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的楼梯口,陈放点上一支烟,闷闷的吸着,外面天空晴朗,医院里人来人往,面色匆匆。
不一会儿,一声叫患者家属。陈放连忙冲进手术室,看见监护仪上,一条直线,陈放脑袋一蒙,险些晕倒在地。
“我们已经尽力了,她大面积烧伤,送来的太晚了。”一个白大褂说着。
陈放没有说话。木然的看着这一切,忽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你们救救她,她没有死,没有死,刚才她还拉住我的手。”
几个护士上来拉住陈放。
“她没有死。没有死。”陈放咆哮着,他要疯了。
外面进来几个警察,拉住了陈放。
“陈乡长,你冷静一下。”对于刚才进来的几个警察,陈放感到诧异,显然,这几个警察知道陈放的身份。
“你到我们队上一趟,我们领导要见你。”
应该是到刑警队了,刚才自己一直沉浸在琴姐死亡的悲痛中。那么火是怎么起来的?什么原因?
陈放坐上警车,一路来到了刑警队。
钦大虎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见到陈放,冷冰冰的说:‘坐吧。’
“是这样,今天早上,我们接到群众报警,说是一家婚纱店着火了,我们去看了现场。尽管现在还没有定性是不是刑事案件,但我们有必要进行前期的调查。”
“是的,谢谢你们。”陈放说。
“你说一下你见到的情况。”钦大虎阴森森的说。
陈放就简单的把今天早上接到曹霞的电话,然后一路匆匆的赶来的情况说了。
“你认为这是一件什么性质的案件?”
“你们是专业侦查的,我现在说不了。不过,琴姐前一段时间遭到绑架,已经报过案,不知道进展情况,如果是刑事案件,会不会还是那一伙人的报复?”陈放第一感觉就是那个胖子一伙干的。
“那个案子我知道,不过由于多种原因,案件没有进展。希望你理解。”
“我不理解,到底是什么原因,会使一个光天化日下的绑架案搁浅?”陈放对钦大虎的解释很不满意。
“案件的事我只能给你通报这么多。你啥时候接到曹霞的电话的?”钦大虎问道。
陈放看看手机,显示电话时间是凌晨三点十分。
“你昨天晚上在哪里睡觉?”
“就在老家。”
“谁能证实?”
“我母亲。”
“你们在一个屋里睡觉?”
“没有,我在东屋里睡觉,她在堂屋睡。”陈放说道。
“你啥时候到的现场?”
“大概十分钟后吧。”
“你是怎么来的?”
“骑摩托车。”
“骑摩托车十分钟能来到现场吗?”
“差不多吧。”陈放说,忽然他对钦大虎的提问产生了怀疑。
“你家里离县城多远?”
“二十多里,差不多三十里吧。”
“够快的。”钦大虎冷冰冰的一笑。像是嘲讽。
“你什么意思?钦队长。”陈放禁不住问道。
“没有什么意思,就是了解一下所有到过现场的人,以及和死者有关联的人。”
“好吧,希望你们尽快的查清火灾的原因。”
“我还要到现场去一下,你到隔壁的房间休息一下。”钦大虎说道。
“死者还在医院里,我必须赶回去。”
“我们已经通知了她的家人。家属已经到了医院,你就不要操心了。”钦大虎说着,就出了门。
进来两个小警察,把陈放叫到了另一间屋子。屋子里陈设很简单,一张破沙发,一张书桌。
休息一下也好,刚才从家里赶来的太急,经过婚纱店里折腾,陈放身上软绵绵的,他接受不了琴姐死亡的事实,这是真的吗?
吸了两只烟,困意上来,陈放就倒在沙发上。
醒来,外面阳光刺眼,已经到了中午,陈放迷糊了一阵,想起这是在公安局,想起琴姐已经死了,真的死了,自己的衣服上满是灰烬,忽然的悲痛,想哭。想叫喊,甚至想杀人,吸了一支烟。打开门,见两个小警察还在外面,就上了一趟厕所,洗了洗脸。
肚里饿了,咕咕的叫,今天早上就没有吃饭,陈放就下楼,想着往街上吃一点饭,然后往医院,琴姐还在医院吗?会不会回家了?回哪个家,她离婚了,会回到白庙的婆家吗?婆家会让她回家吗?如果婆家不让回去,那她去哪里?回娘家?农村的规矩,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是不能回自家的祖坟的。
琴姐会成孤坟里的野鬼吗?
刚走到楼梯口,就见两个小警察紧跑过来,叫住了陈放。“陈乡长,你去哪里?”
“吃饭。”
“我们领导说了,让你在这里等他。你吃什么饭,我们去买。”
陈放盯着两个小警察。说道:“你们是什么意思?”
“请领导理解,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两个小警察为难的说道。
“好吧,你们去给我端一碗烩面。”
一个小警察出去了,一个小警察跟着陈放,陈放只得又回到了屋子里。
太阳西斜,钦大虎回来了。这一次,钦大虎直接进到了陈放带着的屋子。
“现场看了,是不是刑事案件?”陈放关切的问道。
“是不是刑事案件,你就不要操心了。”钦大虎喝了一杯水,懒洋洋的说道。
“你和那一个死者什么关系?”钦大虎说道。
“没有什么关系。”陈放不想和钦大虎说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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