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纨绔们开玩笑:“钦哥你干脆跟沈垣好算了哈哈哈,冲冠一怒为垣垣啊。”
王子钦恶心地说:“我可不是基佬。”
沈垣赔笑说:“这怎么好开玩笑,还是王少讲义气。”
妹子走了,王子钦打了一会儿球,觉得没意思,他拉过沈垣,皱着眉说:“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别捡球了,搞得我好像在欺负你一样。去那边休息吧。”
沈垣说:“昨晚和学生会的人喝酒,是有些累。谢谢王少。”
沈垣像是被人欺负,其实他是无所谓,说几句又不会少块肉,这帮纨绔就是嘴花花,其实不算太坏,也没怎么欺负他,高中时代只是让他当跑腿去小卖部买东西,平时帮忙抄个作业而已,现在也不过是升级成开跑车、比泡妞、吃吃喝喝。
大概是因为上学时没怎么好好读书,一个个都是傻的,好哄得很。
沈垣哄完这帮大傻子,想到明天也没课,决定回家一趟。
沈垣去停车场,想到叔叔,心头微热起来,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叔叔的身影。
沈垣回过神,抬头,便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个男人,背影和叔叔几乎一模一样。
这么巧吗?沈垣心下惊喜,下意识脱口而出:“叔叔。”
他拾阶而下,不小心脚下一滑,往前摔倒过去。
下巴磕到人家的肩膀,眼镜掉了。
沈垣落入一个怀抱中。
一个男人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来,一个很好听的声音,清朗悠然,犹如金玉琳琅,唯一的缺点是……他不认识这个声音。
那人不疾不徐、饶有趣致地问:“小朋友,我是你哪个叔叔?”
沈垣诧然,猛然抬起头,瞧见一张陌生的脸。
这个男人有着同他声音匹配的英俊,大致三十几岁。岁月并未折损他的魅力,反倒使他的气质沉静稳重,却又带着几分不羁和潇洒。
他还有一双明亮深邃的眼睛,正戏谑地望着沈垣。
沈垣顿时浑身不自在,他想:这人……真讨厌啊。
沈垣从未与人如此亲密接触过,他很多年没跟人拥抱过了。
他赶紧从这人的怀抱里逃出来。
他向来做事沉稳周到,从未出过这样的糗,也不知刚才是怎么回事,居然认错了人。他尽量镇定下来,装模作样地说:“唔,对、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但是没什么底气,大抵是因为犯错的人是他,而且这个大叔看上去目光太锐利。
大叔听到他这解释,低低笑了一声。
他不相信。
他本来是想对这个咋咋呼呼的年轻人生气,可看见沈垣的脸以后,顿时什么气都没有了。
这张脸就像是照着他喜好来长的,契合了他对情人的一切幻想,除了因为年轻稍显稚嫩,不够有韵味,没有任何问题。
他身边可没少过投怀送抱的男男女女,这个小美人十有八九也是故意的。
沈垣觉得耳朵热得发烫,他莫名地恼羞成怒,飞快地抬了下头,看了这人一眼,然后他才觉得自己刚才眼神估计不太好,可能会像是在瞪人。
他就没这么失态过。
他把眼镜捡起来,没有马上戴上。
大叔问他:“就没别的话了?”他好整以暇地等着这个小美人继续勾引自己。
沈垣疑惑地皱起眉,什么意思?这不是道歉了吗?还要怎么样吗?他打量着这个大叔,也没弄脏衣服啊。这人穿着一身名牌,看着不像是假货,总不能是打算问他要医药费吧?
沈垣说:“撞到你,对不起。”
大叔“嗯”了一声,像是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盯着他,静待下文。
沈垣茫然地回望着他:“?”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
尴尬。
沈垣主动说:“您……您要是没有问题,我得走了。”
大叔没说话,沈垣瞅了瞅他,试探着往边上走了一步,见他没有动作,拔腿走了。他走开几步,不知怎的,回头看了那个大叔一眼,大叔还在原地,遥遥望着他,仿佛在等着他自己走回去。
真是个怪人,沈垣想。
这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那时沈垣以为,他以后不会再碰到这个背影很像叔叔的陌生男人。就算有,他也不会这么鲁莽地再认错一次了。
他到了停车场,驱车回家。
说是回家,其实是回黎家,也不能算作是他的家。
沈垣初一那年,妈妈再婚,带着他这个拖油瓶嫁进豪门黎家。
黎叔叔不嫌弃他,对他视如己出。
当年妈妈再婚时,他还在最叛逆迷茫的十四岁。他记得遇见叔叔的那天,当时他还不知道这个男人将会是他的继父。
沈垣当时放学后会去书店蹭书看,那天看的是弗洛伊德的书,身旁有成年男人和他搭话:“这样深奥的书,你看得懂吗?”
沈垣有些不服气:“怎么看不懂?”十四岁时不知天高地厚,他还跟叔叔班门弄斧。
男人认真地听完,眼神明亮,真心地敬佩夸奖他:“是我小看你了,你是在很认真地看书。”
沈垣分辨出他是真心的夸奖,突然红了脸。
这个大叔偶尔会出现,总是在他不经意的时候冒出来,有时是他在书店蹭书看,有时是他在超市蹭试吃,有时是他在奶茶店偷偷打工。
他们渐渐熟悉起来,大叔找他搭话,他终于收起利刺,会乖乖地回答。
大叔好奇地问他:“你有十六岁了吗?这是非法工作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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