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当然知道白元海这是在发虚招,他配合地应了声“是”,抬脚要走时,严肃地对林素华下了最后通牒:“二夫人,您现在还有机会解释,真等到我把司机带来了,可就什么都晚了。”
说完,也不走,就故意站在林素华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
刘永在白元海身边待久了,即便一个管家身份,身上也多多少少沾了白元海的气势,不说话时,格外威严凛冽。
林素华被他这一通威胁,心思飞快地转动着,在刘永第二次抬脚时,终于绷不住,哀嚎了一声:“爸,您若是要问当年的事情,我也是一个受害者,我也是无辜的啊!”
她可以确定,白元海是真的找到了司机,否则他和刘永不会如此笃定。
这种情况下,她只有主动交代才能争取一条活路,不然等司机也过来,人一多,什么能挖的不能挖的,都有可能保不住。
打定了主意,林素华正式开始卖惨:“是,如您知道的那般,当年广青出事时,现场确实并不是警察查到的只有他和苏振川,还有、还有一个人,就是我……”
一语落下,白元海身形重重一晃,两眼眼看着要翻白。刘永眼疾手快地上前扶住,又朝外面的佣人喊道:“叫医生,把医生叫过来。”
“不用!”白元海抬手阻止,脑子里像是真的有血管爆开似的,他一张脸都气得发红,额角的青筋也在不停地蹦跳着:“让她继续说,我还没虚弱到那个地步。”
刘永清楚白元海脾气犟,决定的事情绝不会改变,他又朝等候命令的佣人摇了摇头,回头拖了一张木椅塞到白元海腿后。
“老爷,您不叫医生也行,但您好歹坐下说吧。这要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明早小少爷醒了后,他心里也会不好受的啊。”
烨哥儿就是最完美的武器,总能360度无死角地让白元海服软。
白元海扶着手杖坐了下去,对林素华道:“你,继续。”
林素华看着白元海变脸,心脏快要吓停了。她不知道自己这条路走得对不对草不草率,但步子已经迈出去了,她也没办法,只能闭着眼往前走。
“爸,其实当年的事情是有误会的,您听我好好跟您解释啊。”林素华小碎步前行了几步,在离白元海仅剩不到半米的距离时,又惊骇地停下。
白元海眸里冷光如刃,“二十几年了,白家耗了多少精力去调查广青的案子?为什么一次次无功而返,原来是你在后面捣鬼。今天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祠堂里的风随着夜色的加深更为肆虐,刘永担心白元海受凉,回主楼拿了一件外套回来给他披上。
但林素华身上还是单薄的家居服,人也因为受惊而哆嗦着,一张脸在灯下惨白惨白的。
她咽了口唾沫,嗫喏道:“爸,这件事说到底,其实我也是受害者。在嫁给广青前,我和苏振川短暂地交往过。但我发誓,只有很短的一段时间,我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就分手了。可我没想到,那才是我噩梦的开始。”
林素华形容委屈眼里也存着泪,神情恍惚着,像是真的当年曾受过很大的伤害,“我即便嫁给了广青,苏振川也没停止骚扰我。我甚至想过报警,为了白家的名声,我都忍了下来。直到那一天,我实在受不了了,约苏振川在外面见面,告诉他要是再不放过我,我就和他同归于尽。”
林素华说的“那一天”,应该就是广青出事的那天了。
白元海脑子里又浮现了二儿子被抬回来时满身是血的画面,他握紧了龙头拐杖,声音沙哑着:“然后。”
林素华蓦地流下泪来,她没有纸,就用手狼狈地擦着:“然后,广青也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消息,带着司机去那个包厢,说是要捉奸。苏振川以为我和广青联手要害他,就用花瓶把广青、把他砸晕了……
“我当时吓坏了,司机早就下楼去车里等着了,在场的就只有我一个,如果苏振川发疯,没人能拦得住他。我就拿了刀子想跟他拼命,结果他一个手刀就把我砍晕了。”
“你晕倒了?”白元海狐疑地盯着林素华,想从她的微表情里找出破绽。
林素华大气不敢出一口,她知道白元海精明,等闲人逃不过他的眼睛,所以她几乎是用尽了平生最精湛的演技,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是的。”她低泣着点头,抬头摸了摸脖子,像是二十几年前被砍手刀的痛,还残留在后颈上,“我醒来时,人被搬到了旁边的包厢,包厢里一个人都没有。我吓坏了,回到原来的包厢也没见着广青和苏振川,我只好匆匆回家。可我前脚刚进门,广青他就……”
白元海闭上了眼睛,显然也想起了当初。
但时间上确实没错,他也记得,是林素华的车刚回来不久,广青的尸体也就跟着回来了。
如此听来,好像暂时没什么问题。
白元海起身,在林素华面前踱了几步,每一步都脚步沉沉:“既然你是无辜的,为什么要花大价钱把司机送出国?又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你都闭口不提?”
林素华心里暗咒了一声“老东西”,怎么就那么不好糊弄。
她卖可怜卖的更惨:“爸,您也不想想,这件事的起因就是我和苏振川。可我是白家的儿媳妇,要是我把这件事说出来,让全城都知道我和苏振川的事,那白家还有何脸面?我们一家子,都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啊!”
“这么说来,还是你为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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