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里弥漫着清晨的雾气,苏幕风在前面匆匆地走着,偶尔停下脚步回头看一眼紧跟着自己的侍卫。
找人这种事情他一个人便可,何需这么多人跟着,到底是帮忙,还是不信任。
眉头微皱,苏幕风的调查已经有了些许眉目,关于十五的事情他也是了解一点。
自那日同铭玉交过手之后苏幕风便知道铭玉于十五而言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存在,兴许,他可以从铭玉下手。
于是顺着铭玉的踪迹,竟真的找到了陈家堡这条线索,如若十五出宫,最大的可能便是去找寻铭玉,既京城内外都找不到十五,那十五便一定是跟着铭玉去了陈家堡。
可如今这时苏幕风却并不想带着这么多人找去陈家堡,一来目标太大,极容易引人注目,二来陈家堡一事连城冥还并未下令如何处理,这么做不免打草惊蛇,三则,十五在陈家堡中,这般大肆寻人若是让陈家堡的人知道了十五的存在,只怕对十五不利。
他一个人行事,反倒容易一些。
苏幕风脚步加快,转身瞧了一眼身后行色匆匆略显疲惫的侍卫们,自己一个闪身上了树,高超的轻功让他的动作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只树上细细簌簌落下不少的叶子。
侍卫们待追上去的时候便猛然震惊:“驸马呢,为何不见了!”
“就是啊,方才人明明在这里的……”
“该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
一群人面面相觑、议论纷纷,为首的统领连忙呵斥了一声:
“好了都别说了,都四散开来分别找找,若有消息,信号弹为号召大家集合,驸马身上也有信号弹,如若遇到了什么意外的事情,一定有办法联系我们的,若是不联系,便只能说明……”
统领的话并未说完,但手下的侍卫们都知道这没说完的话是什么,便老老实实地低下头不再多问,毕竟主子们的事情,哪里是他们可以关心的。
看着底下的侍卫们四散开来,雾气有些蒸腾,树上更显迷幻,只怕底下的人仰头都不一定看得清楚树上到底是有什么。
苏幕风在树上静静地待了一会儿,确定人都四散在各处了便轻功跃起,从树梢落下,不一会儿便消失了。
——
陈家堡,铭玉独自一人走在外面,四处看了看,便叫住了一个经过的下人。
下人被骤然唤住,有些微微的呆愣,但很快反应过来,向铭玉行礼,见铭玉迟疑地不说话,便问道:“公子,可有何是要吩咐?”
铭玉比划了半天,也不知该如何形容,只得将十五的身行大致形容了一下,“……就脸小小的,圆圆的,不高,大概、大概到我脖子这里……”
下人瞧着铭玉有些慌乱地比划着,不由疑惑,脑海里迅速搜索了一下,便摇头道:“恕奴才愚钝,并未见过公子您提及的此人,不如,公子再问问旁人,毕竟,许多人也都未曾熟脸。”
无奈,铭玉垂下手来,不由觉得自己有些异想天开,那日不过就是见到了一个类似于十五的身影,便以为十五当真是在这里,抱着这么意思幻想,竟真的出来找人询问了。
于是无奈地叹了口气,铭玉摆了摆手道:“无妨,只是遇见一个熟人,想来是认错了,你去忙便是。”
“是,那奴才告退了。”下人对铭玉一礼,匆匆离开了。
下人匆匆离开,转过廊角站在一个人身侧,低着头,等待示意。
陈怜易的眼神一直都落在铭玉的身上,良久,直到铭玉离开,从另一个拐角走出去,再也瞧不见了,陈怜易这才收回眼神,回身一边往回走一边拍了拍手问道:“说吧,他究竟同你询问谁?”
“姑娘觉着不错,公子近来确实是在找一个丫头,只不过这个丫头是新来的,一直都在坐着下等活计,很少有机会能出现在主子们的面前,想来是那日公子来的时候不小心瞧见了。”
“下人?”陈怜易听言不由有些诧异:“他怎么会去打听一个下人的消息,是不是弄错了?”
下人确实斩钉截铁:“不会弄错,奴才认得那下人,是个只会低头做事的,平日礼话都不说一句,不知是哪里的狐媚货色,竟能吸引了公子的注意力……”
话方说到一半,便触碰到陈怜易看过来的带着威胁的目光,下人低下头:“奴才说错话了……”
“你说,是他来的那日瞧见的?”陈怜易的脑海里闪现出那日的场景,不由瞬间记起铭玉那次的失态。
原本初见堡主铭玉理应是谨慎小心的,可他当时不知在看谁,能落后了他们一大截没有跟上,还是陈怜易提醒才让其回过神来,莫不是,那日就是那个小丫头?
“走,带我去见见那丫头,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另外,找人去通知公子,让他也过来一起瞧着,看看这二人是否有什么不对劲。”
“姑娘可是怀疑公子……”下人头歪过去大着胆子打量了下陈怜易的脸色,便见陈怜易柔声一叹:
“倒也不是,他被当今陛下针对是真的,投靠陈家堡也是真的,只是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小心谨慎些总是好的。”
陈怜易转身看了一眼铭玉离开的方向,眼神里有些许的暗淡,随机散去,对下人挥了挥手:“这么多话,我吩咐你的事呢,还不快去!”
“啊……是!”下人连忙迎了一声,转身飞快地走开了。
不久后便回来,带着陈怜易一路走去了小厨房,“姑娘,已经着人通知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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