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也并不指望胡氏现在就能想明白。每个进府的人都是有个过程的。若是胡氏最终还是不甘心,他也会主动出手,不让池小河受半点伤害。
“好了,爷的话说完了。你回吧。”八爷又道。
“啊?回?”胡氏一脸茫然。她是来侍寝的,这会回哪去?
但她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见八爷一个眼神扫过来,吓得连忙回道:“奴,奴婢知道了。奴,奴婢这就告退!”
“嗯。”八爷应了一声。
胡氏战战兢兢地行了个礼,然后便从屋里退了出去。等出去了,她才后知后觉的想到自己来了这一场根本就不是侍寝的,而是受训的!
春深露重的,胡氏站在回廊下不由打了个激灵。
“格格,奴才送您回去吧。”刚刚回屋休息的王平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站在了院子里。
胡氏看了他一眼,见他脸上还是去请她时的微笑,突然脊背一凉。亏她当时看王平去接的时候一脸微笑,还觉得王平和气。现在看来,只怕这人早就知道她今晚会是一场看。那微笑根本是嘲笑吧!
若是王平这会知道,可是要大叫冤枉。他可真没想到胡氏今晚会空跑一趟。他微笑以待,纯粹是想结个善缘。这种刚进府的新人,指不定侍寝一回就得了宠。到时候若是想起来他这个奴才态度好,以后也能好打交道不是。
他并不像赵仁宽看得那么清楚,也没想过八爷会一直独宠池小河。在他看来,这男人就没有不喜新厌旧的。一段时间独宠一个人,那是因为还没有更合眼缘的出现。
福晋现在是得宠。但再过五年呢?再过十年呢?到时候进府的新人们都是鲜嫩嫩的,八爷还能喜欢已经容颜衰老的福晋?
王平可万万想不到,自己这带着善意的微笑会被胡氏曲解成嘲笑!
“有劳公公了。”胡氏虽然心里不忿,但面上还是很客气的。这是八爷院里的奴才,还是赵仁宽的徒弟,她一个新进府连侍寝都没有的小格格得罪不起。
王平还是如来时那样给胡氏掌灯,提醒胡氏小心脚下。而此时的胡氏才开始感觉到脚腕的疼痛。
她来时崴了下脚。但那会的精神都集中在马上要侍寝这件事上,根本就顾不上脚伤。到了八爷屋里后,她一个人紧张的不行,后来又被八爷训话,就更加顾不上脚伤了。
这会整个人放松下来,脚上的疼痛就开始蔓延。以至于她现在每走一步都觉得疼痛难忍。
但胡氏没吭一声,也没让前面带路的王平察觉,一直都稳稳的跟着,一直走到自己的院门口。
“王公公就送到这吧。”胡氏微微福身道:“大晚上的,辛苦公公来回护送了。”
“那格格早些休息。”王平微微欠身,看着胡氏进了院子,这才转身回前院。
这时院子里很安静。胡氏先看了一眼蒋氏的屋子,已经漆黑一片,想来是睡了。再看向自己的屋子,倒是留了一盏灯。
胡氏站在院子里,看着自己屋里的那点点光亮,突然自嘲的笑了笑。看,连她屋里的丫鬟都做好她回来的准备呢!
虽说本也该是如此。因为谁也没有把握胡氏能留宿前院到明日早上。但在此时的胡氏看来,这盏灯就留得格外刺心!
今晚倒是个月朗星稀的好天气。胡氏抬头看一眼天上的明月,嘴角那一抹自嘲的笑慢慢地淡去,神色变得落寞起来。
她本以为自己能胜蒋氏一筹呢,结果却是空欢喜一场。八爷说相信她是个聪明人!可她觉得自己现在一点都不聪明!也一点都不想明白八爷话里的深意!
胡氏就这么一个人在院子里站了许久。站得脚都麻了,身体都僵了,直到云杉出来小解发现了她,这才回了屋。
“格格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奴婢该死,竟是一点动静都没听到!”云杉吓坏了,因为胡氏的脸色很是难看,而且浑身上下都透着寒气,显然是冻着了!
“云烟,快去打热水来!”云杉转头就对云烟道。
“哎,我这就去!”云烟也吓到了,这会也不敢耽搁,连忙往厨房跑去。
好在她们怕胡氏今晚会回来,早早就和厨房打了招呼,灶上一直都还热着水在。
云杉则是倒了杯热茶塞进胡氏的手里,这才开始给她拆头发。
“格格快喝口热茶暖暖身子!如今这天气,外面的寒气可重着呢,您可千万别冻病了。”
胡氏眼神有些飘,但还是听话的先喝了两口热茶。大概是热茶的作用,她的脸色渐渐缓了过来,眼珠子也终于动了。
“格格,可是贝勒爷临时有事,所以您先回了?”云杉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她是有经验的,算了下胡氏来去的时间,就知道今晚没能侍寝成功。
胡氏放下手中的茶杯,苦笑道:“贝勒爷今晚压根就没打算让我侍寝。”
“啊,怎么会?”云杉惊讶道。如果不侍寝,为何特意让王平来提前通知?
“是啊,怎么会!”胡氏苦笑,“我也想不通。想了一路也没想通!我是长得丑了?还是做了什么惹贝勒爷不高兴的事了!可既然都叫我去了,为何又不侍寝?”
“那贝勒爷可说过什么?”云杉问道。
“还真说了!”胡氏冷笑道:“我看贝勒爷叫我过去,就是训话的!”
“训话?格格进府后一直规规矩矩的,训什么话?”云杉不解道。
“是啊!我自认已经够规矩了!”胡氏自嘲的笑道:“可便是这样规矩,在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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