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淙愣住了:“什么意思?你这话我怎么听不懂呢?你到底是要出去还是不要出去?”
姮姮笑得一脸不怀好意:“你觉得你一身衣服值一千两吗?当然还要给我帮个忙了。”
半个时辰后,姮姮屋里传来了对话声。
“贺姮,你是不是给我下毒了?我肚子为什么这么疼?”
“我还说你给我下毒呢!我肚子也疼。”
“那我先回去了,找大夫看看去。你用不用也叫个太医看看?”这是燕淙的声音。
姮姮的声音懒洋洋的,又有些无力:“我没事,我躺一会儿就行。你出去和她们说,都不许来打扰我。”
“那行吧,我也懒得管你了。”
片刻之后,“燕淙”捂着肚子出来了。
宫女忙迎上去道:“王爷您没事吧。要不找太医看看?”
燕淙不说话,只摆手示意不用,捂着肚子弓着腰,就那般出去了。
他平时就常常不按常理出牌,所以宫女们已经习以为常,看着他的样子,还捂嘴偷笑。
过了一会儿,燕淙总算出了东宫,站直身体。
如果是熟悉他的人会发现,他比从前矮了一大截。
原来姮姮对燕淙威逼利诱,不仅穿了他的衣服偷出来,还强迫他假扮自己留在东宫掩人耳目。
燕淙现在正躺在她的床上,满脸悲愤。
——他堂堂七尺男儿,现在竟然要穿女装,扮女人,简直岂有此理。
贺姮用什么熏香,还怪好闻的……燕淙拉起被子,深深吸了一口,索性蒙上头闭眼睡觉。
罗衾温暖蓬松,淡淡的香气萦绕鼻尖,燕淙竟然真的睡了过去。
再说姮姮总算逃了出去,凭着对京城各处的熟悉,很快找到了一家成衣铺子,进去买了身衣服换下,然后直奔吴鱼的房子而去。
吴鱼中举之后,姮姮送了他这处宅院,原本是一个前朝将军的府邸,虽然不是绝顶奢华,但是不管是地理位置还是格局,都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姮姮对这里也异常熟悉。
她并不是随意决定今日要来,而是盘算着吴鱼今日会在府里,所以特意选了这一天。
她走到门房处,还从荷包里摸出一枚银瓜子扔给守门的人,道:“哥哥在府上吧。”
守门的人接了银瓜子,眉开眼笑,点头哈腰地道:“在,在,在。公子这几日都在府里,没有出门。”
姮姮听到这话就愣了:“前几日也没有出去吗?”
“没有。府里来了客人。”
“谁?”
“这小的就不知道了。”守门的人挠挠头道。
“行,我进去看看就知道了。”姮姮笑道,脚步轻松地往里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外院这些守门的也好,洒扫的也好,看见他和从前并没有什么两样。
但是进了内院以后,丫鬟婆子们看见她,目光都有些躲躲闪闪,还有些……同情?
姮姮莫名其妙,但是也没有多问,听说吴鱼在花园里,就直接去找他去了。
然后她就看见,她平时最喜欢的秋千上坐着一个妙龄女子,吴鱼站在旁边,低头和她说话,神色温柔。
女子貌美如花,吴鱼高大俊秀,倒是一对璧人。
姮姮心里瞬间像被针扎了般,深吸一口气后才走过去,面色如常地道:“哥哥,我来了。咦?这是谁?”
秋千上的女子慌乱得起来要给姮姮行礼,吴鱼扶住她,道:“你有身孕,要小心点。”
姮姮的眼睛盯着他的手,半晌都没有收回来。
女子倒是先开口了,行礼道:“见过皇太女殿下。”
“你是谁?”姮姮声音冷冷的。
女子似乎受到了惊吓,嗫嚅着道:“我,我……”
“姮姮,”吴鱼替她答道,“这是我表妹夜鹃。”
“表妹?”姮姮的眉头快要皱到一起,满脸不高兴,“那她为什么坐我的秋千?她怀孕了?她相公呢?”
表哥表妹的,就应该像她和燕淙一般坦坦荡荡才好!
一看这个夜鹃,就是一朵小白花,看着就让人不舒服。
“此事说来话长,我回头再和你说。姮姮你在这里等我,我先送夜鹃回去休息。”
姮姮没有说话,吴鱼便以为她是默认了,伸手扶住夜鹃。
姮姮就站在原地,目送两人离开,心中是说不出来的滋味。
过了一会儿,吴鱼急匆匆地跑出来,道:“姮姮,你今日怎么有空来了?”
姮姮问:“哥哥的意思是我不该来了?”
吴鱼一惊,随即道:“你生气了?谁惹你了?”
“哥哥,你哪里来的表妹?”
“说来话长……”
“没事,你慢慢说,我慢慢听。”
“你坐秋千上,我推着你,说给你听。”
姮姮别过头拒绝:“我今日不想坐秋千了。”
别人坐过的地方,她嫌脏。
她生气在于吴鱼完全没有意识到,他和夜鹃举止亲密,已经超过了该有的界限。
吴鱼道:“哦。夜鹃是自己找上门来的,她也是夜氏的骨肉。她身世很惨,被人卖到了烟花之地,好容易被人赎身,怀上了身孕,赎走她的那个男人又溺水而亡。她无家可归,便只能来投奔我了。”
姮姮问:“她是如何知道你这个亲戚的?”
“因为你。”
“嗯?”
吴鱼道:“因为我们来往甚密,所以她才听说了,我也是夜氏后人,所以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来投奔我。”
“你就接受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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