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白元海一声咆哮,手里的手杖抬起就要抡到白成谦身上。
祸不及死者,更何况是一个逝去了二十多年的人,那个人还是白元海心头最大的伤痛。如今白成谦不管不顾地扯出来,还用这种大逆不道的语气,白元海心头怎么可能平静。
眼看那手杖就要落到白成谦背上了,刘永心一横,上去将人拉开,边拖着往外走边哄着:“二少爷,您现在在气头上,说什么都有失考虑。我们先冷静下来,等明天情绪稳定了,我们再提这个事,成吗?”
家里已经成这个样子了,如果白成谦再把老爷子气病了,那白家可真就家不成家了。
白成谦虽然被刘永扯着走,但表情依然桀骜不服。刘永看着他脖子上梗起的青筋,就知道这事肯定不会轻易结束。
怕是未来一段时间,白家都要不安宁了。
此刻。
思绪回归,刘永心疼白元海,他轻脚上前,把水放在白元海面前:“老爷,夜深了,咱还是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去医院,看看二少奶奶和孩子呢。”
幸好沈小雅提前产子,这也算是乌云重重的白家里唯一的一点光亮了。
提到孩子,白元海微阖的双眸终于有了一点反应:“医院那边可有新消息?”
刘永见白元海有了开口说话的yù_wàng,心里的紧张稍稍放松了些:“二少奶奶回到病房后就睡下了,成谦少爷也没乱跑,一直在医院里陪着。哎哟别看二少奶奶平时瘦弱不堪的,这生的孩子足有七斤重,是个大胖小子呢。”
老一辈的旧想法,都是孩子胖了才招人喜欢,白元海也不例外:“明天去医院时,再多加两个营养师带过去。小雅要在沈家坐月子也行,现在老宅这个情况,她也不适合回来。”
“好。”刘永把白元海的吩咐都记下,想到心里一直藏着的某件事时,他抬头觑了白元海一眼。
主仆关系几十载,白元海怎么会发现不了刘永的异常,他抬起眼睑望过去:“还有什么事?”
刘永觉得事情确实拖得太久了,既然早晚得说,不如一下子来个痛快,也能让老爷子尽早恢复过来。
他又上前一步,声音压低了些:“之前查到当年辞职的司机时出了点岔子,不过好在顺着他以前的关系网一点点摸过去,终于让我们在南非找到了他。”
“找到了?”白元海身子坐直起来。
刘永怕白元海过于激动,忙接着道:“昨天就被带回来了,正要向您汇报时,家里又出了这个事。我就自作主张,先把人扣了下来,把能问的,都问出来了。”
刘永能说问出来了,就说明他问到了重要讯息。
白元海敛了神色,拄着手杖站了起来:“人在哪儿?带我过去。”
刘永见白元海要往外走,他伸手拦了下,“老爷,或许……您可以直接问二夫人……”
林素华?
白元海转身,疑惑地看向刘永:“这事和她有什么关系?”
不仅有关系,这关系还……
牵扯到了白家的家丑,刘永也不能说的太明白:“老爷,您还是问二夫人吧。”
白元海打量了下刘永,从他的犹豫里猜出了什么。
怒气隐有上浮的架势,他不悦地哼了声:“既然跟她有关,那就让她去祠堂见我。让她当着广青的面,当年她做了什么,这些年又隐瞒了什么,统统交代清楚。”
祠堂。
林素华从风华苑到祠堂的路上,心里百转千回想了很多种白元海找她的可能。
尤其这么晚了,她都睡了一觉了还要强行命令她过来,莫不是大房那两个短命鬼的死,真的和白承允有关?
那也应该找白承允,找她做什么?
林素华嘀咕着,小心翼翼地抬脚迈进祠堂。
乍一进去,冷风穿堂而过,嗖地一下像是穿透了她的身体。林素华听着耳边低低呜咽的风声,陡的升上来一股不好的预感。
于是她抬头看到丈夫白广青的牌位时,总觉得那里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阴森森的,极为可怖。
“爸。”望着站立在诸多牌位前的挺拔背影,林素华讨好地一笑:“都这么晚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白元海的视线慢慢转向林素华,精矍有力的眸光像是能剖开人心的刀子,能一把将人心里最肮脏的一面剖解出来,让人无所遁形。
他面色极淡,又极冷,先是轻飘飘地扫了林素华一眼,才又转头看向那些牌位:“几个月前我让承允来这里时,也是让他跪在牌位前,好好给白家的列祖列宗一个交代。”
果然是和白承允有关?
林素华讪笑着,眼珠子转得极快:“爸,承允这性子啊,就是太倔,老是做些他认为对的事情,惹得您生气。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教育他,让他以后都老老实实的,绝不再给您添堵。”
这话听着像是在表态,可从林素华嘴里冒出来,怎么听都像是在甩锅。
白元海眼里落下讽刺,“我这辈子做决策无数,但最正确的,就是没让承允在你身下长大。不然这孩子,这辈子都会完蛋。”
这是在骂她吧?
林素华笑纹僵了僵,有些坚持不下去,“爸,您到底……想说什么啊?”
怎么还越来越让她听不懂,让她完全没有招架的办法了呢?
“哼!”
白元海又是一声冷哼,随着手杖拄地的声音:“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跟我装蒜?我让你来广青牌位前站着,你心里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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