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屈行
钱的确是好东西，但是不能外露。显然孙巍还没有学会这个。
“我给就好了。我不贪钱。我只是喜欢。给了我再挣。”
孙巍不贪财。只是喜欢挣钱的快感。喜欢别人羡慕仰视的目光。
“钱都被你挣了，自然有人羡慕有人嫉妒。即便你再懂得分享，树大招风。尤其是……朝廷。孙巍，知道为什么你在大顺能做到这么大吗。
不是你有才能，而是你运气好。我跟莫濡都不缺钱。也暂时用不到钱。加上你确实有点小聪明。否则把你放在任何一个国家，现在你已经死了。”
“我……我承认你说的是对的。”
“咦。这么轻易否定了自己？”
“不是，在蛮荒，我便是因为惊人的生意头脑，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才会离开。到了大顺，或者那时候还不是大顺。
那时候我的确过的很不如意。直到你登基之后。我才发展起来的。以前我还以为是自己的天赋终于有地方用了。现在看来。不过是你们无暇管我罢了。”
“呵呵，孙巍，朝廷可以给你发展的空间。但是要有度。这是每个帝王都学过的帝王之术。
你觉得一个富可敌国的富商。和一个拥兵自重的将军。皇帝更忌惮哪一个？”
“将军？毕竟商人随时都可以被砍头。”
“其实都忌惮，但是对于将军，只要注意他的兵力变好。而商人，你要帝王防着什么？是防着大米有没有毒。还是防着布料有没有害。
或者是整个王朝的经济会不会断？”
“这…商人起得了这么大的作用？”
“孙巍，你什么都好，缺的就是这点眼界。一个王朝是不是强大。外在看兵力。内在看经济。你没听过，攘外必先安内吗。”
这是一个道理，经济断了，足可以毁了一个国家。所以帝王很忌惮富可敌国的商人。
好在商人在古代地位很低，甚至有的连学问都没有。
自然入不了眼。但是要真的做到了天下第一。
没人容得了他。
莫濡跟她不在意孙巍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孙巍没有这个眼界。
不懂经济对一个国家，是多么重要的存在。
“那你为何告知我。就不怕……”
“怎么脑子还不够用了，孙巍，我告诉你这些，是想告诉你，有一种商人，即便富可敌国，甚至可敌天下。却依旧活的风生水起。
因为……那是我的人。你是想碌碌无为，还是一人之下。我觉得你可以趁着这段痛苦的时间，好好想想。”
“一人之下……”
孙巍喃喃自语，眼神越发明亮。
自打那日，孙巍毒发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一个是精神状态好，一个也是毒瘾过了时效期。
说明孙巍快成功了。
古代制作的东西，虽然也不赖，但是孙巍接触少，又有毅力。大大简短了时间。
第六日孙巍便能自己骑马了。行程大幅度提高。
第八日，一行人姗姗来迟。
……
“这便是我出生的国家。楚于国。”
孙巍精神大好。
“走吧。切忌，食物不可乱吃，东西不可乱闻。一旦发现烟味。立马闭气去到空气流通之处。知道吗？”
百里如末交代一番，便递了帖子。
不出一炷香的时间。便有人开了城门，请他们入内。
百里如末本以为要等几日才见得到所谓的巫师。没想到刚到楚于国，便见到了巫师。
“你便是楚于国的巫师？你们国主呢。为何不见人。”
“没想到来的是大顺的皇帝。幸会。”
来人转身，百里如末惊讶了一瞬。
因为对方太年轻了。看样子也就十七八的样子。
长相很是阳光帅气的类型。
这跟百里如末想的巫师不太一样。
“你不是巫师，你是谁。”
孙巍是见过巫师的。绝对不是眼前的这个男子。
“你说的是我爷爷吧。早死了。现在我便是楚于国的巫师。”
“死了？那派人威胁我的便是你。”
孙巍有些愤怒。
“正是我。”
对方不慌不忙，倒是很有魄力的样子。
“你费力找我来楚于国，为了什么，可以说了吗？”
“你怎知我找的是你。”
屈行眼里看不出一丝青涩。给百里如末的感觉便是。
不好对付。
“大顺如今只有我与莫濡二人。其他均上不得台面。莫濡不会来这种地方。除了我，还能有谁？”
“呵呵，果然与我想的一样有趣。既然来了，不妨多住两日。”
“住就算了，忙着呢。”
“要去漠北？”
屈行询问。语气却很随意。
他的随意淡然与莫濡不同。
莫濡是冰冷，对任何人都不以为意，不放在眼里的淡然。
说白了就是傲。
而眼前这个不一样。
眼前这个淡然，是带着超脱。
怎么说呢，有一种神仙般超脱的淡然。
明明近在眼前。却仿佛相隔万里。
这个人……真的像神棍。
这是百里如末对屈行的第一印象。没想到百里如末也有看错人的时候。
人生最大的一次滑铁卢。
多年以后，想起看到屈行的第一印象。百里如末只剩懊恼。
感叹戏精真的多。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
……
“看来什么都瞒不过你。”
“既然如此，可否里面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