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抚着太阳穴,掀开被子,浑身仍然很无力,我慢吞吞地走到洗簌间去刷牙,才簌了个口,突然,咽喉处一阵难受,“哗”的一下,我竟伏在云石台上剧烈呕吐起来。
直把我把苦胆水都呕吐出来了,才算结束了。
我浑身无力地趴在云石台上望着梳妆镜前自己那张腊黄的脸,脑袋一阵阵的迷糊,我的身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弱多病了?
太不对劲了,已经持续好几天这样的呕吐了!
我站起来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脸,突然,心快速跳了起来。
难道会是……
不,不可能的。
可这世上又什么不可能的事呢!
许越要我时好几次都是在突发状况下,那时的我根本来不及避孕,而那时的我们早就把避孕这个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我已经生过一次孩子了。
曾记得当时的我怀上妮妮时也是这样的,每天呕吐个不停。
那时的沈梦辰根本不着家,婆婆对我不闻不问,我每次一个人呕吐完后就会倒在床上睡觉,像病了般,那样的状况持续了好几个月呢。
而且最为可怕的是,我的大姨妈似乎好久没来了,我每天不知在忙着什么,早就忘了这回事了。
这样想着,我慌忙拿了背包,冲出卧室,朝外面跑去。
“妈妈。”妮妮在客厅玩看到我后朝我大声叫。
“余小姐,请吃早餐了。”保姆也在客厅叫着我。
可我什么都听不到了,只是朝外面跑去。
上帝,千万不要惩罚我,不要让我在这个时候怀上许越的孩子,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以后要怎么办呢,今天还要到民政局去拿离婚证呢。
我扬手招了的士朝人民医院奔去。
挂号,排队,看医生。
这只是个小小的诊断,根本用不了多少时间的。
我心惊胆颤地去了厕所,接了小便装好,送到了化验处。
然后,我抖成一团坐在了角落里的一个椅子上等结果。
时间特别的难熬。
我看了下手机,已经快十点了。
不知许越去了民政局没有。
是不是已经在那里等我等得不耐烦了呢?
我的手机是安静的,他没有打电话给我。
我呆呆坐着,心神忐忑不安,像傻了般。
“余依,余依……”不知什么时候,化验处的医生用喇叭喊着我的名字,我的思绪游离回来,立即冲了上去。
……
从医院的大门走出来后,我漫无目的地走着。
该要去民政局了。
快到大中午了,那么,许越去了吗?
我没有勇气打他的电话。
坐在的士车上,我满脑海里都是医生的话:“你已经怀有两个月身孕了,这段时期胎儿还不稳定,要注意休息好,不要做剧烈运动,不要提重物,要记得随时来体检。
我唯唯诺诺的,不知当时是怎么走出医生办公室的,满脑海里只有一个二字:怀孕。
我竟然又怀上了许越的孩子!
上天,这不是跟我开玩笑么!
当我们要离婚时,我竟然怀孕了!
民政局门口。
三三两两进去的小两口,或笑容满脸,异常亲热,或脸若冰霜,表情淡漠。
来这里的除非二种:结婚或离婚,折射出来的是二种不同的人生路。
我呢,才二十四岁,就已经来来回回这里好几次了。
今天从这里走出来后,我会彻底变成离过两次婚的女人,哦,对了,以后很有可能还要带着两个孩子艰难地生活着。
站在民政局大楼下,我的唇角边都是苦涩的笑。
我把目光放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搜索,想找到那张曾经熟悉亲切的面容,却一次次的失了望。
我没有找到许越。
难道他没有来么?
我在大厅里走了一圈,没找到人,坐到了休息椅上。
又等了好一阵,还是没有看到许越的身影。
我担心他会看不到我,以为我不想离婚了,于是又走了出来,坐在了民政局大门口的台阶上,傻傻等他。
这里是整个民政局最显眼的位置,只要进出民政局的人都能看得到我,除非他不来。
就连身边不少进进去去的小两口都是怪异地看着神情恍惚的我呢。
我只自坐着,一手拿着红色的结婚证,而另一只手却握着那张怀孕诊断书。
我的头很痛,很痛,思维也很乱,很乱。
等得久了后,看着那本红色的结婚证,我慢慢打开了。
里面是我和许越的合照,才一打开,他俊逸的脸,深遂的眸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的心跳了下,手指抚摸上他的脸,眼睛,高高的鼻梁。
他朝我微笑。
我的眼泪流了下来,跌落在他的脸上,竟然模糊了他的唇,那个曾吻过我无数次的红唇,我的另一只手抚摸上了我的肚子。
那里已经孕育了我们的小生命呵!
一会儿后,我又打开了那张怀孕诊断书,上面写着呈阳性,已怀孕八周的诊断结果。
我用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眼泪突然流得又快又急,滴在了‘怀孕’两个字上面,很快,把那两个字模糊成了一团。
我突然把头埋在膝盖上,低声哭了起来。
又是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我并没有看到许越过来,而我一直都是坐在这里等着他的,只要他一过来就能看到我,可我并没有等到他来。
从早上起到现在我没有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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