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佑和韩山陪着席楠枫在黑市口吃的最后一顿饭是一桌香喷喷的韭菜猪肉饺子。皮薄、肉厚、馅儿香,都是向家千金一手包办的,其中有几个还放进了企盼日子幸福甜蜜的红糖,煮成一锅,最后都被同一个人吃到了。
饺子、饺子,“更岁交子”,象征喜庆团圆,如今却代表着分离,不禁让人唏嘘。
“师傅,今后你要去哪儿?”吃完最后一个红糖饺,向二小姐觉得有些甜腻,很想朝两个半醉半醒的男人讨杯啤酒漱口,却被无情拒绝了。
席楠枫给师傅的老友又满上了一杯,舌头已经开始打结:“向佑,你知不知道……嗝!我小时候的梦想是当一名水手,可以住在大海边上,讨一房媳妇儿,生几个孩子,拥有一艘属于自己的船,和三五知己出海捕鱼,嗝……可是,现在的我一穷二白,又无颜见江东父老,只有找个没人的地方自生自灭!”
听了这话,韩山“砰”的一声放下酒杯:“谁说你一穷二白了?小子,我忘了告诉你——除了那些狗屁倒灶的东西,温家仁还给你留了这个……”胖子一边凶狠的从荷包里摸出一张纸拍在桌上,一边翻着白眼摇头晃脑的说:“两千万存款!看到没有,那个老家伙对你有多好?可是,他连毛都没给我留一根儿……”
席楠枫傻眼了,他滑稽的将那张纸凑到自己鼻孔底下,反复数着上面的零,而后跑到放着温家仁牌位的木龛前双膝跪下,痛哭流涕:“师傅,我对不起您……我是混账!”
向二小姐看着男人泪流满面的疯癫模样,知道他此生都会因温家仁的死背上沉重的心理包袱,无限悔恨。可是,有前因必有后果,每个人都必须承担自己种下的因果孽债。
“向佑,你过来!”忏悔完后,席楠枫向女徒弟招了招手,把她叫过去,而后拉着人对着牌位恭敬道:“师傅,没有经过您的允许,我收了这个资质驽钝、傻里傻气的小徒弟……”
“谁资质驽钝了?咱家不知道有多聪明!”向二小姐立马吐槽,却被男人一记白眼堵了回去。
席师傅没理会她,继续说:“向佑现在是咱们“南斛”一派的第九代传人,恐怕也会是唯一的一个。我今天就将您传下来的东西统统交给她,希望她有朝一日能够习得我派真传,将“南斛”发扬光大……”
听完这番话,向二小姐完全傻掉。这人,要么就是武侠片看多了,要么就是喝魔怔了,竟然疯到这样的地步?“师傅,您老看看我的手指头……”她伸出了右手食指和中指,严肃问他:“这是几?”
闻言,青年一把拍开面前调皮的两根手指,生气道:“少来,不要侮辱我的智商……别以为我不知道一加一等于三。”
得咧!向佑知道这人已经没智商、没下限了,只能任他又哭又笑的瞎哔哔。“师傅,我的武功秘籍呢?”她笑嘻嘻的伸手向醉鬼讨要:“六脉神剑、无量神功,或者如来神掌都可以……葵花宝典您老就自己练!”
“淘气!”席楠枫眨巴着眼,伸手往木龛下的抽屉里东翻西找了一阵儿。还别说,真给他捞出了一本:“给……收好咯!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向二小姐看着手中的“剑”哭笑不得:“《十字绣入门》?师傅,您确定我拿着它真能修炼成绝世高手?”
席楠枫东歪西倒地站起来,瞅了瞅徒弟手中的东西,猛一拍脑门:“对不起,我忘了!”而后将那本十字绣入门翻过来,掉了个头:“障眼法,这边才是!”
向二小姐觉得他非常不靠谱,但还是耐着性子认真看了一下封面——《南斛堵术》!艾玛,还是手写体,字儿真丑!“……师傅,咱们这一派的先祖不会是李冰父子或者是泥瓦匠吧?堵术?堵河道、堤坝,还是泥石流的?”
“喔,不好意思,错别字儿!”席楠枫脸不红心不跳的从桌上抓了一支笔,直接在“堵”字上画了一个大大的“x”,最后还憋出了一个拼音“du”。
“这也行?”向佑苦笑不得,颤巍巍的翻开了封面往里看:“第一章——扑克速成……”当她一页一页翻到最后时,被感动了!这还真是一本手抄版的牌桌子秘籍,里面记录着那个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神秘帮派九代传人总结出的必胜法门,字字玑珠、句句精华,可谓价值连城。
“师傅没骗你吧?”席楠枫看她惊诧模样,得意的拍拍徒弟的肩膀:“这可是为师连夜誊写的……你把它背熟咯,然后烧掉,别让我“南斛”一派的秘籍落入他人之手。”
向佑挠挠头:“这金贵玩意儿……我师叔知道不?”如果师门有令,她一定连家里面的人也不泄露。
“傻瓜,你说呢?”席楠枫翻了个白眼:“你老公牌桌子上的手段,你不清楚?”就那位,早已学成精了!
两人又拉杂了一下午,席楠枫把“南斛”一派的传承史、发家史和轶事趣闻统统聒噪了一遍,听得向佑津津有味的。原来,自己的师门在华国du界真的挺牛逼!
就这样促膝长谈到华灯初上,向佑才猛然想起一早偷偷溜出去,还骗驰冲“回娘家”的事儿。她已经许久没带手机了,知道这次回去少不得要挨驰冲一顿收拾。想到最近与丈夫关系挺好的,也没太在意。
与席楠枫的告别,没有华丽的言语,彼此心领神会、点到为止。而一下午,啤酒喝高了的韩大胖子,上了十来趟厕所才把酒劲儿排出去三分之二。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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