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
举湖妖修拼命挣扎,却无法阻止无数年修来的水灵之气被吸尽,其身体也在摇摇晃晃中升空,投向你团乌光,投向那块此前充满诱惑、如今全是恐怖的石。
“救我。救我,蚩虬救......”
哀嚎那样无助,神情那样绝望,听到后蚩虬好不犹豫,返身倒射。
他跑的那么的快,那样的急。显得那般果断,与懦弱。
没什么好讲的,此时的他被吓破肝胆,即便那块石头真的变成一块普普通通的石头,那个人、那把剑全被捆起来摆放在面前,他都不敢去碰,甚至不敢多看一眼。
幸运的是,由于没有来得及施法,那块石、那把剑还有那个人似乎没有留意到他。准确地讲对方要务在身,只要没有人主动出手,本就不会停留。
“给我走啊!”
九名被寄予厚望的精修瞬间死了七个,凶手连看都没看余下的人一眼,反手重新拖住那个箱子,纵剑率领着锐金洪流,浩浩荡荡,艰难行走。
这样做的时候。它们等于在和阵法作对,需抵抗法坛化好的地域规则。
目标在正前方。穿过五灵交汇之地,途中惊呆几个没有参与夺宝的妖修,一头扎入那片汪洋。
黑水之地瞬生变化,如锐金风暴一样开始盘旋,从未有过的吸力骤然加剧,并有洪涛奔流之声发出。
“又来!”
“不好!”
“糟了!”
坛外。九大鬼王人人色变,惨然相望。
“等到五灵全部汇合,我等还能不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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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悠悠且匆匆,人们着急、难熬的时候它总是特别慢,度日如年。反之当人们悠闲、舒适的时候,时光总在不知不觉中跑出好大一截,握之不及。
对鬼王而言,刚刚过去的三十年过的很快,接下来的三十年异常难熬,等到苦尽甘来、法坛重新稳定之后,他们有些惊奇地发现,自己与法坛竟然已经分不开。
吸天地之力,夺天地造化,听着美好、实则等于把自己和天地捆绑,当进行到一定程度,人与世界便成整体,当中就是这个阵,这座坛。
想走?请把世界吸干、摧毁,或者将其补全,恢复到完好。
九大鬼王哪样都做不到,因此只能忍着,并在心内祈祷。
三十年修养,有了经验的九位王驾恢复元气,法坛内部又生一次变化,十三郎带剑拖石、率领水、金两气前行,投身到那片青绿海洋。
金生水,水生木,燃梅之前聚集五行――以相生次序进行。事实上十三郎并不知道这点,但他有天然路标可寻,每当磁母出现暴动彷如要溃散的时候,它的吸力随之转移,只要根据那种力量去走,帮它扛住大阵之力便可。
值得一提的是,此次出关,外面妖修全部联合起来准备再度夺宝,只有一个人例外。
蚩虬躲在土灵之地远远看着,看着人、剑、石轻松地将那些出手之人全部杀灭,面如死灰,目光黯然。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轮到自己,只留意到那个箱子已经裂开,露出一颗渐有彩光释放的石头。
然后,它们一起投身到青木之气当中,看不到了。
三十年,又是三十年,当人、剑、石再度出现,投身火海的时候,法坛之外,原本被用来培养真灵的妖族强者全部身亡,仅剩九大鬼王咬牙支撑,朝不保夕。
坛内蚩虬还活着,且比当初强大不少,但他躲在土灵之地不敢稍动,心无旁念。
他只想看到结果。
这次他留意到,那个箱子完全碎掉,内里石头似乎变小了,光泽更加明亮、真实;那把剑上出现一个人的影子,脚踩剑身,衣袂飘飘,如神仙一样。
至于那个人......蚩虬形容不出自己的感受,因为他根本留不下印象。
他看到了人,但是记不住那个人的样子,至少目光稍有偏移,脑子里那个人便像风一样消失,即便死命地盯着看,那人也想隐身雾气,似有似无,若隐若现。
唉!
蚩虬极其认真地叹了口气,知道这是修为超出自己太多、全力运行时才会有的结果,如此便意味着。那人已经靠近真境。
“真是奇妙啊!”
蚩虬觉得自己在做梦,仅百多年前,那人看上去还与自己相仿,刚破涅关而已。奇妙的是,现在的蚩虬反而不觉得害怕,相反内心有些期待。一心想知道、当那人从火海中走出、投身大地的时候,能否真的破涅成真。
他没有等待太久。
依旧是六十年,只是现象有所不同,火海漩涡并未走来,而是化成一面巨大骄阳!
那是真的太阳!
太阳周围,风吹拂,雷光闪,与大地辉映,法坛世界首次呈现出“类似于生”的感受。
随后的一幕。完全超出蚩虬所能理解的极限,太阳升起,风雷舞动的过程中,土灵大地缓缓升空,区去和太阳汇合。
彷入天地交融。
“这是......”蚩虬控制不住身体,随大地同起。
“这是......”九大鬼王同时惊呼,气息奄奄,仅剩执着难以消除。
疑惑中。震惊中,茫然中。无奈中,与绝望和期待中,太阳与大地汇合的那个瞬间,远处天边,冥都方向传来六声清唱,一句寒音。并有一声张狂大笑,与一道夺目幽魂。
“本尊去也,小友好自为之,若能成功,本尊在魔界等着你!”
下一刻。幽光射入昊阳,冥都为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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