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川在一旁蹙眉,“不把门砸了?”
肖楚没有来得及说话,一旁的殷睿爵却有些跳脚,“把门砸了?我当初倒是说过,话音一落,那煞笔就开了门,二话没说就他妈开始打我,我那次差点没被他打死?”
肖楚在一旁补充,“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是当年叶小姐亲自着手置办的,包括那门,也是她选的。”
客厅里五个人,在殷睿爵冷哼了一声后,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半晌之后,肖楚看着一直平平淡淡,低垂着眼睑一动不动的叶清秋,抿了抿唇。
“再具体的我看叶小姐并不想多听,我也就不讲了,这次……我想,原因还是在叶小姐身上,前不久他让我把当初给您姑姑的出入境限制解除了,叶女士回来半个月了,厉总的情绪也越来越不对劲……我猜想,他是不是……在担心您……会带着小少爷跟叶女士离开……”
一边想要放她自由,一边又不想她离开。
沈繁星的手微微紧了紧,又是两种极端的情绪在打架。
这种情况,如果放任这样持续下去会怎么样呢?
三年前是叶老爷子突然病危,为了凉絮儿身上的血,顺水推舟他挺过了三年。
那这次呢?
不会有叶老爷子病危,也不会再贪图别人的身上的血。
所以接下来要怎样做呢?
思来想去,她认同肖楚的办法。
只能靠叶清秋了。
她看了一眼叶清秋,她什么动作都没有,微垂着头,低敛着眸,连表情都看不到。
她不能说什么,毕竟别人的事情,她没资格插手太多。
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到了叶清秋的身上。
都在期待她接下来会选择怎么做。
殷睿爵是最没耐心的,看她这幅完 全无动于衷的样子,眉心紧紧拢了起来。
“叶清秋,你现在还愣着?”
“所以呢?”叶清秋终于有了反应,说音先出,随后才抬起眸子,脸上一片平静。
“只要是我,他就一定出来是吗?出来之后呢?防止他以后还会这样,我是不是还得跟他复个婚?”
殷睿爵眨了眨眼睛。
薄景川点点头,“最好是这样。”
“……”
“……”
“……”
殷睿爵嘴巴微张,给薄景川竖了一个大拇指。
厉害。
听不出这是讽刺啊?
叶清秋笑了一声,“你觉得可以?”
薄景川“嗯”了一声,“我觉得很可以。你父亲去世,是因为他早有心脏病,他母亲去世,是因为她因对你父亲的感情太过偏执生出了恨。若非要论恩怨,也是他们长辈之间没有处理好而累积下来的恩怨,你跟庭深,顶多都算是受害者。”
薄景川的话让叶清秋愣了愣,随后冷笑出声,“薄总可真会找理由推卸责任。”
“你不承认,但的确是事实。每件事都存在多面性,哪个理由能让自己更快乐,哪个理由就是最正确的,明明可以有更好更豁达的选择,偏偏要选择那个最错误的,把自己的一生都围困住,这是愚蠢的人才会做的事情。”
叶清秋静静盯着他,脸上泛起的那一丝冷笑,也渐渐褪去。
“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他的母亲,我爸不爱她,所谓的恩怨,只是她单方面的挑衅……”
薄景川眉眼未动,“嗯,的确。就像你当年自请下狱是一个性质,你可以用感情,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报复庭深,就不要怪其他人也会因为感情做出其他丧失理智的事情来。你也可以和他继续僵持下去,也许几年后,让你们的儿子也尝试尝试什么叫什么长辈之间的恩怨。”
叶清秋的眸子狠狠颤了颤。
殷睿爵在旁边,心里一直“卧槽卧槽”个不停。
在场的人谁还不知道,不对别人的事情评头论足的道理,带引导节奏性的话更不会轻易说。
毕竟,不知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嘛。
厉庭深虽然过的挺糟糕,但是叶清秋经历的也的确挺艰难。
就算叶清秋这辈子真不跟厉庭深有来往,那也是……说得过去的。
可薄哥一番话,说的好像……
嗯?
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儿。
不愧是他薄哥。
叶清秋看着她,脑海里找不到可以反驳薄景川的话。
“……如果你是他,沈繁星是我呢?你还会觉得这些话是对的吗?”
“围追堵截,偷抢拐骗,任何招数都可以,只要她是我的,如我所愿待在我的身边。
什么是对的?得到我想要的就是对的。像他如今这样成全你放过你折磨自己?他什么时候开始想要当个伟人了?天安门前的人像也不能换成他的。”
“噗……”
殷睿爵忍不住笑出了声,他薄哥是不是哄老婆哄出一套油嘴滑舌的套路来?
这么严肃的气氛,居然还能把他逗笑也是绝了呀。
薄景川掀眸淡淡扫了他一眼。
云淡风轻的一眼,生生将殷睿爵的笑全都憋了回去。
叶清秋震惊他的这一番言论,继而将视线缓缓转移到了一旁的沈繁星身上。
沈繁星迎上她的视线,勾唇,轻声道:
“我们不是你们,我既然知道他爱我,就不会让事情走到你们今天的地步。”
“更何况,我也不会把他让给任何女人,我爱的,我喜欢的,还是待在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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