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个简单的早餐,去公司的路上,顾南骁陷入了沉思中。
他们两人是前天夜深到的,结果到的时候不是顾南笙来迎接的他们,而是顾南笙的助理许平。
当天晚上,他们就从许平嘴里得知了这几天发生的所有事情。
顾南笙是以工人暴动为理由将他们诓过来的,但事实上,并不是这样。
当初未建成的大楼坍塌事故,一共死了一个工人,伤了六个,受伤情况海州分公司这边对海市总公司那边也有所保留了,原本的重伤,甚至都有人躺进了icu,在那些酒囊饭袋地方领导的口中却成了不危及生命的轻伤,所以不管是顾南笙还是顾南骁自己,在过来之前对情况都了解不充分,也没有过多的心理准备。
顾南骁自己也还好,毕竟在总裁的位置上坐了五年,经验丰富,虽然不了解情况,但总不至于着了道。
但顾南笙这个蜜罐里泡大的富贵公子哥,就有些尴尬了。
海州分公司这边的领导没有将出事工人的家属们都安抚好,导致留了隐患,顾南笙来的第一天,吃完了接风洗尘饭,没有先去探望伤者,反而借着酒劲先到工地查看受损情况,结果这个消息被伤亡工人家属知道了,认为从上面来的人也跟地方领导一样是吸血鬼,挂着横幅过来讨伐。
顾南笙自然要说场面话安抚,但这些人都不服气,甚至把他跟海州分公司的领导混为一谈,顾南笙越是承诺,工人越是觉得假大空,越是讽刺,争执不休之下,对方竟然动手了。
这不,前天晚上从许平嘴里得知这件事,昨天早上,顾南骁立刻就去医院看了趟顾南笙。
当初装病不肯来海州的他,如今不需要装病就能完成住院的梦想了。
他被打得几乎跟猪头无异了,只能躺在床上,浑身上下包裹得几乎只看到一双眼睛。
看到顾南骁的时候,他第一时间不是说海州这边的事,反而只是故作凶狠的警告说:“不许告诉任何人,哪怕是爸妈都不可以!如果事情流露出去了,那一定就是说的。”
想到这些,在外人面前一向都高冷的顾南骁,竟然也有些想笑的冲动。
嘴角微微抽了一下,他忍住了笑容,但情绪莫名的有些放松,难得畅快的开起玩笑来:“你说,顾南笙这伤口要是迟迟不好的情况下,他会跟他妈诉苦,然后让他妈找人来看他吗?”
“我看不会。”秦时一边专注的开着车子,摇了摇头,鄙夷的说:“咱们谁不知道二少爷除了爱美人,最爱的就是面子啊,眼下他急于做出成绩让老爷和众股东刮目相看,但实际上却任务都没完成就出了这种事,要是说出去了他的脸往哪里搁啊!这不,这就是他骗咱们过来帮他办事,而且还警告咱们的原因!”
想想这个大本事没有,小聪明倒是一堆的顾南笙,顾南骁刚刚还愉悦的心情顿时沉了下来,暗黑的眸子冷了冷,沉思片刻,冷声道:“想要我帮他清理障碍,可以,但让我做事,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他最介意什么,我便夺走什么。”
说着,他闭上眼睛,不再理会秦时,开始小憩起来。
不过半个小时,很快,汽车在医院楼下停了下来。
下了车,顾南骁亲自从后备箱里拎出昨天买的各种高档礼盒。
昨天,从医院里出来以后,他先赶着去看了死亡的工人家属,给出了具体赔偿之后,甚至还亲自去墓地探望,总算是将家属安抚下来了。
而今天,他当然不是来看望顾南笙的,而是想看望那些因为坍塌事故而受伤的工人。
很快,两人手里拎满了礼盒就到了楼上病房,推开病房的门,一眼就看到病床上躺着的伤者。
几乎浑身上下都插满了管子,看起来非常的凄惨,让人忍不住的伤怀。
叹息一声,顾南骁走上前去,将手里提着的礼盒放下,缓步站在病床边,然后说明了来意。
当得知顾南骁的来意,得知他姓顾的时候,伤者立刻就激动了起来,眼珠子瞪得老大,浑身紧绷得仿佛随时都要去了。
苍白的嘴唇断断续续的挤出了几个字:“奸商!奸商!”
看来,之前的地方领导和前脚过来的顾南笙,的确给过他们不小的伤害。
顾南骁眼眸里飞快的滑过一抹狠意,面容却是亲和的,冷声的说:“你放心,我虽然姓顾,但和我和那些人却是不一样的,我是特地从海市总公司赶过来处理这件事的,你把你的情况都告诉我,今天之内,我一定把医药费,赔偿,甚至是你的家人全都妥善安排好。”
“真的?”受伤的工人瞪大眼睛,犹有些不可置信。
之前听他老婆说,前面过来的那位姓顾的老总可厉害了,虽然满嘴的仁义道德,却要求他们先治病,然后再拿小票去报销,可他们这样的人家,哪里有钱垫付医药费啊,有钱的话还至于去搬砖吗?
“真的。”顾南骁点了点头,态度严肃的说:“既然你是为顾氏集团而受伤,顾氏集团自然就会负责你的生活,无论是医药费生活费甚至是误工费,我们都会一样不落的预支给你,只求你能尽快的好起来,恢复健康。”
顾南骁说着,直接从口袋里拿出早已填好的支票,淡淡的说:“这张支票,今天就会打入你的账户里头,医生会给你用最好的药,直到你好起来为止。”
接着,秦时又打开了手上拎着的包,拉链拉开,那里面是一扎扎的现金,顾南骁拿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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