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边撕裂得都不能看了,男人还高兴的说医生骗人,净忽悠人做手术,还夸她有能耐,省了几十块钱手术费。
杨振华好像没有听到身周的窃窃私语,游魂一样从产房到了太平间,想要再看看陈瑜。
但是没有工作人员带着,太平间哪有这么容易进的,他只能趴在门口呜呜咽咽的哭,哭得路过的人都心里发寒,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鬼哭呢。
医院的电话一层一层的转到太平村大队,老支书一听是四队那个跟着知青返城的闺女死了,慌忙让人去通知陈家人。
当初好多知青都丢下妻儿回了城,只有杨振华死活都要带着陈瑜回去。老支书还夸杨振华有责任,有担当,是个男人。
但是谁知道,才几年,这个闺女就死了。听说是杨家人不肯签字,生孩子的时候硬生生被拖死的。
陈佩在家里招了一个上门女婿,虽然没多大能耐,唯唯诺诺的,但是王金兰已经很满意了。上门女婿还能有多高的要求,能招个年纪相差不大的,不磕碜就行了,越老实越好,心眼多的他们可不敢要。
王金兰坐在陈佩身旁,一边纳着鞋底一边唠唠叨叨的说:“你都结婚了,也不知道你姐有孩子了没。她年龄也不小了,再不生婆家就该挑理了。”
闺女来信说公婆和振华对她都不错,但是他们也没有亲眼见过,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呢?
昨天她突然心口疼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惦记起这个远嫁的闺女了。等今年收了秋,攒点钱去看看她吧。
“卫国家的?我跟你说个事。”老支书从院外走进来一脸沉痛的看着王金兰,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王金兰这两天一直觉得心里不踏实,看到老支书的时候右眼一直跳,她总有一种预感,老支书说的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她手里的动作停下了,不安的问:“有啥事,还要支书您自己过来说?找个人跑个腿不就行了……”
“你们家那个大闺女,叫陈瑜的,昨天生孩子的时候难产死了。医院通知你们去接孩子回来。”老支书叹了一口气,还是说了出来。
王金兰手里的鞋底子突然掉到地上,骨碌了几圈,她站起来,颤抖着嘴唇说:“支书,你说什么?我家小瑜怎么了?”
“难产死了。我刚接了医院那边的电话。”老支书怜悯的看着王金兰,不忍心的重复了一遍。
王金兰捡起鞋底子重新坐了下来,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弧度,笑着说:“怎么可能难产?我都没听说小瑜怀孕的事,是医院弄错了吧?”
她手里的针胡乱的扎在鞋底上,然后脱了出去,扎到她左手的食指上,针尖没入手指足有半寸,很快就沁出了一个豆大的血珠,然后一小股鲜红的血液随之汩汩流出。
“娘,你手流血了!疼不疼?”陈佩抓着王金兰的手哭着说,手忙脚乱的把针拿开,帮她擦着手上的血。
陈佩的心里有些复杂。开始,她是恨大姐的。她跟着一个男人说走就走了,去了城里享福,就不管在乡下的爹娘了。除了偶尔有封信说她过得很好,一次都没有回来过。
现在突然听说她死了,心里怎么那么难受呢?
王金兰盯着地上滴落的血,怔怔的想,她的手疼吗?不疼。
都说十指连心,但是手指毕竟不是心。现在她的心硬生生被人挖去了一半,哪里还能感受到手上的疼痛呢?
陈卫国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看到院子里乱糟糟的,问了一声:“这是怎么了?你们娘俩哭什么呢?”
“卫国!小瑜没了,咱们家大闺女没了啊!”王金兰抓着陈卫国的衣服,放声大哭。
陈卫国的眼圈顿时红了,他压抑住内心的悲伤,冷静的问老支书:“我闺女是怎么没的?谁报的信,信里是怎么说的?”
老支书把电话里得到的消息都告诉了他,医院那边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为什么是他们来通知死者家属的,反正陈瑜的死,医院是不会背这个责任的。
陈卫国一滴泪都没有掉,他扛着锄头没有放下,拉起王金兰说:“走,我们把闺女接回来。”
杨振华那个王八蛋,他要杀了他!当初说得多好,会一辈子对他闺女好的。要不是看在乡下那几年他确实表现得不错,他就是打断陈瑜的腿,也不会让她进城的。
谁知道这个软蛋回了自己爹妈跟前,就一点主见都没有了!
老支书跟生产队说明了情况,生产队十分配合,很快就开了证明,还报销了陈卫国两口子的路费,让他们去接陈瑜回家。
陈卫国并没有先去杨家,而是直接去了医院。医院听说陈瑜的父母到了,马上就派人领他们去了太平间。
在太平间门口,他们见到了失魂落魄的“好”女婿杨振华。王金兰看到他眼睛就红了,抓着他的领口就给了他十几个耳光。
杨振华一动不动,然后突然扑通跪了下来。他对着二老说:“爹,娘,对不起,都是我害了小瑜。”
“你也知道是你害死了小瑜?那你怎么还有脸活着?你怎么不去死?”陈卫国一脚把杨振华踹到在地上,愤怒的说道。
陈家二老在太平间看见女儿冰冷僵硬的尸体,哭得要背过气去,看到一旁跟着哭得死去活来的杨振华更不顺眼。
陈卫国把杨振华推到门外,一拳把他打倒,压在他身上就是一顿暴揍:“你不是说没了小瑜就活不下去了吗?我现在就打死你,给我闺女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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