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来找我的麻烦,有什么用?”我端起水杯轻轻抿了一口水,“你呢,这样做之后,真的只能永远滚出云泽劳务了。”
王鑫瞪着愤怒的眼珠子,“大哥只是被你骗了,你别得意。你以为他真的会全信你的?然后让我离开云泽?”
“关键是,你对于他来说,到底还有没有用了?”我清了清嗓子,“你自己觉得呢?”
王泽既然把王鑫的一切权利都卸下了,答案不言而喻,这会儿王鑫无话可说,半响吭了一声,“我没想到,真能栽你手里。”
“你还没栽,”我叹了一口气。
说实话,我一点都不想要他的两个场子,我更想要和天禾九谷合作的项目。
“你不是还有天禾九谷的项目吗?”我提醒他。
“你想和我换?你把两个场子还给我,我把你的项目给你?”王鑫挑眉问道。
“这不是咱们俩能够决定的,这是王泽才能决定的,不是咱们俩想要换,就能换的。”
“小娘们儿,你给我拐弯抹角的,什么意思?”这王鑫暴躁的吼道。
越是着急的时候,就越是要淡定一点,这一点他还真是不懂。
他的话音落下,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老六先进来,然后是王泽,王泽冷着一张脸,对王鑫说:“王鑫,你还敢来找李小姐的麻烦?是不是要我请你滚?”
“哥!”这王鑫眼睛差点红了,“就算好时光的事情,是我办事不利,但是你也不能架空我,让我在公司怎么混?”
“那是你的事情,”王泽这话说的颇有点让人寒心,他说:“我让你多学习经营,但是你都干了什么?整天疑神疑鬼,本来夜场能扩张,结果呢?”
“哥!”王鑫咬着牙。
“我告诉你,你再来找李小姐的麻烦,就别怪我真的翻脸。”王泽冷眼扫着王鑫。
从前王泽对王鑫是非常好的,这一点谁都能够猜的出来。
现在王鑫的心情,可想而知,是多么的郁闷愤怒。
“王总您多虑了,”我朝王泽笑了笑,“王鑫是来和我做交接的,夜场的很多事情,我都没有经验,他是来和我讲讲夜场的经营方式,免得我做事情出纰漏。”
我说的十分认真,这王泽半信半疑的,扫了王鑫一眼。
王鑫似乎也没想到,我帮他掩饰,会帮他说话,愣愣的瞧了我一眼。
这时,王泽叹了一口气,眼里忽然闪现出一些悲哀,语气带着恨铁不成钢,“阿鑫,你如果能早点明白,做事要先考虑公司的利益,我怎么会今天对你发这么大的脾气?”
这会儿他们在我的办公室里面上演起了‘兄弟’情深的戏码,我看的一阵无聊,但是脸上带着真挚又惋惜的表情。
这场‘兄弟情深’,足足在我面前持续了半个小时,王泽还是没有把两个夜场重新交给王鑫经营。
王鑫垂头丧气的离开了,随即王泽和老六也离开了,王泽临走时还丢下一句十分讲义气的话,“李小姐,如果阿鑫再闹,你就告诉我。”
目前王鑫的势力基本上都被削弱了,而且在天禾九谷的项目,他也只是参与保安等工作。
才短短的半天时间,公司里的人就掉转了矛头,秘书处的秘书还特意端来咖啡给我,满脸含笑,“李小姐,如果这边有什么需要,您就叫人通知我们。”
这帮人变化的太快,可想而知现在王鑫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倒是不会有人欺负他,但是一个人从高处跌入谷底的感觉,总归不会是好的。
一整个下午,我都和马锐一起在办公室商量,到底怎么去经营剩下的两个夜场。
我也是才从马锐的嘴里听到,那两个夜场,一个叫‘天竺雨’,另一个叫‘皇冠’。
这两个名字,简直是有太大区别,想必两家店所接待的客人,和装修风格,主张消费的方式也是有所不同的。
我和马锐商量了一整个下午,最后还是决定晚间去两家店都看一下,然后再做决定如何经营。
马锐对这件事非常的用心,似乎想以后一直管理这两家店。
我们聊了一整个下午,徐东清一直都没回来,到了晚上下班,我才想起他来。
忽然有些茫然,猛然间觉得自己对他不太好,本来他就心情不好,但是我却一直不闻不问。
从云泽出去之后,我忽然不想去两家夜店,便叫马锐带我去了市场,买了很多菜,便回到家里。
一直忙了两个小时,做了一大桌子菜,徐东清还是没回来,也没有打过来电话。
我有些茫然的坐在桌前,眼睛朝着窗外望去。
天色逐渐泛黑,猛然想起来,我们逃离滨海市的时候,那个晚上下了很大的雨,徐东清背着我,一路走到了侯家村。
一路上我们跌跌撞撞,连一顿饱饭都需要善良的人施舍。
现在,我们好像生活又一次稳定下来了。
我有时候埋怨他主动联系了王泽,但是那份埋怨,是建立在我们有了稳定的生活基础上。
因为回忆这些,我又想起了那种饥饿感,还有我们在烂尾楼时候,捡来的被子潮湿难捱。
莫名的,我的鼻子发酸。
拿起电话想给徐东清打个电话,可是号码按了之后,又放下了电话。
我不可以离开这里,但是他有机会,或者他真的与我生气了,离开了?
但这是一件好事。
我趴在桌上,想着这些事情,不知不觉竟睡了,不知过了多久,直觉一阵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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