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尘瞳孔微微放大,他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的女人,她浑身都在颤抖,他忽然觉得好笑,为了保住沈长青,她愿意向他献身么?
他薄唇微勾,笑得肆意,一颗心却又被她伤得千疮百孔,他俯下身去,捏住她的下巴,“浅浅,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顾浅咬紧下唇,却是大无畏的看着他,“大哥,你那么想得到我身体,那就做吧,我不会再推开你。”
墨北尘捏着她下巴的手持续用力,看到她因疼痛而泛白的小脸,他语气越发凉薄,“是吗?为了沈长青,你什么都愿意做?”
顾浅疼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到底年轻,不知道自己这番话对墨北尘这样骄傲的男人来说,才是致命打击。
她已经踩到他的底线。
“我和你在一起,你别动他。”顾浅仍旧坚持着自己的初衷,她只知道她不能再连累沈长青,如果他再一次掉进地狱,她会恨自己。
墨北尘忽然放开她,他后退了几步,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顾浅,你以为我这辈子真的非你不可吗?”
顾浅错愕的看着他,这一瞬间,她完全看不懂他想要干什么,她心慌意乱道:“大哥,我……”
“让开!”墨北尘整个表情都冷了下来,他甚至看都不再多看她一眼,似乎对她再也没有兴趣。
顾浅整个人贴在门上,她不敢让开,如果真的让开了的话,她担心他一走出去,就会马上对沈长青展开疯狂的报复。
她双手拦在门上,她道:“大哥,我,我真的没有勉强,你要了我吧,我…我……”
再不要脸的话她实在说不出口,急得一张小脸通红。
墨北尘冷冷的盯着她,“顾浅,我再说一次,让开,否则后果自负!”
这是第二次,他不再温存的喊她浅浅,而是连名带姓的叫她,她不知道他在气什么,之前他那么想得到她,现在她肯了,他又在傲娇什么?
她真的琢磨不透这个男人。
可是看到他眼中闪烁的冷光,她不敢再拦在门前,也不好意思说出不要脸的话,她缓缓让到一边,就见他拎着公文包从她面前走过。
他拉开门出去,“砰”一声,将门板甩得震天响,她怔怔的看着紧闭的门扉,直到脚步声消失在门外,她才无力的跌坐在地。
她将脸埋在双膝之间,眼泪再度滚落下来,都是她的口无遮拦惹的祸,如果沈长青因为她而遭到封杀,她怎么能原谅自己?
她明明就不够强大,却还想着与大哥抗衡,这一切都是她的不自量力。从一开始,她就应该当个依附墨家而存在的米虫。
墨北尘安排她出国,她就乖乖出国,他让她回来,她就乖乖回来,那样的话,她至少不会连累沈长青失去事业失去一切。
她的手机蜂鸣起来,她轻颤着点开短信,看到短信内容,她的眼泪倏地滚落下来,她攥紧手机,半晌,她回了一条短信。
“长青,不要再给我发短信了,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接下来几天,顾浅都过得胆战心惊,生怕传来沈长青在国外再度遭封杀的新闻,可是等了几天,都没有消息传来。
而那天之后,沈长青给她发短信打电话,她都一律不回不接,她强迫自己去遗忘那些美好的过去,整天过得恍恍惚惚的。
言洛希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她不知道那天她和墨北尘聊了什么,只知道没过多久,墨北尘就一脸冰冷的从楼上下来,扬长而去。
6月中旬,剧组已经拍完警局的镜头,天气一天天热了起来,言洛希依然穿着陈旧的花袄子,每天最难熬的就是在将近30度的高温下拍戏,几乎一动就全身是汗。
“作孽哦,冬天让我拍夏天的戏,夏天让我拍冬天的戏,老天这是在玩我吧?”言洛希热得拿小风扇吹着风,还是觉得热。
尤其是每天正午太阳最烈的时候,她要拍戏,就觉得这日子简直活不下去了。但是她是演员,就算现在四十度,需要穿棉袄拍戏,她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顾浅坐在她旁边,拿着扇子给她扇风,看见她脖子周围长了很多扉子,她道:“洛希姐,我给你抹点扉子粉,你脖子上长了好多扉子。”
“难怪这么痒,唉,演员这个职业,真的不是人干的。”言洛希现在穿着短袖t恤,以前读书那会儿,看到有的演员接受采访,说拍戏最痛苦的是,零下几度让穿短袖拍戏,或者是36度高温让穿羽绒服。
当时她还觉得矫情,现在想想,特么真的不是人过的日子。
顾浅噗嗤一声笑了,“可是演员能体验不同的人生,我觉得很了不起。”
言洛希撑着下巴,“对了,厉大神回去多久了?”
顾浅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好像有六天了吧,马上有七哥的戏份,他很快就会回剧组,洛希姐,你想他了吗?”
“嗯,有一点。”山里信号不好,以前在农家小院时,还能视频,现在进山了电话都很难打通,发个短信还要拿竹竿撑到半空中才发送得出去。
想想大山里没有网络,又与世隔绝,真是人生最痛苦的事没有之一。
顾浅艳羡的看着她,能够这么直爽的表达思念,又不扭捏作态,也只有洛希姐才能做到。
言洛希歪着头看她,“浅浅,你和墨总呢?他回去后你们就没有再联系过了?”
顾浅打着扇子的手垂落下来,她垂下眼睑,一脸落寞,“我们的关系和你们不一样,我现在只想跟着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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