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夜祈明白,他此刻怎么和厉首长沟通都不可能,厉家人固执己见,“电影业与从前的商人一样,不受你们尊敬,然而国家这么大,还是需要商人来支撑。”
“戏子误国你懂不懂?”
言洛希在门外,刚好听到厉首长说的这句话,她抿了抿唇,他们果真因为她在争吵了,她怔怔的看着地砖上的花纹。
戏子误国,这是多么陈旧迂腐的思想。
她从来没有觉得演戏有什么丢人的,可是她演员的身份在厉家,就像是背负着十字架的罪人,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如果不是厉家有一个这样好的厉夜祈,说不定她根本不需要看他们的脸色,不需要接受他们的轻视。
傅莜然走进去,看到父子俩僵持住,她连忙道:“大伯,二哥身上的伤还没好,这会儿说话难免有些冲,等他伤好了,他就会想通,您别生气。”
薛淑颖瞥了傅莜然一眼,她道:“老公,小七刚从鬼门关闯了一圈,这事就从长再议。”
“什么从长再议,言洛希是演员,我从来没有多说半个字,尊重她的职业,可是你看看,她现在教唆小七去拍戏,让总统知道,还不得笑掉大牙。”厉首长是好面子之人,厉夜祈在军政放面前途无量,偏偏厉家无人继承厉氏集团。
一年半以前厉氏集团差点厉氏近亲分割,厉夜祈回来一番雷霆手段,才总算将厉氏重新导回正轨,他的能力有目共睹,就是选老婆的眼光不太好。
谁都看不上,偏偏看上一个艺人。
厉夜祈冷声道:“别人怎么笑与我无关,我只关心我砸出去的钱能不能收回来。”
“既然想要收回砸出去的钱,你跑去剧组凑什么热闹,拍什么戏?”厉首长咆哮道,“那么多演员,哪个不能与言洛希搭戏,你非得进去搅和?”
厉夜祈咬牙不说话,他会去拍戏,一来这个角色是正面的,二来因为他想和她出现在同一个荧幕上,但是这些私心,他是不能告诉厉首长。
“我做事我有分寸。”
厉首长气不打一处来,“你有什么分寸?不声不响娶了言洛希,连她的身世都没有搞清楚,你知道她的身世揭穿后,我们厉家会受到怎样的牵连?”
站在门外的言洛希心里一咯噔,后面他们说了什么,她没有听清,过了好一会儿,厉首长才摔门而出。
她站直身体,看着站在门口的厉首长,两人四目交接,厉首长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就走。不一会儿,薛淑颖追出来,急急唤了一声“老公”,结果厉首长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看见站在门对面的言洛希,她一言难尽,也是二话不说,快步追着厉首长去了。
傅莜然看着坐在床上冷漠残酷的男人,她道:“二哥,你明明知道厉家最忌讳什么,你再宠言洛希,也该有点分寸。”
厉夜祈眉间尽是戾气,他冷漠道:“我要怎么宠我的女人,要你来指手划脚?”
傅莜然被他噎得一口气喘不上来,她按了按眉尖,“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别人的好意?你喜欢她,喜欢到愿意为她倾尽所有,可是难道家人的感受就可以不顾虑了吗?”
厉夜祈道:“他们口口声声说希儿是戏子的时候,又何曾顾虑过我的感受?”
傅莜然一时失语,她道:“原本,厉家的祖训就是不涉及娱乐圈,你娶了一个演员,大伯和爷爷他们能同意吗?”
“行了,如果你来这里是为了说教的,那么你可以走了。”厉夜祈冷冷打断她的话,不愿意听她多说。
傅莜然咬了咬后牙糟,最终还是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招他不满,她看着他,想起昨天他浑身是血的模样,她柔声道:“你身上的伤好些了吗?”
“不劳你关心。”
傅莜然眼角抽搐了一下,他确实是不能好好和她说话,她站了一会儿,又道:“要不要喝水,我给你倒。”
“不需要。”
傅莜然百折不饶,她看了一眼搁在圆桌上的水果,她道:“那你要吃水果吗?我去洗。”
“不需要。”
傅莜然抬腕看了下表,又看了看薛淑颖带来的保温桶,她继续道:“二哥,你饿不饿,我去洗碗给你盛饭。”
厉夜祈抬起头来,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你要确实想为我做件事,就去门外把你二嫂叫进来。”
厉夜祈知道言洛希一直在门外,以前若是知道傅莜然与他独处,她一定会守在他身边,现在都过去这么久了,她都没有进来,他有些担心,她是不是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傅莜然的脸色十分精彩,她看着厉夜祈,“二哥,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
“让你去叫你二嫂进来,是对你残忍,那以后你不用再出现在我面前,不用看见我,就不会对你残忍。”厉夜祈依然是那副漠然的神情。
傅莜然一颗心都拧作一团,她捂住嘴,拎着包匆匆跑出去,打开门看到站在对面的言洛希,她狠狠的剜了她一眼,然后哭着跑开。
言洛希无辜极了,她什么都没做,她瞪她做甚?
病房里只剩下厉夜祈一个人,过了好久,他才看见言洛希磨蹭着进来,他双手环胸,挑眉看着她,颐指气使道:“我饿了。”
言洛希连忙拎着圆桌上的保温桶过去,薛淑颖带来的保温桶比平常的要精致,是那种分格的,四菜一汤,菜色完全没有因为焖着而变色。
她准备了一双筷子过来,递给厉夜祈,“吃吧。”
哪知某个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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