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霸说完这话,早又有一个脸色发绿的鬼祟越众而出,道:“嘿嘿……说起来,最应该抓住陈归尘的人是我啊,我跟陈归尘可是老相好了!”
我一看那鬼祟,不由得吃了一惊,原来这鬼祟不是别个,竟是杜故!
“杜老大,轮到你什么事了?”田霸不满道:“刚才你可是一直躲在我的身后,现在想跟我争水三娘了?”
“嘿嘿……”杜故一笑,道:“田老大,没这意思,只不过,我跟陈归尘真是老相好了,不信你问他。”
说着,杜故又看向我道:“没想到吧,陈归尘?咱们虽然阴阳两隔,可毕竟又算是见面了。”
“居然是你?!”我道:“杜故,你生前不做好人,已然遭了惨死的报应,死后还要做恶鬼?就不怕魂飞魄散吗?!”
“我是被杨天那匹夫给害死的!”杜故瞪着眼睛,道:“我在他手下,为他出生入死,最后居然落了个这样的下场,我死不瞑目!”
“杨天连他的敌人都不忍心杀戮,又怎么会害自己的手下?”我冷笑道:“杜故,你说话也太无耻了!你当时可是被蒋家家主蒋明义给打伤的,又中了怪蛇之毒,死了也是自然。有什么可埋怨的?”
“那是杨天见死不救!”杜故道:“如果他好好的救我,我能死吗?他是怕我知道的太多,把他放走你的事情捅出去,对他不利,所以才见死不救!”
“真是鬼话连篇!”我道:“当时杨天真能杀的了我吗?”
“现在不是讨论往事的时候!”杜故道:“说到底,他还是为了你才不救我的,因为你是他的姑爷!今天,我能在这里活捉了你,便可以送你到土堂,去跟杨天团聚!嘿嘿嘿……这也算是我小小报了仇啊!木部众鬼听令,大家齐心协力上前,活捉陈归尘!”
“杀啊!”
“活捉陈归尘!”
在这几个恶鬼的带动下,一干鬼众又齐声呼喊,朝我冲了过来。
我看了一眼那山洞,心中焦虑,却也无奈,此时此刻,绝不是进去的时候。
不能进去,也不能让这群恶鬼发现。
我也喊着往前冲去,手里依旧拿着金牙线唬他们。
水三娘、田霸、杜故叫嚣的最是厉害,可也最是奸猾,一见我抖着金牙线冲了上去,立即就站住了身形,回头喝道:“孩儿们,冲啊!”
一干鬼都红了眼睛,也不顾自己的生死了。
当先一个长毛鬼冲杀最靠前,眼看就要近身,我将皂白相笔一收,转而又将判官勾魂笔拿出来一根,笔头在口中一噙,蘸了点口水,朝着那长毛鬼脸上一划,打了个勾,那长毛鬼立即就定住了!
他的嘴巴还大大的长着,眼睛也瞪得浑圆,手臂还挥舞在空中,只是却一动也不能动了!
这便是判官勾魂笔的第二个妙用!
用笔头蘸上口水,戳穿鬼祟之身,便可将鬼祟彻底消灭;但是只在鬼祟面部轻轻一划,便是个定鬼法,鬼祟虽然没有被消灭,却再也无法动弹了。
我用这定鬼法,接连画了十多个近前的鬼祟,让他们都变得像泥塑木雕一样,无法动弹!
这些鬼祟,被定在前面,又挡住了其后冲上来的鬼祟。
不过,也只是瞬间功夫,那些被定住的鬼祟就被后面冲上来的给推倒,践踏在地上,甚至有道行高深的,直接将被定住的鬼祟给吞噬掉,就像是太白星吃鬼那样。
刚才还是并肩作战的伙伴,转瞬间就成了对方的口中食,腹中餐。
恶鬼,最是无情无义!
上前的鬼祟,越来越多,我再用判官勾魂笔去定,已经是兼顾不暇了。
我索性把笔收了起来,目光一瞥,看见田霸距离我最近,立时便努力纵身一跃,朝田霸冲了过去。
田霸身高马大,看的最是清楚,见我突然朝他冲了过去,大吃一惊,还以为我要拿他开刀,吓得脸色一变,扭头就往鬼众中钻!
我却“哎呀”一声,直挺挺的从空中掉了下去,摔在了田霸的跟前。
田霸先是一愣,继而又是大喜过望,扭头又转过身来,看着我,张开嘴,露出满口大黄牙,“嘿嘿”笑了起来。
诸位看官,我为什么会突然掉落下来?难道我真的就这么衰吗?
当然不是。
我是故意的!
我拼尽了全力,就是为了准确无误的跳到田霸跟前,让他看见,然后我再施展一个“千斤坠”的身法,气往下沉,“噗通”一声摔在地上。
田霸哪里晓得我的底细,还以为我筋疲力尽,不堪再战了,长臂轻探,伸手就把我给抓住了,举在空中--被鬼举在空中的感觉,很奇怪,就像是身子下面什么也没有,被风托着的一样。
鬼祟并无血肉之躯,都是魂魄,一股精气神而已,所谓的抓人、举人、托着人,都是以鬼术御风而已,所以被鬼祟抓走,也叫做被风摄走。
唐僧师徒在取经的过程中,唐僧屡屡被妖魔鬼怪抓走,情景便是--一阵怪风,早将那和尚摄走了!
言归正传,却说田霸抓住我了以后,便大声叫道:“我活捉陈归尘了,我活捉陈归尘了!是我田霸!嘿嘿……五百年的道行归我田霸了!水三娘,你等着给我做老婆吧!你等着给老子生一群鬼儿子吧!”
我也赶紧配合田霸,装的虚弱不堪,双手、双臂、双腿都软绵绵的耷拉了下去,好似是没有一点力气,任人宰割一样。
众鬼本来是乱糟糟的往前冲杀的,看见这情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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