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奇怪,当天傅城予说这话的时候,他听了也就听了,并没有往心里去。
可是此时此刻,恍惚间看到从前的慕浅时,这句话忽然完整地浮上心头。
他用过去把自己绑住了吗?
霍靳西有些思绪有些飘渺。
见他不说话,慕浅先走进厨房去倒了水,端着水走出来,这才按亮了客厅里的灯。
原本昏暗朦胧的客厅顿时一片通明,霍靳西在黑暗之中坐了许久,这会儿明显不适应光亮,不由得闭了闭眼。
再睁开眼时,慕浅已经坐到了他面前,正眼巴巴地看着他。
霍靳西仍旧静静地坐着,神色从容地任由她看。
慕浅盯着他看了片刻,得出结论:“你好像瘦了一点,最近很忙吗?”
霍靳西听了,抽了口烟,这才微微偏头看向她,“这算什么?”
“关心啊。”
慕浅立刻朝他身边靠了靠,瞥见他手里的香烟,皱了皱眉之后,她伸手取过燃至半截的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随后才又靠回他怀中,“我好些天没见着你了,不该关心关心你嘛?”
霍靳西应该是刚回来没多久,身上西装依旧规整,只有领带略松了松,整个人也是清醒的状态。难得她今天口渴下来找水喝,不然也未必能见到他。
慕浅安心靠在他的胸口,等待着他的回应。
霍靳西垂眸看了她一眼,片刻之后缓缓道:“你觉得我们像夫妻吗?”
“什么叫像夫妻吗?我们本来就是夫妻啊。”慕浅抬眸看他,“有哪本书规定了夫妻应该是什么样的吗?”
听到她这个回答,霍靳西竟然笑了一声。
还真是……没有谁规定了夫妻应该是怎么样的,可是像他们这样的,大概也少见。
慕浅直起身子来看他,“说到底,你还是在为我答应帮孟蔺笙调查的事情生气。”
“你觉得是吗?”霍靳西淡淡应了一句,低头又打开了烟盒。
慕浅伸出手来,按住他的烟盒,难得神色正经地看着他,“就算不是,这件事也算个导火索,对吧?”
她说完,忽然耸了耸肩,拿起水杯来喝了口水,这才继续道:“霍靳西,我这个人,没什么理想,也没什么目标,我之所以当记者,无非就是调查那些事件让我觉得有意思,我想做这样的事情。如果你想要的是一个宜室宜家的妻子,那我确实做不到。你曾经说过,你所期待的并不是七年前的慕浅,我相信。可是现在的我,也未必做得到你期待中的模样,你要是后悔失望呢,还来得及。”
她没有再看他,只是安静地喝水。
霍靳西目光落到她难得沉静的侧颜上,缓缓道:“还来得及,是什么意思?”
慕浅脸上再度勾起他熟悉的笑容,“你说呢?”
两人静静对视片刻,霍靳西忽然伸出手来,轻轻捏住了她的脸。
“你想得美。”他说。
慕浅噗嗤笑出声来,仍旧是那副明艳自信的模样,“我可没这么想过,因为我知道……你舍不得。”
话音未落,霍靳西已经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慕浅手里还拿着水杯,被他这样一吻下来,被子里的水顿时洒了一身。
“啊——”她忍不住叫了一声,推开霍靳西,“我裙子都湿了!”
霍靳西目光落在她裙子湿掉的部分,伸出手来一撕,直接就将裙子撕成了两半,剥离掉。
慕浅又尖叫了一声,却根本无法阻止他的动作。
她被他抵在沙发里,不得动弹。
“霍靳西。”慕浅忽然又喊了他一声,“我的话是跟你说清楚了,这个案子,我仍旧是要查的。”
霍靳西没有再回答,直接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慕浅又笑又闹,伸出手来抱住他的时候,忍不住迷迷糊糊地想——
上次他说要换个地方,这次果真就换了地方。
还真是——言出必行霍靳西。
……
经过这一晚之后,霍靳西大概是消了些气,也默许了慕浅去做她想做的事,因此接下来的时间,慕浅是真的忙碌起来。
一来,她要在伍锡留下来的那些看似跟这件案子全无关系的资料中寻找一些遗留线索,二来,她要出席各种大大小小的宴会。
接近年底,桐城各大家族、各个大大小小的企业年终宴会不断,因着霍靳西太太的身份,慕浅接了无数的邀请帖。
这样的宴会霍靳西是基本不出席的,而慕浅挑挑拣拣,选了两个不大不小的宴会去参加。
因着她霍太太的身份,出席这样的中型宴会,自然成为众人焦点,多的是人主动上前认识她,其中,也包括秦氏的秦杨。
秦杨年纪不大,30岁左右,中等身材,相貌平平。
在秦氏接连因意外殒了三个权力核心成员后,秦杨已经成为了秦氏的实际掌权人。
慕浅本以为他会是个心思深沉的人,谁知道认识之后,才发现,这是个极其油腻浮夸的二世祖。
人群之中,最夸夸其谈的是他,笑得最大声的也是他。
这样一个人,真是很难将他与那几单意外联想在一起。
在别人家的宴会上见了两次之后,理所应当的,秦氏的年会邀请帖也递到了慕浅面前。
这种邀请帖多数都是走个形式,礼貌礼貌,秦杨自己心里也清楚,霍家那样的家族不是秦家能够得着的,可是好不容易他在慕浅面前混了个眼熟,礼数还是得做周全,万一出现奇迹呢?
结果还真的出现了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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