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一愣,他倒是把这件事给忘了。
若是休沐就不太好办了。就是再忙,休沐在家也总能抽空去正院看看福晋的,再让人去问候就说不过去了。
“就说隔壁四爷有请。”赵仁宽在一旁出主意。
“不行。”八爷立刻否认了,“四哥昨日已经出发去福晋了!”
本来是三爷和四爷同行的,但三爷被禁了足,便只有四爷一个人。八爷若不是身子不允许,昨日都该去送行的。
“那要不说去看望直郡王了?然后陪直郡王喝酒喝醉了,晚上回得晚,怕打扰了福晋休息,便没去。”赵仁宽又道。直郡王正沉浸在丧妻之痛中,八爷作为兄弟去探望也是情理之中。
八爷皱了皱眉,最终点了点头,同意拿赵仁宽扯的这个理由当幌子。
于是第二日池小河召开王平问话的时候,王平对答如流,没有一丝犹豫,就跟早就想好了似的。
“王爷就忙成这样?”池小河狐疑的看着王平,她怎么总觉得王平这样子像是演练过的呢?
“确实挺忙的。”王平道:“今日休沐本是说要来看福晋的,不知为何又说要去直郡王府。”
“倒是应该去看看。”池小河这下不疑有他,再没细问了。
王平暗中松了口气,只觉得后背冷汗都要出来了。
池小河在坐小月子的事,后院其他人也都知道。但因她们第一日过来请安就被池小河借口要静养打发走了,便再未过来。倒是张氏有心,隔上两日就会来正院问问。她也不非要见池小河,就找春桃、夏莲问问情况。
池小河记着张氏也爱听王平念书,所以这日把她也叫来了,刚刚的问话便也没避着她。这下张氏也就更加肯定心里的猜测。
上次她在池小河这里得了暗示后就被晾着了。本以为是自己会错了意,现在才算是终于踏实下来。
等王平念完书走了,张氏这才开口道:“福晋,既然王公公说贝勒爷去了直郡王府,那今日府里车马肯定会有进出,奴婢去问问吧。”
“你是觉得贝勒爷没出府?”池小河挑眉。她刚刚都信了王平的话,不想张氏竟还怀疑。
张氏笑了起来,道:“福晋要和奴婢打赌么?今日晚间,贝勒爷依旧不会来看您。估摸又会有新的借口。”
池小河微微皱眉,她虽觉得不会如此,但被张氏说的也动摇起来。
“福晋若是不想奴婢去问车马的事,那就等晚上再说。”张氏很是识趣的道。
其实张氏说的池小河并不是没想过。但她昨日特意让人去前院找王平,其实就是在告诉八爷,我已经怀疑你近日的举动了,你要真有事瞒我,明日记得让王平坦白。所以今日王平说了,她便没有再追问。因为她还是想相信八爷的。
两个人过日子,信任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她并不想总是抱着怀疑的态度。她没去问车马的事,也是下意识的不想破坏了心中对八爷的信任。
“你先回去吧,我乏了。”池小河摆了摆手,下了逐客令。
张氏也没多说什么,乖乖地就告退了。
这一整日,池小河心里都有些不安宁。她想不通八爷能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朝中政事根本不必对她隐瞒,因为她也从不主动问。都是八爷愿意说,她便听着。后宫还不得干政呢,她一后宅妇人也不会上赶着去掺和这些事。
虽说她是个穿越的灵魂,但在现代也不过是个平头老百姓,哪里玩得转朝堂上那些复杂的事情。这点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可除开朝堂的事,还有什么事呢?安亲王府的?良妃的?还是事关她本人的?
池小河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倒是把自己弄得心烦气躁起来。
眼看着外面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八爷也没派人过来,池小河的心便一点点的沉了下去。
“福晋,您别听张夫人瞎说。贝勒爷对您什么样,咱们都是看在眼里的。您别往心里去。”春桃劝道。
肖嬷嬷也道:“您还坐着月子呢,忧心太过伤身。”
“要不奴婢去问问吧。”夏莲道:“车马的事一问就知道了。您何必这么一直揪着心呢!”
“不去!等天彻底黑了再说!”池小河也知道自己这是在跟自己较劲。大约是一个人整日闷在屋里就容易胡思乱想,她这会还真犟上了。
春桃几人面面相觑,都拿她没办法,只能盼着八爷是真的出了门。
等到天彻底黑了,连晚膳的时辰都过了,前院果然来了人。
但正如张氏说的那样,八爷没有出现,而是说在直郡王府喝了酒,怕过来扰了福晋,今晚就歇前院了。
池小河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但却莫名想笑。
传话的太监正是王平,池小河也不叫起,就安静得打量着他。直打量得王平额头都要冒冷汗了,才开口道:“那你们今晚就多上些心。贝勒爷禁酒好些日子了,突然喝多了,恐身子不舒服。”
“福晋放心,奴才们省得。”王平心里发虚,只想快点离开。
池小河见他一直低着头,也懒得多说,便让他退下了。
“福晋,还要去问车马的事么?”春桃上前道。
池小河闭着眼靠在床上没说话,面上看似平静,但其实她内心是挣扎的。只要问一下就能得到答案的事,她却就是开不了这个口。
“老奴去一趟吧。”肖嬷嬷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她不明白池小河为何要在这里纠结。问清楚了,知道贝勒爷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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