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惠然躺在床上,头微微一侧,褥子上的香囊味,让她清醒些:“相公,不能……”望着陆璟摇头。
陆璟的喉结在动,脱了一半的衣服停了下来。
徐惠然坐了起来,眼里带着委屈,手支撑着床:“我们分房吧……”
“不用。”陆璟咬着牙说出来的,“你等等。”去了边上的净房,微闭着眼给自己解决。
等陆璟再进屋,徐惠然已经让桂秀和桂珠拿了水来,要换的衣服也放在一边:“洗洗,换身衣服,吃饭吧。”
“嗯。”陆璟看着徐惠然笑,胳膊伸开让徐惠然帮他换衣服。
看着桂秀和桂珠出去,徐惠然又说了次:“分房吧。”
“不用。这么多年睡一块,习惯了。”陆璟特意把后三个字强调下,看徐惠然小嘴撅着,低头亲了下,“没你在边上,我睡不着。”
徐惠然抿着嘴笑:“又乱说。”
“真的。”陆璟松松抱住了徐惠然,“听着你的呼吸,闻着你的香味,我才能睡着。”
徐惠然靠着陆璟,眼睛动着,想着前世这个时候陆璟不在身边,摸着床的另一边是空的,觉得很冷清。
陆璟悄悄吸口气,没做那事前,纵然想,也还能克制,久了就习惯。可一但做了,克制起来可真难呀。还有几个月呢。
皇帝回了京城,再次犒赏众人。陆璟进了侯爵,成了定襄侯,授吏部尚书,华盖殿大学士。常指挥也成了定北侯。谢尚授户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宋颐升翰林学士。陈询大学士。
不得志的一帮人,就议论起来:“瞧到了,学生成了首辅,先生倒只是次辅。这日后该如何称呼呢?”
陈询跟谢尚从奉天门往外走:“我这个学生是厉害,我都有点不敢当他先生了。”
谢尚笑道:“不是你怕当不了他先生,而是心里不自在的当不了他先生吧。”
“难道你自在?”陈询冷笑声,“他现在可是陛下跟前的红人。”
“我倒没有觉得。我这回去怀来,倒是明白你当初为什么力争他是会元了。”
陈询看了眼谢尚:“他文章是不错,我自然选他。”
“不光文章,他做人自有他做人的道理。在你我看来,有些事不可如此,他就做了。只是做了,却为得是跟你我同一个目的。你可知道,他一个小小的县令是怎么保下怀来的?”
“怎么保下来的?不就是从怀王那里拿了兵来练的,也不就是哄了哄而已。”
“哪里有这样简单。来,来,我慢慢说给你听。”谢尚把在怀来见到听到的说给了陈询。
陈询琢磨着,半天不说话,心里却难说多少认同服气。
谢尚也没有再说什么。皇帝选他们三个入阁,还不就是不想三个人戮力同心,到时就一起对付皇帝。他们三人彼此越有隔膜,越不对付,皇帝越放心。
陆璟对这些不当回事,见了陈询,依旧喊声“先生”。
过了一个多月,徐礼、徐苏氏和徐昂给接来。小院有些拥挤。幸好那边也收拾好,就请徐礼一家先住过去。
陆璟原想着把正房让出来。
徐礼却不答应:“这不成。这是你的宅子,日后亲家来了,那不是不妥?”只肯住到偏院。
徐惠然也说:“就听爹的话。”
陆璟也不再坚持。
挑了个吉日,就搬了过去。京城里认得陆璟的官都送了乔迁的礼,不认得也想着法子要巴结认识上。
陈询跟谢尚一起来:“瞧到了吗?已经收上礼了。”
谢尚笑:“我可只带了一副字,再无旁的。”
陈询“哼”了声,日日在内阁,倒成了他得尊重陆璟的意见,怎么也觉得不自在。
徐惠然在侯府里转了一圈:“看着是不错,可不是自己的,总觉得不踏实。”
“不花钱的,不好吗?”陆璟小心地陪在边上。
“是好,可还是自己买得才踏实。”
“那我们就在吴泽置办个宅子,等我们老了以后可以回去住。”
“这倒是极好的。交给王掌柜办就好。”
陆璟没反对。
吴泽县陆家,这个时候也知道陆璟封爵加官的事。
老陆蔡氏问陆构:“老二,五郞的官很大?”
“娘,是很大。”陆构的嘴都要合不拢。
陆琥想着陆璟写来的信,信上叮嘱他一定得看好家人不要胡乱作为,尤其是陆构和陆璜,这时就在想怎么说话。
陆构把身体往陆源那倾:“爹,以前为了五郞的前程,好多来投靠的,我们也不敢收。如今,五郞的官已经这样大了,也可以收了。一来也帮着五郞挣些产业,二来也可以全了乡邻的情份。”
小陆蔡氏也帮着腔:“就是。看看前村后邻的,哪家中了举的不立刻发了财,也就咱们家过得还跟苦瓢似的。”
老陆蔡氏去看陆构:“大郞上回从京城回来说,五郞住个小院子。要是家里富裕,也可以让五郞换个大些的宅子。”
“奶奶,五郞的侯府,皇上赐了。”陆琥赶紧说,暗暗咬了咬牙,“爷爷,五郞说,如今京里好些人都在瞧他热闹。要是那些投来的人,打着五郞的旗号干些什么给人说的勾当,回头可都算在五郞头上。五郞说,咱们做些正经的生意就好。王掌柜也会帮着咱们,银钱上让家里不用操心,他会想法的。”
陆构心里暗骂,陆璟那小兔崽子要贴也是贴大房,又不会贴二房。
“来投的人,自然也看好的才收;那些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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