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rd。”艾瑞克杨指尖划过资料最前端的一串字母,“它的名字具体很难定义,简单来说,就是一种血液变异症。它会随着人体的生长不断变化,这次或许是肝脏出问题,但下次就是肾脏,或者别的身体器官。因为它太具不定性,没人能确定它下一步会发生在哪里。”
苏清月按照艾瑞克杨的话对照了遍心柑的病症,发现确实是这样:“可你也说心柑之前……”
“以前没发现,是因为心柑的特殊体质,她体内的,完美地遮盖住了她的病因。”艾瑞克杨解释道,“当然,目前我也只是猜测心柑是这种病,具体检查,还要等明天的结果出来再能彻底下定论。”
苏清月扯着嘴角无力地笑了笑。
她知道艾瑞克杨是在安慰她。像他们这种顶级学术级人物,只要能做出判断,就基本是八/九不离十了。
她千想万想,都没想过心柑的人生会这么难走,“那如果确诊了,心柑会……会怎么样?”
“两条路。”艾瑞克杨在扮演医生角色时,从来都是冷心冷情严格认真,即便是苏清月在他面前露了颓色,他也不会出现半点不忍。
他依旧我行我素地阐述道:“第一条是生路,趁心柑现在病情还在初期,你和她的父亲重新生个孩子,这种疾病虽然刁钻,但只要有同胞弟妹的脐带血,那救活的成功率,可达85以上。”
救活?!
这两个字深深刺激到了苏清月,她猛然抬头:“那如果没有脐带血,心柑就只有第二条路,死……死路?”
心脏倏地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那只大手知道苏清月痛苦,还故意作恶似的,握着她的心脏一点点收紧力道,她能清楚地尝到血腥涌上喉咙的味道。
苏清月都不敢张口,她怕自己一张嘴,就会喷出一口血来。
可她又不得不逼着自己出声:“好,我知道了,是要生个孩子对吧?只要生个孩子有脐带血,心柑就有救是吧?”
对,生个孩子,她现在得去找人,她得找到心柑的亲生父亲。
苏清月满脑子都是找人,出了艾瑞克杨的办公室就要往电梯走。
恰好电梯门开,苏清月像只无头苍蝇一头扎了进去,被里面的人一把拽住,又重新出了电梯。
这个时候,谁拦她?
苏清月眼神猛地划过寒光,抬眸瞪向来人,在看到对方是白承允时,她一怔:“你不是在急诊室?怎么上来了?”
白承允眸光从苏清月脸上扫过,在触到她的眼底深处时,察觉到了她努力隐藏却又遮不住的慌张。
艾瑞克杨跟她说了什么?
“心柑在病房。”白承允不紧不慢地解释着,又拉着苏清月将人往旁边拖走了几步,“去哪?”
苏清月被白承允这么一拖拽,混沌的大脑皮层像是被扎了一针,陡然清醒。
她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艾瑞克杨让她再生一个和心柑同胞的弟妹,可要同胞,就必须和……
苏清月想起了那个男公关,想起她出狱后他还来纠缠过自己两次,闭紧双眼压住了心底的愤怒和屈辱。
是她一听心柑这病没得救,慌了心神自乱阵脚了。
所有理智都在刹那间归位,苏清月又回到那个无比清醒的自己,强大又强悍。
“没去哪儿。”她一瞬变脸,笑着朝白承允摇摇头,“既然艾瑞克杨也说心柑没事了,那这边我来就好了。你先回去忙吧。”
人在撒谎的时候,眼睛总会不自觉地上瞟或者来回乱晃。
白承允看着苏清月那双看左看右就是没有直视他的双眼,不动声色地“嗯”了声,“我会派几个人过来,有什么事,你可以找艾瑞克杨。”
“好啊。”苏清月脸上的笑容更加洋溢,就差没在身上写满“轻松”两个大字,“那我就先谢谢你咯。我还有好多设计图得赶出来,自己一个人照顾心柑,确实有些吃力。那我先回病房陪心柑去了,不送你了。”
话落,苏清月朝白承允挥了挥手,转身朝病房走去。
直到她的身影闪入病房消失不见,白承允才慢慢将手插在裤袋里,微微侧身看向冷苍:“去找艾瑞克杨。”
十五分钟后,仁爱医院地下车库。
艾瑞克杨脱下白大褂后,整个人fēng_liú的恨不得立即化身蝴蝶飞进花丛里。他闲散地出了电梯,扫到黑色布加迪外站着的冷苍时,又晃晃悠悠吹着口哨走过去。
“怎么?”艾瑞克杨朝冷苍抛了个媚眼,“你家主子找我什么事?”
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是要去夜店嗨一晚上?
冷苍一个比钢筋还直的直男,在艾瑞克杨扑过来时,被他身上的香水味刺得倒退了一大步。
若不是艾瑞克杨是白承允的朋友,冷苍的军体拳可能早已压抑不住灵魂的骚动了。
他强忍着上头的味道,回道:“先生在车里等您。”
艾瑞克杨借着黑色车膜风骚地理了下十斤发胶的发型,拉开了后面的车门:“干什么啊这是?神神秘秘的,搞地下党接头?还得让我跑地下来。”
他说着,人坐在了白承允身旁。
白承允缓缓抬起黑眸,俊颜上的表情极淡,“苏清月怎么回事?”
呵,还以为这位爷是想通了想去放肆人生,敢情还禁锢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呢。
艾瑞克杨挑了挑眉,故意道:“她没跟你说?”
白承允默而不语,车厢里开始窜出极强的冷空气,像是随时能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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