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轶进宫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景王赵穆也收到了消息。但谈了什么却是不得而知了。
不过,这么晚进宫,想必是和司马惊鸿的案子有关。
赵穆想了想:“请江先生过来!”
“江先生早上出门还未归!”小厮回道。
“让先生回来便到我书房一趟!”赵穆吩咐道。
第二日一早,赵恒就被宣进了宫,被皇上臭骂了一顿.
据说,华清殿里砸东西的声音,隔着老远都听到了,没人敢靠近。
六公主大婚当日被楚王下了面子,皇上心疼六公主,圣宠更胜从前。
皇上先是赏赐了六公主,接着每日都要遣人去公主府问公主身体如何,在宫外可还适应,要么就是赏几样六公主喜欢的菜。
但凡遇到合口的,合眼的,都要给六公主送一份去。
甚至六公主出嫁后的这两日,皇上每日都要去陪淑贵妃用膳。
于是,皇上疼爱六公主如眼如珠的消息越传越甚。
这六公主本就得圣宠,没想到如今都出了宫还能得此圣眷。
于是乎,公主府外等着拜见的皇亲国戚,官员命妇排队如长龙,毕竟六公主不经意一句话就决定了自家爷们的前程。
陆玉庭的马车被堵在外面连家都回不了,顿觉气闷,这都什么世道。
赵绾一觉到快午膳时才起,外面等召见的长龙已经排了一个上午,可谁也不敢吵醒公主,都得等着。
梳妆时赵绾终于开口问:“近日宫中可发生什么事?”
“奴婢……不知,这就让人去查!”珍珠道。
赵绾抿了抿口脂:“父皇这是拿我当挡箭牌,必是出了大事,去查父皇近日单独见了什么人。”
“是!”
……
赵恒在书房里,用鸡蛋滚着头上的包,他这次被老头子打的是真惨。
说好了不动手了,他也不躲了,可老头最后居然搞偷袭。
一大把年纪了,真是越老越不自重。
楚王挨打的事很快就传了出去,据说,是因为陆驸马的上司宋大人实在看不惯楚王的行为,连夜进宫面圣,将一切告知。
宋轶:……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还是皇上让你背,不背都不行。
他现在最担心的是楚王殿下万一闹到顺天府?
宋轶摸了摸自己脑袋,不然,这几日在家里躲躲?
这都叫什么事吧。
宋轶脑子一转,程家的案子和司马惊鸿一案一并结案,薛重阳不臣之心已久,勾结城防营司马惊鸿,意图窃国,后被发现,便嫁祸睿王。
这些陈词本就是堵外人嘴的,反正薛重阳,司马惊鸿都死了,死无对证了,爱谁查谁查去,反正他都交给皇上了。
隔日,皇上便下了圣旨,顾小郡王顾昭华任城防营副统领一职,正统领的位置暂时空缺。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这正统领的位置是给亲外甥留着呢。
还有个信号便是韬光养晦的顾家要重出朝堂了,这顾小郡王和楚王殿下那可是私交甚笃,皇上这是……
前脚把楚王打了一顿,后脚提拔顾昭华,皇上搞什么呢?
景王赵穆也想不明白,觉得父皇是不是老糊涂了。
城防营那么重要的地方居然给了什么都不懂的顾昭华。最关键这顾昭华可是老五的人。
本来想借这次的事把城防营和益州势力归于囊中,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便宜了老五。
不着急,反正正统领的位置空着呢,一切皆有变数。
幸好,还有一个蓝芩入了宫。
江源捏着手中的茶盏,皇上应是起了疑心了,看来要加紧布置了。
三月二十二日皇后三十八岁寿诞,如今中宫的情况,哪里还有人记得皇后寿诞。
可没想到的是,那日皇上居然去了凤阙殿,还亲口承诺可达成皇后娘娘一个心愿。
皇后娘娘当即便向皇上恳求放了睿王,众人都觉得皇后娘娘这是在找死的时候,皇上竟同意了。
近日皇家发生的事够写成好几本话本子,真是精彩不断,茶楼的生意又好了不少。
顾老封君虽有文绪亲自诊治,却还是没有熬过三月。
三月二十六这日,顾老封君走了,顾家一门忠烈,为大齐江山立下汗马功劳。
皇上十分心痛,亲笔为顾老封君题词,巾帼英雄。
这一年才刚开了头,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这怎么都不是个好兆头。
皇上也是足够任性,痛打楚王,封赏公主,给皇后过寿辰,赦免睿王,册封程昭仪为妃,搞得大臣们是眼花缭乱,御史们也不知该参哪一件才好。
几个人在衙门研究了一整天,看起来都是国事,可仔细琢磨又都是家事,皇上儿子,女儿,大老婆,小老婆的私事拿到朝堂上说有点过了。
当皇帝的,总得有点福利不是?算了,就先饶过皇上这一次,以后可不能这么任性了。
孙天得难得松快几日,逗弄着笼中的鹦鹉,心情大好。
这鹦鹉是女儿上个月送他的生辰礼物,还会说寿比南山福如东海,他可得照顾好了。
“大人——”一名衙役跑过来,气喘吁吁。
鹦鹉学着那衙役叫道:“大人,大人!”
孙天得越发喜爱,背手转过身,面无表情:“何事?”
这副样子肯定是又有新案子了,怎么没投到顺天府呢,真是的!
衙役气喘嘘嘘道:“大人,是安平伯……”
孙天得心道,难不成是安平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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