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氏这会脸色苍白,额头上都是冷汗,眼睫毛微微抖动,应该快要醒过来了。
池小河微微摇头,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女人们对这方面的病好像都有些讳疾忌医。梅氏刚刚肯定是腹痛难忍才突然晕过去的。
“去让厨房送一碗红糖姜水来。”池小河道。
“奴婢谢福晋!”木香几乎是哽咽的磕头。
池小河摆摆手,让她起身。纵然她不喜梅氏,也不至于在这种时候落井下石。
梅氏其实已经醒了,只是自己觉得丢脸一直没睁眼。等木香把红糖姜水都送她嘴边的时候,她也不好意思再装下去,只得做出个悠悠转醒的样子。
“木香已经都说了,你也没必要再隐瞒。”池小河淡淡道:“一会儿让柳大夫好好看看,该如何治就配合治,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其实梅氏这样颇有些自暴自弃的意思。她这个样子肯定也是没办法侍寝的,子嗣就更不用说了。池小河突然想到,兴许梅氏的安分也正是源于此吧。
见隐瞒的秘密被揭破,梅氏也不再辩驳,白着一张脸喝完红糖姜水,还是先向池小河道了谢。
柳大夫正好来,把脉过后很有些为难,显然梅氏这病不好治。
“但说无妨。”池小河道。
柳大夫吊了一通书袋,池小河听到最后大概总结了一下,还是当年小产伤了身子,后没有调养彻底,加上心气郁结,所以才造成如今严重的后果。治不是不能治,但花费的时间会比较长,再一个关键点便是心情。若是一直心气郁结,这病依旧好不了。
池小河点点头,心情的好坏对一个人的身体影响还是很大的。她可以让柳大夫给梅氏开好药,但梅氏的心情她却管不了。
“你去开方子吧。”池小河对柳大夫道:“该多久把一次脉复查调整药方就按时去,不必再向我请示了。”
“是,奴才明白。”柳大夫应道。
池小河看向梅氏,见她面上的神情,就知道她对治病并不报什么希望。但她既然知道,就不可能不管。于是开口道:“人吃五谷杂粮,都有生病的时候。柳大夫的话你也听见了,不是治不好,但需要你自己配合。多的话我就不说了,回去好好养着吧。”
“奴婢多谢福晋费心了。”梅氏福身道了谢,也不等柳大夫开的方子,以身子难受为由,先一步回去了。
“福晋,梅格格好像并不领情。”春桃皱眉道。
池小河笑了笑,“我也没指望她领情。我既然当着嫡福晋,自是要对后院的这些人负责。我只是图个自己心安。”
“福晋太心善了。”夏莲道:“您这是以德报怨!”
“我可没那么高尚的品格!”池小河失笑,“真的就求个问心无愧。”
本来她还准备给梅氏多少分点事情的,这样一来也只能落空了。
“福晋,肖嬷嬷和管嬷嬷来了。”外面秋梨进来通传。
池小河离府这些日子,府里很多事情都是两位嬷嬷在管着。这会她回来了,自然是要来汇报这几日府里的情况。
管嬷嬷多管的是需要对外的,比如采买等事情。而肖嬷嬷则更多的是管后宅各院的琐事。
两位嬷嬷都是经验丰富的,自然没出什么事。池小河让春桃把早就准备好的两个大荷包拿出来打赏。虽说奴才们做事理所应当,但总要给人家些甜头。
管嬷嬷谢过后就先告退了,肖嬷嬷则留下来同池小河说话。
“福晋,您身子可好些了?”肖嬷嬷昨晚虽没到池小河屋里来,但也知道大晚上的请了柳大夫。
“嗯,已经没事了。”池小河笑道:“这些日子辛苦嬷嬷了。”
“老奴不辛苦。倒是有一事,老奴要同福晋说。”肖嬷嬷道:“您不在这几日,贝勒爷叫了乌雅格格侍寝。”
池小河有一瞬间的愣神。这事她出府前还曾想过,但出府后便抛诸脑后了。便是刚刚看到乌雅氏她们,也压根没想起这茬。实在是八爷自回京后要么就歇在她屋里,要么就歇在前院,压根没往其他人那里去过。
春桃和夏莲也都有瞬间的愣神。虽然之前是她们提醒池小河留下的人会趁机爬八爷的床,但真听到了还是有些不舒服。两人都下意识的朝池小河看去。
肖嬷嬷见几人神色都不对,忙又道:“不过贝勒爷也就在乌雅格格那宿了一晚,后来也没让别人侍寝。您别心里不舒服。如今您不能侍寝,贝勒爷不可能一直不纾解的。不是乌雅格格,也会是旁人。”
“嗯,我知道。”池小河缓过神来,笑了笑,道:“只是咋然听到有些意外。”
“福晋心里明白就好。您如今最大的事就是养好身子,再给贝勒爷生个小阿哥!这些人便是得了宠,也越不过您!”肖嬷嬷道。
“我倒是想要个小格格。”池小河低头轻抚自己的小腹,“女儿多可爱呀,长大了也比儿子贴心。”
肖嬷嬷本想说儿子多了才站得更稳,但话到嘴边还是顺着池小河道:“小格格也好!有儿有女的,凑一个好字,正好完满了!”
关于乌雅氏侍寝的事似乎就这么过去了。池小河身边伺候的奴才们都默契的没有再提,而池小河好像也没有因为此事影响心情。吃饭,午睡,陪弘旺玩,和往日并没什么不同。
晚上八爷回来的时候,池小河也是笑脸相迎,只是在晚膳后向八爷提了件事。
“臣妾想着,把大格格接到正院来,住在包包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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