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一道抓痕留下,却只是淡淡的红痕,并没有破皮……
司空珏皱了皱眉,波澜不兴的眼光鹰一般盯了她半晌:“怎么醒这么早?”
“……?”
“今天早餐想吃什么?”紧紧地抱着她,双臂就像铁,箍着她,他又低低沉沉地问。
早餐?!
白雪依瞪大着眼,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下巴就被抬起来,他给了一个平时都会给的早安吻……
白雪依用力地扭开他:“你到底想对我做什么?要杀要剐,你直说好了!”
这样阴沉沉的,她反而更恐惧。
司空珏仿佛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蹩了蹩眉,目光忽然落在她的双足上,眉头就蹩得更近了:“为什么不穿鞋?”
“……”
“把脚扎破了怎么办?”
看他的表情,是微醺的,目光也是迷离的,全身都散发着一股强烈的酒气。
难道……?!
忽然她的身体被拦腰抱起,这根本是他惯性下的动作。可是他喝醉酒了,脚步根本就不稳,抱着她,有些摇摇晃晃地离开浴室。
白雪依生怕掉下去,紧紧环住他的颈子。
现在可以确定,这个男人是真的喝醉到神志不清的程度了……
他或许以为还是平常那样,又或许,只是他醉酒中的一种梦游状态。等他醒来后,一定会忘记这件事吧?就算想起来,也不过以为是一场梦而已!
白雪依被抱到床上放着,司空珏捉住她的脚踝,查看着。
她用力地挣了挣脚:“放手!”
司空珏低声说:“雪依……好好保护好你的脚……”
“……”
“我知道,你们跳舞的,脚最宝贵……”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白雪依的心突然被用力一撞。
所以上次他在那样盛怒的情况下,看到她的脚趾头被割伤了,哪怕是那么一点点小伤,他都会紧张成这样?他知道她最在乎的是自己的脚?
不,他怎么会知道,他不过是在作秀。
可是他现在醉成这样,他说的话,应该都是心里最真实的所想,他还可能骗她吗?
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白雪依的心口突然堵塞,感觉从未有过的怪异。
“听到我的话没有?”他掐住她的下巴。
“听到了。”白雪依假装温驯说,“我知道了,下次都穿着鞋子就是了。”
司空珏勾了勾唇,邪肆而又微醉的笑容:“乖。”
他的身形忽然有些不稳,朝她压过来,两人一起倒在床上。
他那么重,压得白雪依好痛,差点窒息……
她用力推着他:“走开,你很重。”
司空珏却是一动不动,闭着眼,一只手还抱着她,似乎是睡着了。
白雪依推搡了他两下,又在他耳边叫了好几声,确定他是真的昏睡过去了,这才放心。她要赶快回衣柜里,要是这个时候马仔等人进来……
白雪依用力地推着,花了很大的力气,才终于从他的身下挪出来。
就在她起身的那刻,一只滚烫的手掌抓住她的手腕。
白雪依一惊,回头见司空珏模模糊糊的目光又半睁了,定定地看着他。
在他的眼眸中,卸下了平时的骄傲和不可一世,看起来居然有继续破碎的脆弱。
白雪依的心好像被那眼神抓住了,突然疼了一下。
“去哪?”他问。
“我……”白雪依极力镇定着,“去做早餐。”
“什么早餐?”他把她拉回去,“别走……”
“别离开我,雪依……”
“好,我不走。”她低声说,“你喝醉了,你应该需要休息一下。你好好休息好不好?”
司空珏以为这是梦,他迷迷糊糊的,哪怕是梦见她,都不想她从自己的梦里消失。
“我不会走的,我保证,你喝醉了,好好休息。”她从未有过的温柔嗓音在他耳边说着,安抚他,诱哄他……
这果然是梦,她何时会如此温柔?
一般喝醉酒的人,都很容易被哄的……
果然,白雪依哄了几声,司空珏又慢慢合上眼,睡去。
尽管在睡着的状态,他还是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白雪依用力地抽着,却怎么也抽不开她的手!
就在这时,走廊外好像传来脚步声……
“小少爷,真不好意思,我们实在是没辙了,这才把您叫来。”马仔的声音。
白雪依心下一沉,顾不得更多,立即用劲了全力地脱开他的手!
也许是太用力了,在挣手的同时,手上的一枚尾戒跟着脱落。
那枚戒指是她18岁时莫瑾风送她的成年礼。
从此以后,她一直戴在手上,不管是任何时候都从来没有脱下去。
这回,她心思慌张,只觉得自己的手被挣得很痛,好像某个部位空了一下,就听到戒指落在地上叮的声响。
她想去捡,却听到那越来越逼近的脚步,时间刻不容缓了。
白雪依飞快地进了衣柜,合上门。
就在她躲好的瞬间,房门被打开了,她的心剧跳着——
原来做贼是一种这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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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皓然摘下墨镜,走进房内,看到一地的狼藉,忍不住就啧啧有声起来。
大床上,背朝天躺着的司空珏就像一具不会动的尸体,全身散发出强烈的醉熏气息……
地上到处是碎裂的狼藉,还有他的呕吐物。
这个模样的他,哪里还有一点平时呼风唤雨的凌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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