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这件案子时间太长了,一旦翻出来,要结案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我知道您是想一劳永逸让您父亲从此安枕无忧,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的这个建议,是最简单最保险的,您考虑一下?”
于谦收拾着桌面上的文件,整理好了后放进了之前的牛皮纸袋里。苏清月看着那些资料重新被装起来,像是看到了爸爸被关进了监狱。
她吐了一口浊气,迅速做出决定:“于律师,我现在见不到我爸爸,只有拜托你了。麻烦你见我爸爸的时候替我捎句话,就说我和心柑都在外面等他,我们绝对不会有事,让他听你的。”
于谦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正巧我今下午比较空,那我现在就抓紧时间去警局,把能办的手续都办一下,争取早日把您父亲接出来。”
“谢谢。”苏清月郑重道谢,看着于谦离开,心头的沉闷却并没有因此而减轻半分。
翌日。
苏清月把心柑再次拜托给苏伯年夫妇,自己去和于谦商量进一步对策时,接到了烨哥儿的电话。
从海城回来后,烨哥儿还没来医院看过心柑,几天没见,苏清月也挺想这个小家伙的:“烨哥儿,你是要来看心柑吗?”
听筒里烨哥儿的声音闷闷的,也很低:“妈妈,你现在在哪里?我想过去找你。”
苏清月听着烨哥儿这声音不对,她心里一颤,直觉道:“你没在家?怎么了这是?现在在哪里?”
烨哥儿顿了下才道:“我离家出走了,现在在出租车上。”
这孩子,怎么还离家出走上瘾了?
苏清月头疼地挠了挠眉心,让烨哥儿把电话开了免提,告诉司机自己所在的地址,又记了司机的车牌号。
等了没半个小时,一辆出租车停在苏清月跟前,车窗里,烨哥儿的小脑袋正翘首往外望着。
苏清月三步并作两步过去打开车门,牵着烨哥儿的手出来,又付了车费:“你怎么又……”
未问完的话,在看到烨哥儿苍白的脸色时,惊了下:“烨哥儿,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烨哥儿有气无力地软倒在苏清月怀里,两只小胳膊紧搂着她的脖颈,一向以“年轻人”自居的人,竟也难得了有了几分孩子气。
“妈妈,我确实是不太舒服。昨天下午太爷爷趁我爸爸不在,把我带回了老宅,不准我和妹妹再有来往,气得我肠胃炎都犯了。”
烨哥儿没说他这一天一夜里跑了多少次厕所又上吐下泻得多厉害,他只软软地靠在苏清月怀里,越来越喜欢苏清月身上的味道。
苏清月急坏了:“你不舒服怎么还跑出来啊?还离家出走,要是半路出了事怎么办?”
烨哥儿听着苏清月的语气有点严厉,他想起当年苏清月第一次去秋园找心柑那次,惊得直起身子捂住了自己的小屁股。
“妈,你不会也要像上次打妹妹那样,打我的屁股吧?不可以!士可杀不可揍屁股!而且我要真留在老宅,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们了,我户口还在你名下呢,你不能不要我。”
烨哥儿据理力争为自己争取权益,苏清月被气得笑,故意使劲点了下他的额头:“你啊,现在病着,我就先不揍你。等你好了,我们好好谈谈,到底时不时离家出走这种行为对不对。”
“那在谈之前,可不可以先给我做点吃的?我从昨晚开始就没吃饭,好饿。”
烨哥儿要卖起萌来,等闲人也是挡不住的。他眼巴巴地望着苏清月,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漆黑,苏清月看一眼心就软得不行了:“走吧,我带你去外公家。”
苏清月知道烨哥儿不想让白家的人找到他,所以也没带他去仁爱医院,而是回了苏伯年那里,给他熬了一小砂锅的白米粥。
谁知烨哥儿一小碗下去,突然抱着肚子蜷缩在椅子里,额头上也开始滚落大颗的汗珠。
苏清月吓掉了手里的碗,踩着一地的碎瓷片跑到了烨哥儿跟前:“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她伸手要抱烨哥儿,手才一放到他的身上,就感觉到了他体温的不正常。
太热了,和她刚见到他时的体温完全不同,而且比上次发烧时,还要热出很多。
苏清月忙一手抱着烨哥儿一手翻出药箱,从里面拿了个耳温计放在烨哥儿的耳朵上。
40.2度。
苏清月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她掰了电池重新开关机又量了一遍,还是那个数。
这会儿,烨哥儿在她怀里已经开始抽搐。
再这么下去,怕是会高烧休克,苏清月捞起大衣包住了烨哥儿,自己就穿着一件薄毛衣冲了出去。
仁爱医院离教职工宿舍太远了,苏清月就让出租车往最近的医院赶,途中她还给白承允打了个电话。
都这种时候了,为了孩子,也不在乎她昨天还和白承允吵过架,把白家的大部分人都拉入黑名单了。
结果白承允的手机半天都没人接听,苏清月只好又拨给冷苍,接通后没啰嗦直接问道:“白承允人呢?”
这么直截了当触人灵魂的发问让冷苍着实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苏小姐?先生正在见一个非常重要的客户,您找他?”
难怪没接电话。
苏清月重新抽了张湿巾搭在烨哥儿额头上,给他做着物理降温,同时手机夹在肩膀上费力道:“烨哥儿在我这里,发高烧了,四十多度,我现在带他往医院赶,他有没有需要注意的地方?”
白承允在进会客室之前就知道了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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