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集体被罚,戴罪立功,工部尚书掉了脑袋,尚书以下的官员也是要追责的……
剩下各部的官员有的甚至有了辞官的念头了,这日子简直没法过。
太恐怖了。
果然不出赵恒所料,齐思宇修缮皇陵有功,暂代户部尚书一职。
但谁都知道,这暂代只是暂时,户部尚书迟早是齐思宇的。
这可是六部最年轻的尚书了,前途不可限量啊。
赵恒本来想不声不响的溜了的,可被皇上留下了。
户部的事才出,工部就出事,这样的巧合,皇上不得不怀疑,满朝有这个搞事能力的也只有太子。
若不是这个齐思宇是睿王举荐,和太子并无来往,他都要怀疑齐思宇是太子的人。
“工部的事你怎么看?”皇上心不是一般急了,寒暄都没有,直接切入正题。
常贵有些紧张,他怕又要打起来,像前几日父慈子孝多好,何必伤和气。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
赵恒表情坦荡,这事他确实刚刚知道,至于想法……
“回禀父皇,儿臣没有想法!”
皇上观察了赵恒一会儿,将信将疑:“你是太子,将来是要接替朕的位置处理朝事,怎么能没有想法!”
“儿臣目前……确实没有想法!”赵恒就这一句话。
言则,以后是以后的事,现在不必想太多的模样。
“朕让你说就说!”
“那儿臣就说了,”赵恒清了下嗓子,皇上以为他要长篇大论,谁知道赵恒点了点头道:“儿臣觉得曹东升确实该死!”
皇上:……
这个死孩子!
“朕让你说怎么看工部这些事,不是让你说曹东升!”
“儿臣说的就是工部的事,这些不都是曹东升一个人搞出来的吗,父皇英明!”赵恒一副真心诚意夸赞的模样。
皇上要被赵恒气死了,这死孩子就是故意的,他说东,他偏说西,简直对牛弹琴。
皇上叹了口气:“户部,工部闹亏空,其他各部不是哭穷就是要银子,让朕去哪给他们变出银子。”
好像突然之间,所有问题都跟着来了,皇上有些不能接受现实。
皇上也是真着急,他没想到朝中竟养了这么一批蛀虫,这是要把大齐掏空啊。
“父皇若非要让儿臣说些什么,那儿臣便只有一句话,有病早医,有疾早祛,切不可讳疾忌医!”赵恒扬出稍纵即逝的短暂阴冷,垂下眼睑道。
皇上表情由惊转怒再到平静,看着低着头的赵恒。
“工部的事你当真不知情?”皇上静了片刻道。
“父皇,如今局面和儿臣知不知情有关系吗?即便儿臣真的知情,那便能将工部官员腐败的事掩饰过去吗?这处脓血迟早要挤,早一日晚一日罢了,更何况儿臣这几日都在府中,足不出户,更不曾接见任何人,父皇让儿臣如何知晓?”
赵恒这段时日的动向皇上是知晓的,有了户部的事,皇上派人暗中注意他的行踪。
“工部剩下官员如何处理便交由你和大理寺吧!”皇上懒得理剩下的事了,越查越生气。
赵恒笑着领旨,老头子就是爱算计啊,抄家的差事交给了御林军,自己捡大便宜。
剩下出力不讨好的交给他,可真是重用他这个太子啊。
“儿臣领旨!”
“再过半个月便是册封太子的大殿,你这几日安分些!”皇上这话有警告的意思。
看来他还是怀疑工部的事和他有关了。
赵恒低头失笑:“是!”
赵恒出了华清殿,抬头望天,天空蔚蓝,秋高气爽,是个好天气啊。
刚出了宫门便看到赵煊在宫门口徘徊。
赵煊看到他出来,小跑着凑上来:“五哥,父皇留你是不是说工部的事?”
“你知道?”赵恒哼笑道。
这是个缺心眼的,不过,上次宫变他的表现也算爷们,可见骨子里不算坏,只是人傻容易被带歪当枪使。
“这可没人比我清楚,之前的工部侍郎姓苏,是老四的人,这你记得吧?”赵煊谄媚道。
“是有这么个人!”
“当初你的太子府还是他负责修缮的,那时你还没搬过去,我去看过几次,你猜修缮你的府邸他吞了多少银子?”
赵煊说完不等赵恒开口问,自己藏不住,伸出了两个手指头:“足足二十万两!”
“修建一个府邸就有二十万两,你想户部拨的修缮各地河务的银子,那可动辄上百万两的拨款,都进了景王的腰包,只是景王逼宫抄家后,府中并未搜出那些银子,我怀疑,景王把那些银子藏起来了?”赵煊小声道。
赵恒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有了想法:“你是从哪里听来的,切莫胡说八道!”
“是真的,我也是今日才想起来,当初我和五哥你不是有矛盾嘛,便常常去找麻烦,去的次数多了就发现了,我当时觉得把银子贪下,修的坏些才好,所以就……”
谁能想到他不肯叫声五哥的赵恒会在他落难时伸出援手,会在大齐有难时一马当先,他当真自愧不如,他确实不如他。
“好了,这事我会查,你切莫再告诉旁人!父皇那边也不能!”赵恒交代道。
赵煊一看自己能帮到赵恒,笑的像个二傻子,憨憨的摸着头道:“五哥放心,我知道厉害!”
“身体养好了?”
赵煊拍拍胸口:“放心,好着呢,对了,我前几日领了金吾卫的差事,父皇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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