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多年不见,再也不是原来那个‘包子凌小涵’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马千山带着兄长般的宠溺揶揄着凌涵。
凌涵一怔,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确是和小时候不太一样了,没想到马千山还记得她那时的绰号——“包子”。这个名字对于凌涵来说,是不堪回首的过往。
小时候的凌涵可不似现在这般强势不羁,而是一个比柳澄心还要软糯百倍的、不折不扣的“小包子”,从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不但性格如此,还因为家里伙食好,凌小涵的身材也是圆滚滚的,一张饱满的小脸上五官很紧凑,看起来真跟包子一模一样。
出于说不清的原因,小孩子总是看不起胖子,喜欢欺负他们。所以,在大院里玩耍时,几乎所有孩子都爱戏弄凌小涵,不是揪她的小辫子就是跟在她身后唱调侃她的歌谣,她也只想息事宁人,从来不会还击。
然而,退缩换来的并不是停手,反倒让人觉得可欺,变本加厉。
马千山的父亲刚刚调到凌小涵父亲所在的军区当政委时,正是凌小涵被人欺负得最惨的一段时间。于是,马千山就像一个救世主一样,从天而降拯救了她。
马千山从小受的教育是锄强扶弱、尊重女性,所以看到一群小孩子欺负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女孩时,他理所当然地“路见不平一声吼”,凭着一股子冲劲,竟用自己那也不怎么精通的三脚猫功夫把他们全部打趴下了。
看着心爱的铅笔盒被人踩扁,凌小涵蹲在地上哭得很伤心,马千山只能想办法安慰她:“喂,小包子,别哭了!哭有什么用?要不你跟着我学功夫吧,这样以后他们就不敢欺负你了!”
本来他没有恶意,只是单纯觉得眼前的小女孩像个肉包子一样可爱,但凌小涵的情绪已经到了无法继续压抑的临界点,脾气瞬间被他这句“小包子”给点燃了,一下就爆发了出来:“你才是包子!你全家都是包子!”
吼完,凌小涵好像终于冲破了自我,心中一阵痛快,拔腿就跑回了家。
“这……这两嗓子倒还像样!喂,想通了来找我,我教你功夫!”马千山在凌小涵身后高声喊道。
后来的结果就是,凌小涵真的去找马千山学“功夫”了。
其实,马千山所谓的“功夫”,不过是从训练场上偷看来的军体拳而已,真要是实战,可还差得远呢。但就是这样的“功夫”,在小孩子中间“称霸”已是足够。所以,当凌小涵再度被人欺负时,她便像模像样地摆出了马千山教给她的姿势,然后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地打出去,顿时把那些小孩都给吓退了。
从此以后,整个军区大院都知道“小包子”凌小涵拜师学艺的事情了,再也没人敢轻易欺负她,甚至开始有人向她请教。
这样一来,凌小涵终于找到了自信,性格也开朗了不少。她剪掉了辫子,换成干练的“运动头”,天天勤加练习军体拳,人也瘦了一大圈,以前的“小包子”再也不复存在了。
当然,凌小涵最感谢的人自然是马千山,但是每次她问他叫什么名字的时候,他总是回答说:“名字不过是爹妈给取的一个代号而已,既然咱们是朋友,你就叫我‘小马哥’好了。”
当时的凌小涵并不知道,“小马哥”这个名字对马千山来说到底有多么重要的意义。及至后来,马千山跟着父亲再度转战南北,离开凌小涵他们那里的时候,她也始终不知道“小马哥”的名字是马千山。
不但如此,凌小涵还把自己的名字也给改了。她不想再做那个“包子”凌小涵了,她要做一个“凌寒独自开”的强者,所以就把“小”字拿掉,变成了“凌涵”。
“你快别取笑我了,小马哥!”凌涵的思绪从往事中回溯过来,假装云淡风轻地说道,“哦,对了,你来是找柳医生看病的吧?我们心心可是以第一名的成绩取得保研名额的高材生,业务能力强,又很有亲和力,要不是因为……”
这话刚一出口柳澄心赶紧掐了凌涵的后腰一下,暗示她不要再提马太太的事情了。今天的凌涵有点儿奇怪,她从来不是话多的人,怎么在马千山面前就突然口若悬河了,甚至有点儿“话痨”的倾向。
好在马千山不太在意,反而附和地点了点头,赞许柳澄心道:“是的,上次柳医生教我的催眠法很有效,我来是想和她详细探讨一下我近来在自我催眠中的发现,却忘记预约了,到这里杨医生才告诉我柳医生今天休息,我来得真是不巧。”
柳澄心赶紧摆摆手,自谦道:“没关系的,既然来了我们就聊聊,反正现在我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太好了。谢谢你,柳医生。”马千山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不少,不似刚才那般紧绷了。
柳澄心于是转而对凌涵说:“凌凌,你稍微等我一会儿。今天周六,你可以晚一点回去。要是实在太无聊,就先和‘老板娘’玩会儿好了。”
凌涵点头答应了,柳澄心便对马千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他跟着去治疗室。
马千山起身,跨步的同时回头征询地看了杨镜臣一眼,见对方微微颔首表示“可以”,这才安心跟上柳澄心。
见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治疗室,凌涵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心想:【原来“小马哥”真名叫做马千山,隐私泄露事件的主角居然就是他母亲。既然这样,哪天我去登门拜访一下马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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