而且很快,就像马志刚能找上门说明毫不意外。
同样,二营长的人找上门也没让朔铭感觉奇怪。既然与赵公子在博弈,朔铭要把余氏股份出售给赵公子二营长不找上门就不对了。
朔铭住在这里是透明的,有谁来找过朔铭也不是什么秘密。或许赵公子安排马志刚来也没避讳二营长的人。
二营长的人朔铭见过一次,曾经站在二营长身后的一个中年,当时没说什么话倒是有几次眼神交流。
进了门倒没什么太多的客气话,中年直接道:“赵公子的人找过你?”
朔铭嗯以了声:“找过了,开了一个不错的价格。”
既然对方能找上门,肯定是有备而来,朔铭倒不如谈成一点,这样也节省大家的时间。
如今二营长控制着朔铭的父母,往好处想是在保护,防止赵公子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往坏处想就是人质,又或者对朔铭的一种控制。
但问题的关键是朔铭并不知道自己哪来这么大的面子,不就是要股份吗?朔铭不是不给,而且当时还是二营长说让朔铭去收的。
这个问题朔铭也琢磨过。当时赵公子似乎并没参与而是在一旁观战。临末了了才参与进来打算渔翁得利。二营长也没安什么好心,没准就是想从朔铭手里免费拿到余氏股份的股权。就算不是这样,当时也是在利用朔铭,摆明了给赵公子看,我不收余氏股份你也别沾。
具体什么原因朔铭说不清楚,但事已至此,朔铭想的就是安全与利益。
中年淡然一笑:“什么价?”
“一个点三亿。”朔铭依旧是实话实说,眼珠一转:“领导,这个价位让我动心,所以……我打算把余氏股份扔掉算了。”
“听说你今天在余氏股份待了不短的时间?”中年突然话锋一转又说别的。
朔铭皱皱眉,谈到价钱你就夹尾巴了,看来自己之前想的的确没错,这个二营长不是什么好人,想空手套白狼。
朔铭说:“是在那有一会。”
“那也见到东西了?”中年继续问,口气有些咄咄逼人。
朔铭头一抬,看着中年,疑惑的问:“东西?什么东西?”
余氏股份有什么东西?朔铭似乎并没看到什么有价值的玩意。二营长肯定不是说那些黄金与现钞,那么会是什么呢?朔铭想到了保险柜里的那些文件,也想到了暗室里的东西,可问题是自己什么不懂,完全看不明白。而把图片发给贺美琦也没得到回音。
中年盯着朔铭的眼睛,似乎在琢磨朔铭的话可不可信。然后哈哈一笑:“我还以为能有什么文物。”
朔铭信他的话就是个傻子,也跟着笑:“那有什么文物,就是有我也不懂。而且,墙上的博古架都他么的空了。”
中年又说:“有没有考虑过把股份让给二营长?”
朔铭很想知道二营长现在到底在做什么,但又怕涉及机密不是自己能问的。可想到对方那么大年龄了,应该不会算公职人员吧。但在大天朝什么都有可能,不是有个笑话吗,说一群八九十岁的人在研究五六十岁人民群众的退休以及养老问题。年龄完全不是问题。
朔铭不想被牵着鼻子走,反问:“我爸妈怎么样了?”
“不是已经给你打过电话了?”中年没回答,反而把问题扔回来。
朔铭很不喜欢跟这个人说话,相比较而言,朔铭更喜欢马志刚,虽然都是成精的人,但说话办事却不是一个路子。
赵公子的人很文雅,做什么都好商好量的样子,不像二营长这边的人,咄咄逼人,让人喘不上气。
朔铭说:“是打过电话,可我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领导,我一个做儿子的不知道父母的位置,不觉得这是一个笑话吗?”
朔铭并不打算妥协,现在二营长也想要余氏股份,这就是自己手里的筹码。如果二营长想要做什么腌臜举动,朔铭手里的股权干脆不卖了,向赵公子提出一个附加条件,那就是保障自己以及家人的安全。至于二营长与赵公子有什么矛盾跟自己没关系,不想知道也不想掺和。
朔铭想独善其身,但现在恐怕很难做到。
中年摇头,表情有些失望,说:“没想到我们喂你提供的帮助让你这么看,你以为二营长是那种人吗?”
“所以我要求我的父母回家,这很难吗?”朔铭可不信他的鬼话。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谁是什么样的人。赵公子的一系列行为的确很坦荡,让朔铭敬佩。即便这样朔铭也心有提防,更不要说二营长了。
“行,这个条件我答应你。”中年说:“不过之后再发生什么网名就不管了。”
“你什么意思?”朔铭一瞪眼。这句话听起来是没错,我们保护的人离开了我们的保护有什么危险不管也是正常的,但在中年人嘴里说出来就会让人感觉这是在威胁。威胁朔铭如果不按照自己说的做就会如何。
在有些方面朔铭可以无耻到没脸没皮没羞没臊的地步,可在有些方面,宁愿鱼死网破也不会妥协,因为一旦妥协非但保护不了自己还会被人捏来踢去。
中年摇摇手:“我没什么意思,朔先生不要太过敏感。我只是说,如果在出现什么状况不可别扣到我们头上。”
朔铭哼了一声不再说话。中年人手指关节敲打这椅子扶手,淡淡说:“如果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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