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哥,是我,我是聂远。”
当我接起电话的一刹那,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中,犹如天籁之音,我的大脑一瞬间都有点空白,我知道那是由于激动导致的血液全部涌上了心口造成的。
我的眼眶刹那间就红了,眼角都湿润了,低声说道,“我终于能听到你的声音了。”
聂远的声音还是那么的低沉,他笑了笑,哽咽着说道,“谢谢阳哥关心,我没事。”
他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少,我似乎都能看到他嘴角带着一丝不好意思的笑容。
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怒火,破口大骂道,“你个傻逼找不到人就回来,以身犯险做什么,就算你把司徒锋胤杀了又怎么样,你知道老子这些天是怎么过的吗?你眼里还有我这个阳哥吗!”
聂远轻咳了一声,笑了笑说,“阳哥,你还是刀子嘴豆腐心,我没事,这段时间情况紧急,没有来得及向您汇报,是我的错,请您原谅。”
他的话声一落,我就勃然大怒,臭骂道,“你个混蛋,死到哪里去了,我派了那么多人去找你,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他顿了顿,声音里透着一股悲凉,幽幽说道,“您派来的兄弟我没有见到,上次想给您打电话就要报个平安,可当时被洪门的人发现了,幸好有个朋友相救,我才能幸免于难。”
他说到这里,等了好长时间才慢悠悠的说道,“兄弟们都遇害了,景奇也变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已经在颤抖了,我知道他不愿意亲口告诉我白景奇叛变,他还不知道我已经和白景奇见过了,经过这么长的时间,我的心性已经磨练了十分平稳了,怎么还会被他带出悲伤的情绪。
我说,“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现在在哪里?”
聂远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道,“阳哥,他还会回来的,对吗?”
我听到他的话顿时心如刀割,这个傻兄弟,在这一刻心里还存着一丝幻想,首先想到的不是自身的安全,而是已经叛出天门的白景奇,要是后者也有这一番兄弟情义该多好啊。
我、聂远、白景奇,我们三个从最底层一步步爬上来,经历了无数的磨难,才走到现在的高度,可惜的是,随着我们势力的增大,反而我们三兄弟相聚的时间越来越少,现在又成了这样的局面,我真的很愧疚,也许之前我再努力一把,也不会有现在这样的结果。
我长呼了一口气,说,“远哥,不要说他了,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接你。”
聂远忙说道,“阳哥,我很安全,我现在在俄国的乌兰小镇,这边临近疆省,我准备从这里返回蓉城。”
我顿时一阵惊讶,这小子怎么还跑到外国去了。
我忙问道,“你怎么跑到哪里去了?”
聂远笑笑说,“司徒锋胤一直派人追杀我们,我被逼得走投无路只好跑到这里来了,天高皇帝远,洪门的势力还没延伸到这里,所以我们安全。”
我不由的笑了笑,这个家伙还真能闹腾,感叹闷葫芦才能闹出大动静啊。
我还没说话,他就笑着说道,“阳哥,我抓住了司徒凝,司徒锋胤的女儿,也就是白景奇的未婚妻,我差点栽在她的手里,幸好格雷福斯救了我。”
我顿时哭笑不得,还真被我猜中了,聂远这次有惊无险还真是拖了鸿福,遇到了贵人啊。
我不再废话,说,“那你们现在那边等我,我马上过来接你,国内洪门的势力巨大,万一遇到高手可就危险了。”
我真的一秒钟也不愿意再等下去了,他走了几个月了,我几乎都没睡一个安稳觉,现在终于和他联系上了,我怕出了万一,实在不敢大意,哪怕进攻巨斧帮的计划搁浅几天,我也要让聂远安然无恙的回到我的身边!
可我的话声一落,话筒里就传来了一个粗厚的声音,“奶奶滴,你是小远的大哥?老子在他身边,他能出个鸟事,别说司徒锋胤来了,就是洪门的所有人来了,老子他娘的也能带着我的小乖乖全身而退!”
他的华夏语竟然说的很流利,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那是格雷福斯在说话,他称聂远为“小乖乖”,我心里就忐忑了起来,聂远这小子莫不是有龙阳之好,这段时间不会已经失身了吧。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话筒里就传来了格雷福斯气急败坏的声音。
“哦,小远,你们华夏人怎么能恩将仇报呢,我可是你最亲密的好友,保护了你这么长的时间,你难道还不能爱上我吗?”
我顿时一阵冷汗都流了下来,外国男人怎么都好这口,聂远是长得清秀俊美,可也不至于有这么大的魅力吧。
聂远骂了几句,才重新夺回了电话,劝我不用亲自去接他,他在乌兰小镇待两天,格雷福斯那边安排好他就赶回来,可我一口否决,连给他反驳的机会都不给,直接挂了电话,穿上衣服就出了房间。
司徒凝就是一颗定时炸弹,恐怕聂远的一根脚趾头踏上华夏的领土,洪门那边就会闻到味道赶过来,洪门的特殊组织的鼻子比狗还灵,我可不放心将聂远交给一个从未见过面的外国佬,虽然他号称俄国第一杀手。
此行路途遥远,我不可能一个人也不带,门内我看上眼的高手也只有任沙、牧原、杨晓帆、赵岩和石众,想了一下,便点了赵岩和石众跟着我,将周智和唐志两人也想带上让他们见见世面,这两人头脑灵活,足智多谋,培养一番,说不定就是下一个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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