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名结丹修为各有高低,神通各有所长,所取方向也都不同;纯以实力累加对比的话,未尝不能与元婴一战。
八指先生只是眨了一下眼,五人瞬间全灭,连得到救援的机会都没有
听到杀字的时候,三名冲过来的修士刚刚好达到施法距离,手中法宝齐齐离手,身体却骤然一轻。
第一名修士觉得有人在头上摸了一把,第二人觉得耳边有人吹了一口气;第三人最好笑,他觉得有人在扒自己的衣服。
三人来不及做出反应,同时看到一幕奇景。
那种感觉很奇妙,仿佛身体是一个袋子,被触碰后有东西被强行抽走,随后就看到自己像石头一样下坠,完全不受掌控。
“这是元神出窍啊!”
嚎叫无声,黑影闪遁如烟般远去,留下三具失去魂魄的尸体坠落在战场上。
“嘶!”
周围修士倒吸一口寒气,全部为之噤声。
未等人们醒悟过来,其余两名修士也走到了生命尽头,就在其冲到天狼战士头顶,神通将展未展时,战场上突然跃出一条精悍身影,双手持棍跳上了天。
数百米!谁能跳这么高!谁能跳这么快!
旁观者的视线中,那条人影就像一只放大无数倍的跳蚤,以人类无法想象的liliang与速度屈伸而起,仿佛有根无形弹簧始终推送一样,直冲数百米高空。
“小心”
无声无息。一名修士尚未真正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恶风扑面。玄铁大棍当头而落,在其惊恐绝望的目光注视下迅速放大。临头、及身、扫尾,卷动血雨横飘而过。
那是桀骜的一棍!
那是愤怒的一棍!
那是压抑、沉闷、横扫千军,势如破竹的一棍!
很难形容那一棍的风情,疾速、快捷、狂霸、豪勇,带有一股透支生命的决然!好像他自出生的那一刻、自修炼以来就在忍耐,在等待着有机会打出这一击。
棍影化破当空,卷动的黑光竟给人“亮丽”的感觉,周围闪烁连串火花,伴随有噼啪如鞭炮般的齐鸣;仿佛那不是一件兵器。而是一只压抑饥渴了无数年的凶兽,以生命发出涅槃之吼。
对结丹修士来讲,这一棍实在太强大、太浪费、也太奢侈了哪怕换成元婴老怪,若不能事先有所准备,受此一棍也恐重伤,甚至被灭杀。
毫无还手之力,在那根看起来粗糙简陋的铁棍面前,修士的护身法宝还有三层灵盾像纸糊的一样,没有丝毫作用。
持棍人似连反挫之力都已计算好。身躯倒卷如飞鹰般掠出曼妙弧线,赶在另一名惊骇的修士逃走前扑至其身侧,铁棍再舞。
“我和你拼”
孤身在外,没有人能够给予救援。被袭修士尽己所能展开反击,结果只让自己争取到时间发出临终哀嚎半句!
神光破散,法宝毁灭。偷袭者一身白袍染成鲜红,两只精光四射的眸子威凌毕现。急忙忙赶往地下战场。
终于不用再隐藏实力!
一名武灵的加入,对园中园内抵抗的人与虫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丧灭步伐大大加速。
“田刚,你!”一名土蚌长老瞠目大喝,难以相信自己所见。
堂堂东大营主帅,隐藏在人群里冒充普通战士,难道就为了袭杀两名结丹修士?如果是这样的话,下方人群究竟还藏着多少强者。
老者无法相信,内心陡然生出一股寒意,忍不住要想假如冲出的是自己,不防之下被如田刚这样的对手偷袭,结果将会如何?
人人都知道的是,单就雪坡一战而言,八指先生自身实力只能说一般;但他有几名极为强大的帮手,其中至少有三名炼体高手。此时萧大人露了面,那些人在哪里?
难道说,都隐藏在这些普通士卒内,等着偷袭?
武灵隐藏在数千普通战士内,能一瞥既有所察的人不是没有,但绝对不是他,也不是在场的任何一名修士所能做到。望着下方纵横驰骋的天狼骑士,老者不禁有些眼花,仿佛他们个个是田刚,人人都可能暴起突袭,“胡乱”杀人一样。
荒谬的念头让土蚌长老不寒而栗;对手强大不可怕,怕只怕对手不讲任何道理,全无高人应该具有的风范可言。
十数万土蚌虫不算什么,无名结丹修士的灭亡也可以接受,假如那些人都集中在此地,土蚌族面对的恐怕不是什么外宗覆灭,而是被连根拔掉!
萧八指他真敢这样做?他怎么敢这么做!
“本帅奉命剿杀乱匪,诸位道友,请莫自误!”
田刚的回答威风八面,官味十足,言辞听着总有股怪怪的味道。身上穿着普通士卒服饰,身似狂龙横冲直撞,更让人看出一股发泄式的愤怒。那声“本帅奉命”显得尤为另类,落入此时的土蚌长老耳朵里,显得格外阴损。
他不是天狼战士可以比,精铁般的身体根本不惧反扑,一拳扫清一片地,一棍荡平一座房,周围百米范围内,无人也无兽可以立足。
狂狼都不能,遑论那些低级魔虫。
这样的战场,这种层次的战斗,田刚原本不应该出现,或可说“没有资格”亲自参加。但他不管,顾不上管,也不愿去管;此时的他只想战斗,只想让手中铁棍沾染更多鲜血,仿佛战后就会死,就再也没有机会一样。
“嗷!”
打发了性子的田刚对天狂嚎,积郁数十年的闷气一扫而光,肆意发泄胸中豪情、与暴虐到极致的杀戮yù_wàng。
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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