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下班时分,不见高局长回来,不知道是他真的有事还是故意不见陈放。楼上的人陆陆续续回家了,有人疑惑的望着陈放,然后摇摇头走了,他们可能听说了陈放和钦大虎的事,不愿意过多的参与。
正当陈放想着要不要回去,去哪里的时候,见陈光慌慌张张的来了。
“哥,你在这里干啥?”
“见你们高局长。”陈放说。
“高局长在市里开会,今天不回来了,走吧,赶快回去吧。”陈光拉住陈放说道。
上了陈光开来的车。
“哥,你今天是怎么啦?丢人现眼的。”陈光嘟囔着。
“你哥咋丢人现眼了?你给我说清楚?”陈放对陈光吼道。
“老白给我打电话,说你在高局长办公室门口不走,告状哩,让我赶快接你回家,你怎么就想一个落后的老农民。”
“别走哩,咱俩说清楚。”
“你给我能说啥清楚?我一直认为你很清楚,我也很清楚,你不说我也清楚。”陈光说道。
“你清楚啥?你给我说说。”
“不就是你的牛脾气又犯了,因为乔柱子的案件,你没有捞住一点好处,没有名没有利,心里憋屈,认为不公平。今天就逮住钦大虎发了火。”
陈光的话把陈放要气晕。
“这话是你自己想着说的,还是别人给你这样说的?”陈放问道。
“都这样说的,老白也这样给我说的。”
他娘的钦大虎,挨了陈放的一拳一脚,大概不怀疑陈放是嫌疑人了,一个嫌疑人的心里素质再好也不敢打刑警队长。就编造谎言说是陈放来找他争功劳来了。真他娘的卑鄙。
“你把车停住,我有话要说。”车子已经进入了空旷的田野。公安局在城郊。。
“你说呗。”陈光白车速降了。
“我要你停车,你聋啦。”陈放吼道。
陈光猛地刹车,往后蹬了陈放一眼。
“我给你说说,我为什么要找高局长,你听好了,这里面有大事情。”
“说吧,我听着。”陈光往靠背上一躺,大概今天陈放的行为好像丢了他陈光的脸。
“今天县城里出了一起火灾事故,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听说了。”
“是事故还是有人故意放火?”
“不知道,刑警队出警了,不知道结论。”
“火里有一个人死了,你知道是谁?”
“谁呀?”陈光漫不经心的问道。
“就是上次被绑架的那个琴姐。”
陈光诧异的回头。“怎么是她?”
“我一直给你交代,让你盯着这个绑架案,你没有当回事,现在她死了。”
“今天的火灾和绑架案有关吗?”
“你说哩,你是警校毕业,在派出所工作了这么长时间,就没有一点敏感性?”
陈光不说话。愣愣的盯着前方。
车厢里憋闷,陈放就下车,点上一支烟。天渐渐的黑了,田野里的玉米已经收完,露出贫瘠的灰白,这是一条回家的乡间路,几乎没有行人。
陈光下车,走到陈放跟前,说道:‘回去吧,哥,一个离过婚的妖女人,值不当你这样。’
“你说啥?你再说一遍?”陈放扔掉烟头,上前抓住陈光的衣领。
“我说你疯了,为了一个娘们,神神道道。你知不知道,白庙乡政府一直在流传,你和那个整天打扮妖艳的娘们有一腿,你是副乡长,要注意自己的形象。别看你是副乡长,那是你幸运,赶上来二十年不遇的考试,不是这样,指不定你混出个啥球样子。你为什么一直不结婚,伊梅姐待你不好吗?她等了你这么多年,你不冷不热的,浪费人家的大好年华。那个娘们死了,叫我说,死得好。”
“啪”的一声,陈放一圈重重砸在陈光的脸上。陈光立即捂着脸蹲在地上。陈放不解气,又上来狠狠的踹了几脚。
“陈光,我给你说清楚,第一,我的命是你琴姐给的,我刚上班,遇见洪水,差一点淹死,是她发现了我,把我救了回来,没有琴姐,你哥早就剩一把骨头了。第二,今天的事如果是人为纵火,很可能就是冲着我来的,那个胖子,我砸了他的工厂,他一直在寻机会报复我,琴姐是因为我而死的。第三你没有尽到一个警察的责任,不但没有抓住绑架琴姐的犯罪分子,而且使他们变本加厉的杀人。你记着,今天他们敢这样的对待琴姐,明天就可能也这样的对待我,我随时都处于被追杀的境地之中,告诉你伊梅姐,我前天说的话不算数,我不会娶她。如果是有人纵火杀人,不抓住凶手,我不会结婚的。”
陈光还在捂着脸,陈放的一拳,陈光脸上就开了花,鼻血不住的往外流。
“陈光,你听着,以后不要说你是我弟弟,免得你惹火上身,他们把报复的目标盯向你,你以后要小心。”
“我知道了。”陈光梗着脖子说道。
“琴姐,我对不起你。你在天有灵,请原谅我,我不知道我的一个疏忽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如果有来生,你还当我的姐姐,不,如果你愿意,我愿意娶你,一辈子保护你。”陈放说着,眼泪潸然而下,禁不住跪倒在地,“呜呜”痛哭。
“哥,回去吧。”不知何时,陈光来到陈放的身边,拉起伏在地上的哥哥。
“走吧,回家。”陈放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车子走了一阵,陈放说道:‘找一个地方洗洗脸,回家不能对咱妈提今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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