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轻柔站了起来,缓缓踱步,“况且,我们张家现在虽然情报网不错,但是以目前这状况来看,我们缺少了不少市井情报的来源,这个要尽快弥补过来才好。”
“家族中的事情,由你做主就好。”张豪闭着眼睛,“我本要举荐你入朝堂,不过你既然坚持不愿,那也只好迟些再说。不过,轻柔,我张家的根基始终还是在朝堂之上,而不是江湖之中!”
“这一点,你一定要切记!我知道你野心颇大,但是,凡事……要量力而行,行险而求侥幸的事情,可一而不可再,小心驶得万年船!”
“孙儿明白了。”张轻柔这次沉吟了许久,才低着头回答道。
各家都在忙着追踪小道消息,争取夺下那木之属性灵魂,偏偏萧家却一片沉重阴冷。
萧家真可谓是流年不利,一年之中遭遇两次偷窃,家中钱财宝贝可谓是千金散去,棺材本都赔进去了。
萧芸生连夜到达青州萧府大本营的时候,萧府大概也折腾了一下,个个顶着一张哭丧的脸迎接了上来。
一连串的打击,让萧芸生白头发都生了不少出来,看着萧条枯寂的萧府,萧芸生几乎站不住脚,两眼发黑的看着管家,“损失了多少?”
管家脸上一片惨淡,还是哆哆嗦嗦的道,“全没了,积蓄全没了……”
“噗——”萧芸生一口鲜血呕吐出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胸腹之间气血一阵翻涌,咬牙道,“谁干的?”
管家连忙上前扶住虚弱得跟个产妇似的萧芸生,为难的开口道,“据衙门捕快说,好像是五……五……五花山的马驼子……”
“噗——”萧芸生眼前一阵金星乱冒,血脉逆流,整个人彻底晕厥了过去。
一阵寒风起,漫天大雪纷飞,在阳光的照耀下,温润如水晶,闪闪发光,就像是天地之间突然亮堂梦幻起来了一般。
两个面目平常,穿着平常的人平静的在柳州的大街道上走着,气度闲雅,悠然潇洒,其中一人脸色蜡黄,身材却格外的挺拔,双目中的锐利与他的蜡黄的脸色稍不相称,另一人则是个肤色稍黑的少年人。
“这十八年来,柳州的变化真不小啊。”中年人缓缓走着,眼睛缓缓从路两边转过去,语声苍凉,居然很像是一个刚刚经历了沧海桑田的老人,突然又转回到了正常的世界一般,“那个地方,二十几年之前,曾经是飘雪一家的祠堂,当年我们兄弟很多人,从小就在那边玩耍,呵呵。”
他笑着,声音却像是在哭。
“父亲,你是不是也感觉仿如隔世一般?”旁边的少年笑了笑。
“说到底,习惯了就好了。但凡是人,总是要死的。无论是做人还是统兵,都要看得开生死。若是看不开生死关,无论做什么,都未必会有太大的成就的。”
“看开生死,谈何容易……”中年人喟叹一声,“一梦已二十年,满目尽荒凉,曾经的兄弟俱已化作黄土一抔pou,如今举目四顾,孑然一身。”
“父亲,您看我们脚下。”少年温和的笑了起来,温和中却带着讥诮,对人生的讥诮,对人世间的讽刺的笑容!
这一刻,少年的眼神中带着一种看穿古今,漠视一切的淡然。他指着脚下的土地,“父亲可知道,从古到今,几千几万年了,这块土地之下到底掩埋了多少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其实每时每刻,都踩在别人的尸体上的!”
“这一刻,我们踩到的,或许是一位乞丐,下一刻,我们或者就踩到一位帝王的遗骸上面了!不管是山河,还是厚土,就说全是由尸体骸骨积累而成也并不为过的。”
“生生死死,也不过就是如草木一般的岁月枯荣?说到底,又算的了什么?总有一天,你,又或者我,也会躺在这下面供人踩踏!”
“但最重要的,是现在!现在我们无时无刻不在踩着别人。无论他曾经是雄霸一方的霸主,曾经是功在千秋的帝王,又或者是倾国倾城的绝色,现在不也都毫无反应了吗?所以我们要在被别人踩踏之前,一定要站到任何人都不能够踩到我们的高度!以后,只有我们去踩别人!”
“不管是活人,还是死人!”
“哈哈。”他桀骜的笑了起来,“既然如此,还要缅怀什么?哪里还有什么时间去缅怀死去的人?管它前面是刀山还是火海,一律踩!管它前面是王侯还是将相,一律杀!管它前面是高山还是大海,一律去!”
“活着,就是要无悔!哪怕是做错了,也要不悔!对对错错,是是非非,谁又能说的清楚?活着,就是要尽兴!活得潇潇洒洒,活得随心所欲!看谁不顺眼,踩之!谁惹了我们,伤了我们,杀之!对挡在我们面前的敌人,灭之!”
“人生在世,无论男女,只需傲对苍穹,俯瞰大地,纵横天下,睥睨风云!如此,才不枉来这世间走一遭!”少年的眼睛冷漠的注视着周遭的一切,“其他的,充其量也不过就只是一场游戏而已!仅此而已!”
这两个人倒也奇怪,居然是年轻的在安慰、说教年老的。
这奇怪的“父子”组合自然就是卿霄云,卿玉轩父女二人。
说起来,卿霄云已经有十八年都没有好好出卿府大门,卿玉轩为了让他散散心,便提出易容出游,顺便把千影幻形全套复制了一份给卿霄云。卿霄云正中下怀,欣然答应,然后父女二人就这么溜了出来,满京城的逛街溜达。
卿玉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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