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眼看着苗夕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惊,我诧异的转过头看向身后。
只见身后已死的恶魔竟然动了!
没错,我没有眼花,更不是幻境!恶魔此时缓缓的伸出手,将头顶盖脸的衣服掀起一点,然后将手直接从额前掏了下去!
他并没完全掀开衣服,只是一只手在被踩烂的面门里动来动去,像是在掏摸,又像在抠挖......红色的血迅速将外套浸透,一些黄白软腻的胶质物夹杂着血液从衣服下缓缓淌出。
“他、他......”
“别看!”
怀中的苗夕已紧张的语无伦次,我心头一惊,迅速移步挡住她的视线。
这特么太诡异了!没了呼吸没了心跳,超过两分钟时长,尸体居然又动了起来!
关键这还不是僵硬的机械性动作,看起来更像是有目的的灵活举动!
恶魔变成了丧尸?不会!我亲身经历过那段疯狂的岁月,这不符合丧尸尸变的过程已经特征。
那现在恶魔,不,应该是恶魔的尸体究竟在做什么?
情形一变再变,已经完全不受我的控制,如果沈梦现在出现在我面前,恐怕我也不会再吃惊多一点!
没等我做出应对,那头靠在门板上的恶魔突然停下动作,慢慢从盖脸的外套下抽出染血的右手,然后......他的食指和拇指捏着一颗玉米粒大小的白色物体显露出来!
娘希匹!
看到这一幕,我突然想起在新省镜像人洞穴中,沈梦下令屠杀佣兵队员取晶石的一幕!
何其相似?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眼前的恶魔完全是自取!
而就在我惊诧莫名的同时,恶魔竟然将那颗白色的晶石吞入口中咀嚼起来。很快,一阵嘎嘣发涩的声音从他嘴里传出。
但这一过程持续了十几秒不到,他便停下了咬合的动作,那让人悚然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恶魔?恶魔!”我已经搞不懂他是死是活,只是下意识的喊了两声。
可声音刚落,那头的恶魔突然全身抖如筛糠,像得了羊癫疯的病人般抽搐。
“李、李......救我!救......嘭!”诡异的挣扎声从他口中喊出,但没等他喊完,血雾四溅,骨肉皮毛飞了漫天——他的脑袋竟然爆了!
我完全呆住了,即便脸上挂着一些黏糊糊温呼呼的皮肉,也没动手擦去。
.........
“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要离开这里?是我做错了啥,还是谁惹了你?你跟我说,我去收拾他!”
阿彪满脸怒气,一只手在木桌上拍得“啪啪”作响,那结实的木桌隐隐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听起来就像要裂开一般。
我用力摇头,舔了舔嘴却发现无从解释。
难道告诉他刚才发生的那一切么?他会信么?虽然他知道镜像人,说不定也见过镜像人,但告诉他我和镜像人头目的纠葛,只怕他心生不安,惶惶焦虑。
“出了一些急事,我必须离开。当初......我们也约定过,如果我要离开,你别阻拦。”我无奈的回答着,一只手紧了紧身边没说话的苗夕。
我不敢将她单独留在那个屋子里,将她带在身边才是正确的选择。
阿彪听了眉头拧成疙瘩,脸上隐隐浮现出一种发自骨子里的怒气。他盯着我微微转头,像是观察,又像是在重新打量我。
“约定?呵呵,约定......三栓,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那个约定你当真了,你也别说你不懂我是不是真的想让你在这里定居下来!对,没错!最开始我是想借你之力保护刺月镇,让这里成为狗屎世界的一片净土!可他妈的、他妈的......难道我除了这点私心外,对你不好?难道,我们只是类似雇佣的关系,而没有......”
说到这,阿彪喉头滚动,似有哽咽。
我知道他说的是兄弟之情,朋友之谊,他现在觉得可能看错了人。
我再次用力摇头:“你别想岔了,你说的我怎么会不知道?不论我走到哪里,阿彪你都是我的好兄弟,这次离开,实在是我有迫不得已的苦衷,我不希望牵连你和这个镇子,相信我!”
“你有麻烦?”阿彪不傻,当即听出了弦外之音。
“嗯,很大的麻烦。”话说到这里,我只能顺着解释,但不会告诉他真相。
“艹,有什么麻烦一起扛,我就不信......”
“你我之力不行,搭上这个镇子也不行,再多几个镇子也不行!相信我,我已经认真的考虑过,这个麻烦只有我能解决。话只能告诉你这么多,其它的你再问我也不会多说,一会我就会离开,你给我车后多准备些饮水和食物就好。”
我摆手制止了他的追问,我不想在这里多做停留,生怕这里的人因我而受难。
阿彪愣愣的看着我,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被我堵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时我拉着苗夕起身,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房外走去,那里停着勇士越野。
....
...
夜风冷冽,我将车窗缓缓的关闭一些。
苗夕不让将车窗完全关死,她说有点风不闷,还可以保持清醒。
从后视镜看去,越野后排上蜷成一团的苗夕正闭着眼睛,不知道是在假寐还是已经入睡。
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在口袋里胡乱摸了几下掏出烟壳,将最后一支烟塞入口中。
正准备摸出打火机点燃香烟,身后的苗夕突然幽幽问道:“我们......去哪儿?”
“去哪儿?”我喃喃着重复一遍她的问题,心头一片茫然。
天地之大,何处可躲?
沈梦已然发现了我的踪迹,甚至都能控制恶魔来传话,那我还能躲得掉,再来什么积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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