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闯与陆少和好如初,几个人坐下来高兴地畅饮。
秦明更是高兴,他虽是下属,但,深知和为贵,和气生财的道理,不免多吃了几杯酒。几杯酒灌下肚,酒量小的他就趴下;头耷拉着,趴在桌上昏睡。
拾璎看秦明的样,不由得吃吃地发笑;……肖闯捏捏她的脸,拢起她的发;两人甜甜蜜蜜无限恩爱。拾璎幸福就好,霑豪在心里默默祝福。
酒过三巡,霑豪也喝差不多了;……另一张娇俏的脸,突然在他眼前晃动着。
陆霑豪心内一凛;他眯起眼睛细想。
战场上,她一直忠心耿耿陪在他身侧;习惯了有她在。不知不觉中,他心里已有她的影子;他特么真后悔,自己后知后觉明白得实在太晚。
陆霑豪抬眸;望着拾璎,轻声问:“宛如……她,怎样?……你后来见过她吗,知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
梅拾璎心里咯噔一下。她挺怕他问这个问题。不是她不够细心;而是,她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怎么还有心兼顾其他人?
大难临时各自飞;……拾璎蓦然体会到;那是怎样一种深爱,忘记自己的安危,为了陆霑豪能安然撤退;宛如,拼劲全力去掩护他;……
望着他期许的目光,梅拾璎有些愧疚。
她轻声道:“宛如为救你,乔装了一番,被解放军救下了;她后来在战地医院工作。霑豪哥,再后来发生的事,我就不清楚了。我没联系她,也来不及联系她;……自到香港后,我与她更联系不上;……”
陆霑豪提到宛如,餐桌上的气氛突然变了;……餐桌上各位谁都清楚,边境上出入境越来越难,没有人能帮到宛如;再想见她,真比登天还难。
“霑豪哥,我当时匆匆忙忙;……真的!”拾璎内心有些不安;“对不起!”
“拾璎,我懂!你别自责;……”陆霑豪站起身;说道:“我突然觉得有些胸闷,想出去透透气;……”
“霑豪哥;……”梅拾璎杵在那;不知该如何办。
肖闯紧握她,拍拍她的手;“非常时期,你已尽心了,别太在意;……陆霑是通情达理的人,他的气量不会如此小。”
“嗯,我明白的;……”拾璎轻轻点头。
……
几天后,陆霑豪回到台湾,联系到在美国张瑛。张瑛将拾璎在香港一事告知梅先生和梅夫人。
梅铭淞听说女儿在香港,哪里还能坐得下去;恨不得生了翅膀立刻见她。梅夫人好说歹说,又憋了好一段日子,等到梅筠宁放了假;夫妇俩才携同筠宁一起来香港。
一家人见面分外激动。几经磨难,家人能够团圆,已是万幸。
梅夫人用丝帕抹眼泪,倾诉相思之苦。“拾璎,娘以为,这一辈子再见不到你了;……”望着她因操劳变得疲惫的脸庞,夫人很是心疼;“孩子啊,你可受苦了。”
“娘,对不起;……”拾璎惶惶然,跪下来认错;“那时,我走得太匆忙;……爹爹,娘亲,女儿实在不孝,让你们跟着受累,为女儿担惊受怕了;……”
“拾璎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肖闯抢上前一步,向梅先生和夫人道歉。“我对不住二位老人,害二位为我们担惊受怕。”
“孩子,你们还说那些干吗?如今,大家都平平安安就万福了。”梅夫人眼里噙着泪,赶紧将他俩个拽起来;“你们吃了些苦头,以后必定就会好的。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生活会快快乐乐,日子会顺顺当当的;……”
“谢谢娘亲!”拾璎含泪答道。
“谢谢夫人!”肖闯起身答道。
“咦,你还叫我‘夫人’呢,是不是该改口了?”梅夫人望着他笑道。
“是,谢谢娘,”平生第一次叫‘娘’;肖闯多少有些生涩,声音小得不能再小。望一眼梅老爷,他再叫了一声;“谢谢爹!”
“哎,乖!”梅夫人答应着。
“好,乖!”梅老爷也应了。
梅夫人欣慰地望着他们,郎才女貌,珠联璧合一双人;一时竟生出许多感慨来。她赶紧低下头去,从兜里拿出一个红包,递到拾璎手里;“爹娘的一点心意;……拾璎,你给阿闯置办几套像样的衣服,结婚大事不能太马虎;你们以后要相敬如宾,共进退互相扶持。”
“娘,我们会的;……这,我们不能收!”梅拾璎抬眸;一双清亮的眼眸炯炯有神。“爹娘远道而来,我们怎么能要你们的资助?”
“丫头,听你娘的,收好就是!”
梅铭淞将女儿从地上拉起,温和的目光拢着她;“梅家的所有,自然有你一份;……不必这样与我们生分。”
“爹;……”
爹爹待她还如以前一般;拾璎心里感慨,不知用什么词汇来表达此时的心情。
“大哥哥,你可要对我姐姐好啊。”梅筠宁从后面走上来;直挺挺地望着肖闯。“大哥哥不穿军装了,依然还是很帅气。”
这小子嘴巴抹了蜜糖吧;将来,不定哄什么样的女孩呢。
肖闯抬眸;笑着从上到下打量着他。说道:“筠宁,几年不见,成大小伙子了?……让姐夫仔细瞧瞧你。”
几年未见,梅筠宁个头长很快,十四五岁的男孩个子窜得猛,都比她姐高半个头了。他遗传了梅家的好基因;五官精致有型,皮肤细腻白净,比一般的姑娘都长得好。
“男生长你这样细皮嫩肉,比较少见;……和你姐有得比。”肖闯眉头一扬,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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