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上午,宋然去跟宴好江暮行会合,三人坐地铁去的东昌街。
他们运气还不错,站了没多久就坐到了位子。
“怎么样,”宋然得意的挑挑眉毛,“我就说那几个人是一伙的,而且很快就要下去吧。”
“这是我的独门密术,看在老同学一场的份上,你们要是想讨教,我可以指点一二。”
宴好看他。
宋然被看得浑身毛毛的:“有话请讲。”
宴好古怪道:“你说话的风格怎么跟我发小越来越像了?”
“像吗?不都是中国话。”
宋然翘起腿,听宴好来一句:“这二郎腿也很有他的风范。”
“卧槽。”
宋然把腿放下来,一脸的深思:“难道我真黑了?”
宴好没跟上他的脑回路:“什么黑?”
宋然摘下眼镜,沉重地叹一口气:“近墨者黑。”
宴好慢悠悠:“我要原封不动告诉他。”
“别别别,”宋然郑重的说,“就让他在国外好好长大成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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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然跟宴好闲聊,江暮行全程闭着眼,老僧入定状。
宴好瞥瞥江暮行皱紧的眉头,在心里叹气,他爸给他买了辆路虎,目前为止还没怎么开过。
a市的壮观景点之一就是堵车。
双休日出去玩,会吭哧吭哧到目的地。
江暮行会晕死在车上。
只能回家开,或者避开假期去附近的城市玩,三四个小时的长途他能跑。
自驾游,可以一路走走停停。
宋然喊宴好,暧昧的说笑:“我在校内看到老江的八卦了,听说他对象有一口好牙,小牙印又深又整齐。”
宴好淡定脸:“哦。”
“现在都知道他有主了,”宋然八卦的说,“还有人给他发短信,加他q吗?”
宴好的嘴角一扯:“很多。”
宋然表情兴味:“那你怎么处理的?”
宴好笑笑:“我不处理,他自己看着办。”
宋然竖大拇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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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好在外套口袋里摸出苹果糖,给宋然几个。
宋然边撕扯糖纸,边跟他耳语:“老江以前吃这个糖,我还在想是怎么了,敢情都是爱的味道。”
宴好顿时就没心思刷手机了:“哥们,多说点,一会请你喝汽水。”
宋然把浅绿色的小糖果挤进嘴里,意味深长:“我有一个朋友系列,你知道吧?”
宴好吸气:“知道。”
宋然推推快滑下来的眼镜:“他找我问过。”
宴好的眼睛瞬间一亮:“宋哥。”
“诶。”
宋然欣然接受:“当时他说他朋友心里有个喜欢了很久的人。”
宴好用余光瞟身边的男朋友一眼,小声问宋然:“还说什么了吗?”
宋然把手挡嘴边:“还说对方发现了他朋友的心思,他们是互相喜欢。”
宴好愣住。
“我说既然两情相悦,那就谈起来,有什么好顾虑的,”宋然咬碎糖果,“你知道他说什么不?”宴好摇了摇头。
宋然抖肩膀:“他说对方的成绩在年级查无此人。”
宴好心里的感动跑没了影。
“我说那就忍忍吧,不差这一年,毕业再谈,他又说,对方已经知道了他朋友的心思,会不安分,明摆着就是知道自己定力不够。”
宋然啧啧:“你能想象他智商掉线的样子吗?”
宴好见过,屈指可数,每次都可以载入里程碑,他打开背包,给宋然拿牛肉干。
宋然接住塞兜里:“客气了客气了。”
宴好问道:“他是哪次说的?”
“就是高三上学期,”宋然思考了会,“他生物课请假那次之后。”
宴好陷入回忆,去年江暮行生物课请假是他妈妈失踪了。
那段时间他误打误撞地发现了江暮行对自己的感情,各种试探撩拨,确实不安分。
“用我有一个朋友这种开头,直接暴露自己,老江难得犯蠢,被我当场拆穿了,他还不承认。”
宋然吃着牛肉干,眼睛在看车厢里的一双双鞋:“我用排除法排了又排,一个都没对上号的,后来才知道是没把你放里面。”
宴好挠了挠鼻尖。
“那会我记得你跟杨丛玩闹,老江的脸色都青了,我问怎么了,他说是饿的,我知道是胡扯,但就是没往吃醋上面想。”
宋然想把一年前的自己从逝去的时光里拖出来,晃晃脑袋听听大海的声音。
他哎一声,挺一言难尽的:“说起来,有好几次真相都在我面前了,我竟然瞎了眼。”
宴好的视线黏着江暮行放在腿上的手,想牵,他抠了抠手心:“你清楚他给别人补课的情况吗?”
“这个你还真问对人了。”宋然说,“很早的时候,他给我表妹做过家教。”
宴好迫切想知道自己不了解,又很想了解的那部分:“那你跟我说说。”
宋然吃完一袋牛肉干,冲着“为了好友爱情甜如蜜,家和万事兴,我愿意添上一砖一瓦”的伟大理念,热情开讲了起来。
车厢里下了一拨人,上来一拨,嘈杂了。
宴好不自觉朝宋然前倾身体,把脑袋凑得更近。
后面的衣服突然被一只手拽住,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拽离宋然,耳边是男朋友的低语声。
“坐好。”
宋然对上好友冰冷的眼神警告:“……”
这陈年老醋坛子是纸糊的吧,醋动不动就漏得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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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昌街是很多影视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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