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吃了药之后,肚子就开始不舒服,江浔只能用医学手段替她按摩一下。(那啥,观音土吃多了会死人,至于怎么治疗作者也不知道,上网查了一下,貌似没有什么答案,如果吃的不多的话貌似要多吃一些高纤维的蔬菜,感兴趣的读者可以自己上网查一下。)
一直到半夜,花儿脸色都发青了,江浔只能不停的安慰鼓励她,双手也一直不停的替她按摩。
花儿终于好了一些,拉出了粘稠不已带着血丝的粑粑。
江浔这才松了一口气,玛德,搞得跟生孩子似的。
扶着花儿躺下,江浔喂了一些热水给她喝下,随即自己也躺在干草上开始休息。
天快亮的时候,江浔又爬了起来,抓了一把米放在锅里熬粥,粥熬好了,又替梅子和花儿熬药,之后又抓了一些干草给驴子吃,一直忙活到天大亮的时候。
此时天上又开始飘起雪花,江浔看了看外边的天气也不打算走了,山上路滑,此时又下着雪,万一出什么意外就不好了。
雪花越来越大,破庙里也有一些雪花飘进来,寒风凛冽的刮进来。
虽然这也比前段时间要好多了,不过昏暗的天空使得人的心情都变得异常压抑。
江浔吃饭正吃到一半,门外又有人走了进来,抬头一看,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双目无神的看着眼前,脸上茫然无措,身上穿的也是破破烂烂的,头上戴着一顶毡帽,落满了雪花,怀里还抱着什么东西,紧紧的抱在怀里,应该是一些口粮之类的。
江浔看了一眼认为没有威胁就收回了目光。
老头进了破庙后就走到一个角落里落寞的做了下来,小心翼翼的将怀里的包裹拿了出来,一声微不可闻的宛如猫叫声从包裹里传来。
江浔诧异的看了老头一眼,这时老头打开薄薄的一层包裹,直愣愣的看着包裹里的东西,双眼一片死寂。
“呜呜……”
这时一阵隐忍的呜咽声从老头的口中传出,只见他双手紧紧的攥住包裹,手上青筋毕露,哭的像个无措的孩子。
“当家的,这是……”梅子看了看老头又看了看江浔,脸上有着疑惑。
江浔眼睛低垂掩下眼底的情绪,随即放下手中的碗朝着老头走去。
果不其然,老头怀里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孩子的皮肤潮红的有些异常,江浔伸手碰了碰孩子的额头,竟然烫人的厉害。
江浔心下一惊,连忙将孩子从老头怀里扒拉出来,老头一见孩子被抱走立马暴走,冲上来就要和江浔撕扯,江浔连忙解释道:“叔,你孩子发烧了,得赶紧散热,不能再紧紧捂着了。”
老头一听连忙停下手,震惊的看着江浔,随即啪的一声朝着江浔跪下来了。
“大兄弟,求求你救救我大孙子,求求你了,叔什么都没有了,求你了大兄弟,你要叔这条命都可以,求你救救我大孙子啊……”老头跪地痛哭,眼泪鼻涕拖到了嘴边。
江浔赶紧扶起老头:“叔,你别跪了,赶紧起来,起来帮忙。”
老头一听江浔说帮忙,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的看着江浔怀里的孩子慌乱的询问着:“大兄弟,我大孙子会没事的对吧,可怜他刚出生就没了娘,又烧的烫人,手脚又冷的吓人,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江浔知道这个时候连吃的都没有了,更何况药呢,这时候的药恐怕比金子还贵吧。
试了试婴儿的四肢,江浔发现婴儿的四肢冰冷,额头却烫人的不行。
这时候的破庙寒风凛冽的,江浔只能将婴儿身上的包裹稍微解开一些,不让他冻着就行,随后从随身的挎包里拿出一片消炎药,退烧药他没有,只能先用消炎药了。
婴儿从一片消炎药上掰了一小块,和着温水给他喂了下去。之后又不停的用温水擦拭他的额头给他降温。
半天下来,江浔拿出温度计给他量了一下,温度总算降下来了,至于梅子询问他哪来的温度计,江浔依旧都推到了那伙无赖身上,反正人都死了。
婴儿高烧降下来后不再萎靡了,反而哭闹起来,江浔将上午的稀粥热了一遍,盛了一些交给了老头。
婴儿应该是饿着了,不停的吞咽着老头喂下的稀米汤,偶尔呛着了,老头就会停下来轻轻的拍着婴儿的后背,嘴角有了一丝笑容。
江浔看着这一切,心里有些动容,这不是末世,这才是他愿意救这个婴儿的原因。
末世的尽头依旧是看不见希望的黑暗,而这场饥荒不同,战争总有结束的一天,饥荒总有度过的一天,不像末世,所以江浔在末世除了刚开始一段时间,除此之外从来不敢有任何的善心,没能力活下去的人,死了或许也是一种解脱。
这个婴儿不同,他活下来或许能看到繁华的盛世,而不是一望无际的绝望。
婴儿夜里又开始发烧,江浔又掰了一小块消炎药给婴儿吃,而老头忙着用温水擦拭婴儿的额头,忙了半夜,婴儿总算又退了烧。
隔天,江浔将一片消炎药剩下的一块也喂给了婴儿,老头感谢不已,这时候消炎药堪比黄金,不是任何人都舍得拿出来的。
总算婴儿没有再发烧,而大雪依旧纷纷扬扬的下着,似乎没有停止的时候。
又是一天过去,大雪终于停了下来,不过大雪封山,暂时是没办法下山了,只能继续待在山上。
而江浔身上的食物已经不多了,只剩下二十块的压缩饼干和八颗辟谷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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