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面只剩下两个人,夜北和叶瑾。
气氛突然变的很安静很安静,安静的隔着窗棂吹进来的风声,两人都能准确的听见。
叶瑾不敢抬头看他,低垂着头眼眶红红的,或许人都是这样吧,在喜欢的人面前都会变的很脆弱,她此刻真的觉得经历的这一切都让她觉得好累好累,如果可以依靠在他的肩膀上靠靠就好了——
夜北有时候真的会有种想法,把眼前的女人掐死了就好了,至少这样她就不会在乱跑,胡乱的离开他的视线。
拧了拧眉,他的视线终究还是落在了她耸动的肩膀上,他迈着步子走近,从未有现在这样烦躁的心情,就好像什么东西掐住了他心脏的位置,梗的他生疼生疼的,再怎样生气终究还是没有她来的重要。
“哭什么?”夜北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眼前,低沉地嗓音已经刻意的放柔和许多许多。他的手在空中抬起却并没有放下去,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或许是她的不告而别终究成为了心中的某些伤痛。
叶瑾抬起头来看向他,红红的眼眶里硬生生的挤进去的眼泪此刻依旧还残留着泪光,历来清亮的视线里含着的倔强已经彻底消失,只剩下可怜。
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也能把楚楚可怜这个词用在女人的身上,想想还真是觉得有趣啊!
但心中的心疼却从来没有办法骗人,他下意识地就抬手将叶瑾揽入怀中,因为隐忍而使的嗓音低沉暗哑的厉害,但声线依旧轻柔的不像话:“怎么了,我也没怪你。”
“我知道。”
叶瑾靠在夜北的怀里,坚硬的胸膛就好像一道遮挡风雨的屏障,第一次让她感觉原来被人疼爱,遮风挡雨的感觉是这样的,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夜北的怀中如此的温暖呢?
“夜北,我好想你。”
叶瑾突然开口说道。
夜北的心猛然地一颤,女人的声音夹杂着些许的哭腔,有些可怜,却也让他心疼,他的手紧紧地搂着怀中的女人,心中满腔的关心,还有郁闷此刻都无法宣泄出口,只想静静地将她抱在怀里,然后对她说:“我也是。”——
叶绥和十三并没有在外面等待太久,夜北开了门,他们就走了进去。
叶瑾已经调整好,清清秀秀地小脸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惟独眼眶处还没有消退下去的红肿提示着女人刚刚有过的感性。只不过大家都没有舍得拆穿这件事。
“既然你来了,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叶绥有些烦躁地说道,他做事喜欢单刀直入,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随性洒脱就好,如果做什么都要计较比较之后在来做决定,那人会活得很累很累,他不喜欢很累的感觉。
十三拧了拧眉头摇摇头:“这几日我已经观察过这里了,这里绝对不是普通的幻境,血莲幽境内的一切都跟真实的没有差别,就好像每天都会发生的场景一样,故事在继续发展着,并不是因为我们而在发展,而是因为小瑾进来所以故事才开始在延续,这里的一切可以说是真的,也可以说是假的但都是未知之数,我们甚至无法判断里面的人到底是好的还是坏的,这才是妃樱留给小瑾的最后一道难题。”
叶瑾点点头:“我赞同十三的话。”
“我昨日见到了我自己。”夜北在旁边淡淡地开口,谈论的仿佛并不是什么大事而是和今日的天气一样寻常到不值得注意的事情。
叶瑾突然很想采访下夜北见到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有没有惊讶,有没有害怕之类的其它心思
但是这些问题她也就敢放在心里yy,根本就不敢问出口来。
“你们说过话了?”十三问。
他是唯一能保持理智和夜北如常自如说话的人吧!
夜北:“嗯,说过,他是妃樱的人。”后面的话他没说,因为那个夜北让他去见妃樱一面,而他也决定去了。这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来,有些不妥当。更何况他也没有那种做什么事都要跟人商量禀告的习惯。
“妃樱的人?”
十三疑惑地抬头看向他,没太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假夜北是妃樱的人,那妃樱策划这一切到底有什么目的。”
“只是单纯的针对小瑾的话,会不会太大费周章了?”
“这还用说,那个恶毒的女人肯定还有其它的目的啊!”
叶绥的性子素来暴躁的很,他说话也很直接。
叶瑾拧了拧眉头,她以前或许不懂,现在貌似是懂了。她的目光看向夜北,两人的视线交汇,有种彼此心灵相通的感觉,然后她开口说道:“当下妃樱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找到真正的血莲幽境的入口。”
“如果这一切都是她所谋划的,那么这些看起来与真实的人无异,甚至有自己思想的师傅,还有离尘,十三他们,或许都是根据他们原主身上的气息所化。她是想要通过他们在这种日常形态下的状态,找到血莲幽境的真正入口。”
“只不过现在这样的情况,对妃樱来说算是彻底脱轨了吧!因为这些气息都有自己的思想,不会受制于她,所以她才在想办法告诉叶瑾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想要彻底毁掉这盘局。”
“所以我判定这场赌局,从现在开始,妃樱也开始是故事中的人了。”叶瑾笃定的说到。
夜北在旁淡淡地开口:“我赞同。”
“我也赞同小瑾的说法。”
大家都不甘示弱的在那边表达自己的想法,叶绥自然也不甘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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