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李薇薇坐着轮椅进来,腿上放了一大束花。
沈小雅手里还握着白成谦塞过来的杯子,手心烫热,连带着她的表情也被温暖:“薇薇姐,你怎么过来了?你腿还没好呢。”
在白家,李薇薇算是沈小雅比较熟的一个人,两人来往不多,但关系一直还不错。
李薇薇把花给了白成谦让他去插起来,又去婴儿车里看了眼孩子,才回到病床前:“你为我们白家添了丁,这么大的喜事,你也遭了罪,我怎么能不来看你嘛。”
一番寒暄,两个女人,一个没结婚的,一个新晋宝妈,竟然也能交流出一通育儿经,说的头头是道。
白成谦听得无聊,又回到沙发上坐下,刚准备拿出手机玩一局游戏,听到李薇薇道:“我们又不求孩子成龙成凤,只要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就好。你看心柑,平日里看着多聪慧的一个小姑娘,可是身体不行,也照样让人操心啊。唉,这次住院,还不知是什么结果呢。”
一语既出,沈小雅和白成谦同时一震,沈小雅率先问道:“心柑又出院了?在……顶层?”
她隐约听说过,每次心柑出院,都会被安排在只有白家人才能入住的顶层。
李薇薇像是没察觉到两人异色似的,点头道:“刚才在楼下我还碰到了清月呢,她也是辛苦,心柑昨天才入院,今天她脸色就憔悴了不少。”
一句“憔悴”,让白成谦瞬间绷紧了身体,沈小雅看在眼里,只觉手心里的那杯水,不知何时已变凉,凉得她心头发慌又悲哀。
李薇薇看着沈小雅眸子里一点点黯淡无光,她眼底飞速闪过得意,换了话题:“我看你脸色也不好,还是要多休息。我还得去公司一趟,改天再来看你。”
沈小雅勉强挤了抹笑,还没等她说什么,白成谦已经站了起来:“我送你。”
沈小雅脸上唯一的笑也僵硬了。
白元海作为白成谦的爷爷,走的时候他都没送。现在李薇薇一个半亲半熟的人,他反而上赶着去送?
到底是去送人,还是借机去别的地方找别的人?
如果几分钟前白成谦递的那杯热水给了沈小雅久违的温暖,当初有多暖,她此刻心里就有多冷。
她别开脸看向窗外,听着白成谦和李薇薇离开后的关门声,停在眼眶里忍了半天的泪,还是大颗大颗滚落了下来。
白成谦其实是第二日才上楼找的苏清月。
他前一天送走了李薇薇后只是顺道接了个电话,但在沈小雅眼里却是给他定了罪。所以第二天白成谦又离开时,沈小雅已经心如死灰。
白成谦是步行,一步步地台阶走上顶层的。
从昨天起,他就在忍耐。
他告诉自己,他已为人父,是时候该挑起一个家庭来,而不应该再想着别人。
可一想到苏清月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那些被掩埋在心底最深处的情绪又开始蠢蠢欲动。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哪怕是爬十几层楼,他也走得甘之如饴。
顶层楼梯间。
白承允看着面前满脸疲累却始终撑着一口气的人,黑眸里的光明明灭灭,最终还是问了句:“心柑的病怎么样?”
苏清月低了下头。
所有的结果在昨天上午时就出来了,如艾瑞克杨预测的那般,心柑确实需要一个弟妹来给她脐带血,不然就会……
这样强迫性的生死离别,苏清月和心柑不是没有经历过,上一次若不是大伯捐肝,心柑此时怕也早已不在人世。
可正因为经历过一次,苏清月的心就更痛苦万分。明明连大伯都给心柑捐了肝了,她也那么努力地活着,可为什么命运就不能放过她,偏要向一个几岁的孩子下手呢?
心头沉重,苏清月脸上却盛着笑,那笑容虽累,眼底的光却坚毅:“没事,艾瑞克说了,就是之前的药物需要调整。等、等新的药方研制出来了,就没事了。”
她知道白承允迟早有知道事情真相的那一天,但莫名的,在没有找到李建强之前,她不想说出实情。
白承允沉着嗓音:“其余的呢?”
他问出这个问题时,视线一直落在苏清月脸上。
可苏清月的表情从始至终没有半丝变化,甚至连笑的纹路始终如一:“其余的什么?你是想帮忙?不用了啦。心柑不是什么大病,你能帮我把她带回湖城又给了她这么顶级的医疗条件,我就已经很感激了。”
一番话客套又官方,仿佛是哪个部门的代言人在做着冷漠疏离的报告。
白承允眯了眼,他眸子里的光线铮然间杀气凛冽,他主动到了这个地步,这个女人却还是不肯说一个字?
“苏清月。”白承允的声音里渐渐压不出怒气。
苏清月察觉到异常,缓缓抬头:“嗯?怎么了?”
她的头有点疼,后脑勺被闷了一棍子似的。乍然抬头,整个后颈的神经都扯得难受。为了避开那股难受,苏清月的脖颈以一种离奇的角度轻仰着,让人看着别扭又难受。
可她还是看着白承允,眼里的光水润润的,眼周埋着青黑色,一看就知道她夜里并没有休息好。
脸色也苍白着,衬得那瘦削的身子骨随时都能倒下似的。
白承允满腔的怒气,在触到苏清月的疲惫时,刹那间鸣金收兵将一切幻化虚无。
他最终道:“没事。”
苏清月也没心思去探究白承允的真实想法,她太累了,脑子已经转不动。
见白承允没事了,她便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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